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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不認得耶律楚材,誤將他當做察白的同夥捉進石抹府。我當時就覺得不好,哪曾想耶律楚材被抓前,將字條丟到樓下,被萬松大和尚拾去,捅到了胡土虎和孛魯王爺那裡,雖然卑職隨機應變,命蔡管家殺了察白,又讓他自殺斷了線索,可這事已驚動燕京,事情全都漏了底,石抹大人也被抓了……”
鐵木格轉著眼睛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想入人於罪,目前情況怎樣?”
“石抹府已亂成一團,斷事官那裡透不出風來。奴才想,兩個知情證人已死,孱赤臺始終矇在鼓裡,石抹大人儘可往蔡總管身上推,自己裝糊塗,審也審不出大的結果……奴才聽說耶律楚材要回來,因此趕在前面回見王爺。”
“耶律楚材什麼時候回來?”
“稟王爺,我與耶律楚材先後離開燕京。因怕他先我回來,這些天我日夜兼程,怕他這一兩日也就趕回來了。”
“現在找他還管用嗎?”
“臣以為能證明石抹將軍有罪的證據,胡士虎拿不出什麼,可蔡總管與察白的事惟有他在場,這些證據正可證明石抹將軍有罪。”
“這件事是得探探風,本王出面目標太大,乾脆你去折折運都山驛站假裝打獵,順便等候耶律楚材。就說本王爺說了,他可欠著本王的情,他討婆娘連喜酒忘了請我喝。本王也不稀罕他的報答,只請他向大汗報案情時,抬抬手,讓石抹鹹得卜度過這道坎,本王自然不會忘記他。”
“奴才……今晚我就去驛站候他。”
“只是太辛苦你啦!”
“辛苦倒沒啥,奴才只是擔心耶律楚材不肯通融。”
“如果他真不肯往好道趕,你就馬上回來。”
“那奴才這就去。”
第三十一回 說情筵遭拒掀桌子 投鼠忌器仁主徇私(2)
折折運都山上長滿高大的落葉松和穿著白色盔甲的白樺林。厚厚的積雪將這裡連綿起伏低矮的山嶺變成了白茫茫的雪原,山巒是浪尖,丘陵是浪谷,一望無際遠處的大戈壁灘則是安靜的海灣。夕陽剛剛落山,靜謐而荒涼的蒙古高原,寒氣逼人,極少看見人煙。數十座孤零零的氈包臥在驛路邊,表示這裡還有人的存在。木柵欄裡養著近百匹駿馬,馬在冬日裡喘著白霧般的熱氣,馬上凝結成霜花結在馬的嘴邊,蒙古包套腦上冒著青煙,驛站外幾個蒙古侍衛在勒勒車邊宰牛,院落內的積雪已被人清理得乾乾淨淨。
幾十匹一色的紫騮馬進了驛站,驛站的百戶長慌忙迎了上去。一匹高頭駿馬脖子掛著一串金鈴,金鞍上面端坐著穿火狐狸皮大氅,頭戴青鼠皮平頂暖帽,足蹬馬靴的撒吉思。他腰間佩帶著一把寶刀,箭囊內插滿箭鏃,硬弓斜掛在身上。他的從馬上搭著一條野馴鹿和幾隻野雞和山兔,跟隨他的親兵也各有收穫。一個馴鷹親兵的肩頭還蹲著一隻海青,那兇禽的眼睛裡閃著寶石般的寒光。
驛站百戶長謙恭地跑過來,跪在他的馬前。撒吉思蛤蟆眼盯著遠處,連驛吏也不看一眼,嘴裡惡聲惡氣地道:“耶律楚材大人還沒到嗎?”
“報撒吉思王傅,耶律楚材大人剛到,正在燙腳!”
“好,將我打的野物拿進去收拾乾淨,做幾個菜,不要打擾耶律大人,半個時辰後,你去叫他到我的房間,說鐵木格王爺要見他!”
“扎——”驛吏答應了一聲。
驛站的一間闊間內,桌子上鋪著白色的桌布,上面擺滿了豐盛的菜餚,各種野味散發著芬香。
耶律楚材走了進來,他本以為是鐵木格設宴,進帳後才發現站在門口迎接的是撒吉思。耶律楚材有些猶豫,撒吉思哈哈大笑地迎上前去,說道:“耶律大人,一路辛苦,我奉鐵木格王爺之命在此恭候你好幾天了,王爺本說要來,可突然來信說有事不能來了,請您諒解。王爺雖沒來,可這桌子上的野味,確是王爺囑咐的,讓我給大人接接風,耶律大人一路風塵,請先生打打牙祭。”
耶律楚材與胡土虎審訊孱赤臺時,知道了撒吉思在燕京的活動,心中有些戒備,忙道:“在下還以為王爺真的在此,沒想到是撒吉思大人,我們並非初交,何必如此客氣。”
“中書大人,你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是大汗的智囊。王爺雖然來不了,可耶律大人是個明白人,一定會明白王爺為何讓我在此恭候您吧!”
“恕楚才愚鈍,請王傅明示!”
“耶律先生,王爺很無奈。你也知道石抹鹹得卜是王爺三福晉的親哥哥,福晉哭天抹淚的,讓王爺為哥哥求情,王爺很為難。當時我說:‘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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