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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交給奴才去辦,奴才記得當年在西域,耶律大人還欠著王爺的一份人情呢!’王爺說這事不太好意思難為你,讓我告訴大人,石抹鹹得卜的事,不是什麼該死的罪,請大人網開一面。”
耶律楚材進帳後,已經猜出了撒吉思的目的,聽到撒吉思提起往事,不由地一陣心動。
十四年前,他正在西域的一家春香館吃飯,忽聽樓上有人彈琴,琴聲悠揚如行雲流水一般親切。他平素最好操琴,聽到琴聲,不覺技癢,便尋聲上樓。哪曾想,剛上了樓,就聽琴聲戛然而止,接著聽到摔琴的聲音,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只聽一個男子吼道:“老子花錢可不是聽勞什子,你得陪老子睡覺。”接著聽到一個姑娘的哭泣和呼救聲。耶律楚材一時情急,不顧一切地推開門,只見樓上幾個蒙古大漢已經大醉,其中一個長得黝黑的大鬍子軍官,將一個滿臉淚痕的綠衣女子強行抱在懷中,琴落在地上,琴絃已斷,館中老鴇婆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耶律楚材大怒,上前道:“這位將軍,姑娘不願意,你為何強人所難,難道不怕大汗的《大札撒》。”黑大漢乜斜眼睛,哈哈大笑:“你是這女子的王八老公,我有錢,你戴你的綠帽子,我玩你老婆,你只管收錢得了。”說罷也不看耶律楚材,用滿嘴的大胡茬去親那姑娘。耶律楚材瞪著眼睛,大聲喝道:“你馬上放開她,聽見沒有!”漢子一愣,仔細地瞧著眼前的人,身材高大,穿著中原袍子,頭頂笠帽,像是個讀書人,便將姑娘丟在榻上,站起身,罵道:“你是誰,敢掃老子的興。”
“我是大汗的必闍赤,雖與這女子素不相識,但不許你欺負她。”
“好哇,你有種。”
那人雖見說話人相貌英俊,面帶威嚴,但他實在喝得太多了,忘記了大汗必闍赤的份量,掃了身邊幾個人一眼,道:“他媽的,管你是誰,壞爺們好事,揍他,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準備讓我親自動手嗎?!”
刷啦,坐著正飲酒的幾個漢子,一齊圍上來,一個人怒目看著耶律楚材,罵道:“識點相,快出去,惹了我們千戶大人小心要你的小命!”
“跟他囉嗦什麼,打!”那幾個飲酒漢子一擁而上,一人當胸揪住了耶律楚材的胸口,一陣雨點般拳頭落在耶律楚材身上和頭上。
這時,聽到榻上的綠衣女子道:“大千戶,你為何難為一個讀書人,我與他並不認識,放他走吧!”
“你侍候我好了,我就放他!”
“你這個畜牲!”女子罵道。
忽然門“哐”地一聲被踢開,外面走進一個身穿金錦長袍的高大漢子,來人正是鐵木格王爺,身邊跟著的是王傅撒吉思,坐在榻上的千戶慌忙跪下道:“王爺?”
“怎麼,我聽到這屋裡有人打仗,就尋思是你小子,這是怎麼回事。”千戶還未發言,鐵木格低頭看見被打得滿嘴是血的耶律楚材,不禁大怒道:
“渾蛋,都給我住手,他是大汗的必闍赤,見官大一級,你們敢難為他,都不想活啦。”
撒吉思說他欠鐵木格人情就是指這件事。後來耶律楚材經常去見彈琴女子,才知道,這女子姓蘇,是蘇軾的後人,因戰亂父母雙亡,剛剛被人掠到西域。耶律楚材可憐那女子,便把她從館中贖出,因為他的原配夫人早已去世,便娶了蘇氏為妻。
耶律楚材想到這,見撒吉思看著自己,忙道:“撒大人,王爺的大恩,小人不敢忘,石抹鹹得卜的案子,是胡土虎大人主審,本人不敢有所改動,況此事大汗關注,我只能據實稟奏。”
撒吉思道:“耶律大人,你這是跟我打官腔,石抹鹹得卜說起來也是契丹人,與你也不遠。你負責到燕京查案,這次又是你回來稟報,只要遇到的事輕描淡寫些,保他無大事不就得了,事情辦妥后王爺會感謝你的!”
“王傅此言差異,大汗派我與胡土虎去查案,案子是孛魯王爺、胡大人一起審的,我一個人如何能更改。請王傅對王爺說,不是我不想幫忙,從審訊孱赤臺和石抹鹹得卜瞭解的情況看,以及察總管和察白所說的情況,只怕在陷害史、劉、張三位將軍的這件事上,石抹鹹得卜是很難脫了干係的。”
“那你連老王爺的面子也不給?”
“本官只是據實陳奏,古人有云:‘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得活。’”
“王爺無非是看得起你,讓你得饒人處且饒人罷了!”
“不佞只是奉命而行,不願違背成吉思汗的《大札撒》,請王傅替我回復王爺,我敬重他,但我實在很為難。”
“為難?耶律楚材你翅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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