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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闊臺臉色大變,忙道:“大汗……不要著急,四王爺只是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
窩闊臺這才緩過一口氣來,他真怕廷議未有結果,老四死在牢中,作為大汗說不清楚,忙道:“刺客是誰,抓到了嗎?”
“刺客是一個當值的宿衛,他被四爺用餐刀刺死……”
“是老四殺死了宿衛,不是老四造的假案吧?”窩闊臺知道老四已成造假的高手,有些疑惑地道。
“臣瞭解過,不是老四有意殺人,按規定,夜裡宿衛一個人不許接近犯人,這個宿衛卻趁同伴解手之間,違反規定帶匕首進了牢房。”
“刺客是誰派的?”窩闊臺望著胡土虎,腦海中閃現出長子貴由的身影,恨乎乎地道。
“是阿速部的怯薛宿衛,從來沒有過失,沒有線索看出他與四爺有仇!”
“後面一定有人指使!”
“臣細細瞭解過,這人很孤僻,從不與人同行,沒有證據有人指使他!”
“既然沒有,就好……”窩闊臺有些言不由衷,他對兒子貴由最不放心,聽說刺殺拖雷的不是貴由,也算放下心來。
“大汗,此事怎麼辦?”
“拖雷傷得怎麼樣?”
“只是虛驚一場,臂上劃了個口子,流了點血,傷並不重!”
“叫鄭景賢大夫給他療傷,再派人查一查是否是老四有意殺人,以引起人們同情與關注。今後要多加人手,不得再出差錯。”
“奴才還有一事要稟報大汗。”
“說!”
“老四認罪了,臣在老四的桌案上,看見他昨晚寫給大汗的一封摺子!”胡土虎說完從懷中取出那封摺子,交到窩闊臺手上。
窩闊臺一目十行地看過摺子,對胡土虎道:“老四是認罪了,承認是他組織人襲擊了朕,他還承認是他作孽殺害了也遂皇太后,只不承認汗臺事件是他組織的。看來他怕了……”
胡土虎道:“臣也沒想到他會寫這封摺子,過去他一直不肯服輸,不肯認罪,臣以為廷議結束,再將他的摺子公之於眾,罪就落實了,他才肯認罪。”
“如果朕不殺他,胡大人說會出現什麼結局?”
胡土虎吃驚地道:“大汗不想殺他,現在沒有人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人們會大吃一驚,以為是天方夜談……四爺殺了大汗五百護衛,鮮血淋漓我是見過的,老四又害死也遂皇太后,對這個殺人不眨眼魔王,大汗饒恕他……況且剛剛廷議,眾王、諾顏無不被迫上摺子,請大汗將其正法的情況下,大汗要放虎歸山,養癰遺患,連臣也想不到人們吃驚的樣子?”
“朕說的話,你不要對任何人說?朕正為此事猶豫,要再細想想……”
胡土虎走了,窩闊臺在帳內來回地踱著步,四弟拖雷遇刺,在他內心引起了極大的震盪,是誰指揮宿衛去刺殺老四?以仇恨看,最有嫌疑的是長子貴由,因他最不希望拖雷活著走出監牢。當然雖有這個想法,作為大汗他不能無端說出自己的懷疑,況胡土虎追查並無相關線索。如果真地查出刺殺是貴由所為,汗廷諸王、諾言都會震驚,他這個大汗也會受到指責,這是他最不希望的事。經過一番思考,他感到長期關押拖雷,依然會有刺客加害拖雷的危險,因此他開始思索現在是否有結束這個案子必要這個問題。
夜闌人靜,蒙哥大帳內,燭光跳動,桌案前,女僕用銀盤端來剛用幹牛糞火烤炙的全羊,圍桌而坐的有蒙哥、拔都、昔班,別兒哥等人,兄弟幾個多日未在一起。忽禿灰站在一邊親自為客人斟酒。
蒙哥心緒不寧地舉起銀盃,說:“諸位哥哥兄弟不避嫌疑來看我,蒙哥感激涕零,家門不幸,額布犯了死罪,本人忝為長子不能替父分憂,心裡很難過。”
拔都道:“一家人不會看著四叔不管,阿剌海三姑和鎮國上摺子反對廷議,兄弟也想聯名向大汗上摺子力保四叔,可斡兒答那小子人的心被狗吃了,他與咱不是一條心。雖說保四叔人少,可也不能不保,大汗曾答應弟弟對四叔“既往不咎”,說過的話,他不該出爾反爾?”
別兒哥也道:“哥哥說上,就上,那還猶疑個啥。”
蒙哥搖頭道:“拔都哥哥,我額布犯了那樣的罪,追殺大汗,殺害皇太后,又與炮擊汗臺的事有關聯。大汗命諸王上摺子論我父之罪,拔都哥哥是一方宗王,莫要因此惹大禍,弟弟不贊同你們這時悖旨上摺子。”
拔都道:“什麼時候了,兄弟還抱著這個理,我就不上,也不能學斡兒答那小子無情無義!”
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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