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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心喪氣。今天我這當長輩的,也不高興。”鐵木格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將拖雷按到椅子上,擺出一副長輩的口吻,鄭重其事地道:“明天,去杭愛山,既要做老三不出事的準備,同時選汗的事也要有數,找不到老三,忽裡臺還要開下去,天塌地陷總要高個挺住。該咋辦,還得你拿個章程,大家支援你,老叔也支援你!”話說出口,他心裡感到一絲失落,不禁臉上一紅。作為成吉思汗的幼弟,繼承了母親訶額侖一萬戶百姓,手下有古出、闊可出、種賽、豁兒合孫等大千戶,可汗位卻落不到他頭上,反要用熱臉湊侄兒的冷屁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五公主阿塔倫接過話茬兒,神色嚴峻地說:“四哥,有了老叔的話,你心裡該有了底吧?如果三哥真的出了事,你要有準備,汗國的大纛要由你來擎!”
“五妹,你不要強哥哥所難嗎,四哥剛才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我已辭去了監國一職,今後除了喝酒吃肉別的就不沾邊了。”
“此話說得不通,”拔都眼中晶光一閃,嘴角微翹,站起來高聲說:“四叔這個監國是大家選的,大家沒有罷黜你,你就依舊是監國,汗國的頭號人物。”
朮赤臺大著嗓門,贊同道:“拔都說得對,大家都支援你,願為你當前鋒,監國還怕什麼。”
鐵木格笑道:“朮赤臺在皇兄時,就打先鋒,今天還要為老四你打先鋒,你這位監國可不能先怯陣呀!”
拖雷對這位王叔的內心吃得很透,笑著道:“王叔,你這是把我往火上推,莫如你爭這個大汗,我替你掃清障礙打前鋒!”
“老叔是過去的黃曆——不時興了,年齡大了,思想保守,當不了大汗了。”
“王叔當年可是勇冠三軍,我父汗依仗甚深,侄兒也是一片真心,王叔何不說句真心話。”拖雷有意試試王叔之意。
“老四,這話不能說了,老叔領了你這份兒心,如果有人問誰能在老三身後當大汗,老叔一定第一個推薦你!”
一陣嘈雜聲從外面傳來,王府斷事官忙哥撒兒進來道:“王爺,又來了許多諾顏,求見四爺,讓不讓他們進來!”
“我替四叔去看看!”拔都站起身道。
“不,還是主人去才有誠意!”鐵木格制止了拔都。
拖雷走出門去,一堆堆篝火照得暗夜通明,大神們正跳得熱鬧,隨著夜風,可以聽見噼噼叭叭的火花爆裂聲。王府侍衛長阿布格見拖雷出來,忙帶人跟在拖雷身邊。拖雷問道:“有人在帳後?”
“是的,王爺,剛才有人伏在帳外暗處偷聽。”
“人捉住了?”
“按王爺吩咐,沒有動手捉人,只是驚走了他們!”
“是哪方來神?”
“好像是二王爺和三王妃的耳目。”
“本王說的話、做的事光明磊落,讓他們聽,讓他們宣揚去,但要防著有人殺人放火。”
“屬下明白!”
在四王府門邊,圍滿了白天參加忽裡臺的諾顏們。這些人來自天南地北,由於被擋在門外,許多人在鬧哄哄地說話,其中有人過去是四王府的常客,他們認為在此關鍵時刻,四王爺肯定想見他們,對被拒在門外,大都有些不理解。見拖雷出來,一齊跪下高喊道:“四王爺,你可出來了,王府侍衛不讓奴才們進去,奴才們拜見主子!”
拖雷緊走幾步,來到眾人跟前,對站在門邊的大諾顏孛魯道:“孛魯國王 是貴客,本該遠迎的。”
又拉著燕京札魯忽赤孱赤臺的手道:老孱,在燕京差事怎麼樣,聽說你來了,這些日子臭忙,也沒時間與你好好嘮嘮!”
孱赤臺本是拖雷部將,拖雷監國時,薦到燕京為札魯忽赤,孱赤臺道:“四爺,奴才來見主子,心裡有許多話要說,今天出了什麼事,竟將這些人都攔在外面不讓進去。”
“老孱,你想說什麼,本王知道,可今天實在抱歉了。”拖雷又望著滿帳外的諸諾顏道,“大家靜一靜!”拖雷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道,“照理說,諸位大人一來,本王就該敞開大門相迎。但今天實在對不起大家,諸位請回吧。”
“四爺家中有事?”孛魯問道。
“本王正在請神。”
“這個奴才們都看到了。”
“三爺出了事,我的長子蒙哥和亦魯格、田鎮海等大諾顏都在杭愛山失蹤,本王心急如焚,實在無法保持正常的心境,希望大家能諒解本王。”拖雷指著人影幢幢和火光忽明忽暗的營盤,心情沉重地道,“你們聽,大神急如密雨般的鼓聲,就好像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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