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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先生後,本王定會重重地賞你!”
老者道:“進石抹府有側門,還有天橋,角門關了,小人帶王爺登天橋去石抹府。”
老者說著領著孛魯,順著樓臺登上樓頂一條隱形樓道,樓道直通對面的一座府第,有梯子直下對面的院落中。孛魯帶眾人順著梯子正要下樓,只聽院角一聲呼哨,府內數十家丁從院內手持兵刃站滿了院子。孛魯身邊一個侍衛對院內大聲高喊:“院子內的人聽著,孛魯王爺在此,讓你家石抹大人出來回話,所有的人即刻退回到屋內,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院子裡的人抬頭一看,到處都是蒙古兵,哪個還敢出面,紛紛丟下器械,退回屋內,一個管事的哆哆嗦嗦地道:“石抹大人去了行臺,王爺有事可到行臺去找他!”
孛魯等下了梯子,忽聽石抹府大門外馬蹄聲如急雨一般。原來胡土虎聞訊耶律楚材出事,帶著正彙報公事的石抹鹹得卜趕回來。再看馬上的一身褐色綢袍的石抹鹹得卜已知厄運臨頭,滿臉淌汗,整個人如霜打茄子一般。
石抹鹹得卜與史家的過節由來已久,鹹得卜其妻孟氏內弟早故,二子都在石抹府長大,大外甥孟古少年頑皮,長大後依仗姑父是燕京留守的威勢,胡作非為,兩年前竟然糾集一些地痞白日搶劫,在燕京引起巨大地轟動,一次搶劫,恰好史天澤又與劉黑馬撞上。後來此事捅到汗廷,因此石抹鹹得卜一直懷疑是史天澤告的狀,監國拖雷命耶律楚材和塔察兒來燕京破案,案件查實後,孟古與其同夥十八人都被處死。
還有一件事,加深入了兩家矛盾。大朝會前,石抹鹹得卜過生日,來賀的人很多。那日席間,石抹府中人聲鼎沸,燕京各級官吏都藉機向石抹鹹得卜買好,史秉直雖與石抹家來往不多,但拘於面子,不得不派兒子史天安前去應景。石抹鹹得卜因忙於應酬,也未拿史天安當回事,可他的二外甥孟貴見史天安進府就氣不打一處來。酒過三巡就故意找茬,趁沒防備,他猛地撞了史天安一個趔趄。史天安一愣,衝著孟貴瞪眼睛道:“孟貴,我未招惹你,為何大白天往人身上撞,害得我幾乎摔倒。”孟貴自恃長得胖大,嘴上噴著酒氣,罵道:“撞你怎麼的,撞你也光明正大,比不得你家暗中弄鬼!” “孟貴,有話你別吞吞吐吐,我不看在你姑父的面子,就打碎你這一嘴狗牙。”史天安瞪著眼睛。孟貴猛地將一杯酒撥到史天安臉上。“你史家害了我哥,害得我姑父幾乎丟官罷職,還來我家做什麼!”
史天安在眾人面前受辱,如何忍得。俗話說,忍字心頭一把刀,史天安喝了酒,早忍不住心頭火起,一拳打孟貴個滿臉花。
石抹鹹得卜正在飲酒,見席間出現騷亂,史天安將孟貴打得鼻口出血,不由對打人的史天安和勸架的張柔產生不滿。可他是見過世面的,史家、張家是客人,又都是帶兵之人,輕易不能得罪,便壓住火,將孟貴叫來,大罵道:“你大姑天天替你們操心,可你依然叫她不省心,到處惹事生非,馬上給我滾出去!”
當夜孟貴的老姑孟氏添油加醋,一陣哭鬧,使石抹鹹得卜覺得史秉直一家有意與己為敵,便有了害史家之心。後見呼鄰邦勒臺大會上,大汗窩闊臺對史天澤、劉黑馬、張柔讚不絕口,有立史、劉、張為漢軍萬戶之意,心中更不是滋味。心想,我石抹家比史家功勞大多了,卻未當上萬戶,史家眼下比我勢力小,還敢當面羞辱於我,一旦三家都當上萬戶,哪還有我家的好?
要害人,首先要有罪名。石抹鹹得卜在密室中琢磨多日,聽人說起金國因蒙古汗國拒和,派細作收買漢軍將領的事,一個念頭在心裡萌生:如果能把這三家人都拖入投敵案中,豈不解了大恨。因此他利用在行省內掌握來往文書的條件,揣摩史天澤所上行省文書,悄悄模仿,一練數月,自認達到妙處,才以史天澤口氣寫了那封信。信寫好後,他又與蔡總管謀劃多日,由蔡總管的內弟扮作史府的送書人……這招借刀殺人之計,孱赤臺果然上鉤。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三十回 大和尚飛馬驚孛魯 鹹得卜引禍誤聰明(3)
正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蔡總管這裡出了這麼大岔子,耶律楚材被誤抓,驚動大斷事官胡士虎和孛魯郡王,自己本想算計人,哪知一招不慎自己反倒栽了。他心裡對耶律楚材恨得要死,可事到眼前,又不敢發作,臉色發紫,兩手發抖,聲音發顫地吼道:“蔡進,你這個該千刀的奴才,給我出來,你乾的好事,竟敢抓了欽差,反了!反了!你這是要本官沒顏面,還是想讓我禍滅九族呀!”
蔡管家急匆匆將察白與耶律楚材一起綁了,從天梯帶回石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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