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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料,自己的弟弟也愛上了那少女。兄弟倆因暗戀相猜,相嫉;但畢竟是手足,於是還暗中相讓,而少女渾然不知……若干年後,少女嫁走了,小村對於兄弟倆更加沒了美好的色彩……再若干年……嫁作他人婦的少女回村了兩次,然已失去當年少女時的水靈,憔悴如中年女人,那是被窮愁的生活改變的;已是大學學子的我,應與當年的戀人有短暫接觸,那種情形、對話,你自己去想象。
該注意的有兩點:第一,她對“我”兄弟二人對她的暗戀,始終渾然不知。正因為這樣,成了大學學子的我又見“她”時,她或許會因已婚了,便完全以長輩的口吻跟“我”說話了吧?第二,弟弟年齡太小,對她的暗戀,當純粹是兒童式的。半懂不懂,朦朦朧朧,卻又因是弟弟,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哥哥什麼事都該讓著自己。第三,兄弟間的矛盾、衝突、和好以後,仍有一次同時見到她的情形,要寫出一方渾然不知,而兄弟倆心照不宣的情況之下,三人間的微妙對話、神情、細節。第四,再見到被生活改變了的她時,弟弟內心的情愫波動,似應強烈於哥哥。我想,結尾應該是這樣:長大了的弟弟,獨自號啕大哭;而身為大學學子的哥哥,不知如何安慰。那個村子,那時已只剩下了老弱病殘,年輕男女都到外地去了…… 。 想看書來
致學子“信評”(11)
對你,這次就寫這些吧!
相信你能改好那一篇……
致楊濛濛同學
濛濛:
在我們班的女生中,你是第一個將你寫的“東西”給我看的。那最初是筆記本上的幾則高中時期的日記。後來你在筆記本上寫了一篇小說給我看。我認真地看了,並在課堂上點評了幾句,卻沒有深入分析。那是我們這個選修班上的第一篇關於愛情的小說。筆記本在我手中壓了許多日子,我講評到你的愛情小說,也是開課許多日子以後的事。在那以前,我已講評到了別人的寫作。可你從未問我:老師為什麼還不講評我的作業?你一如既往地沉靜地出現在我的課堂,沉靜地聽我講課。你積極參加課堂討論,從未在我的課堂上看過其他課業,更沒有心不在焉過。儘管,我的課往往也講得不那麼吸引人。這是對我的教學的支援。我很感激你。我曾聽別的老師說過有學生在他們的課堂上埋頭看其他課業的書籍,或怎樣怎樣心不在焉的情形。我對大家幾乎沒什麼要求。在我的課上也有同學那樣。而我從不當成一回事。其實,我心裡是有想法的。和所謂“師道尊嚴”毫不相干。我的想法是——一堂課45分鐘,任何一位老師,都必為那45分鐘做過些準備。任何一堂課,也不是專給哪一名學生上的。如果,一名學生他或她選擇了一門課,只聽了幾堂便覺不合自己胃口,於是無故曠課,於是人坐在課堂上而心思不在,埋頭看其他課業的書,那是很不好的。對任何一位老師其實都沒什麼。然長此以往,對形成自己一種做人的修養不好。倘始終無人指出那樣的不好,便會我行我素。以為世上之事,原本應完全以自己的感覺為情理。世上其實有兩種我行我素之人。一種不願隨波逐流,更不願逐濁流,追求的是做人的清流標準。此時的我行我素,有做人的正面意義。另一種人其實談不上有什麼追求清流的做人標準,只不過凡事以我為中心罷了。太自我為中心之人,就不可愛了。我認為,大學其實不只是學知識爭取學歷的地方,還應是自覺形成做人良好修養的地方。這修養,又往往形成於一般人以為不足論道的微細處。而且,有的老師的課,不過每週一二堂。但聽,絕不至於句句都是廢話。哪怕幾句話對學生的認識有啟發,那也便不枉聽了一堂課。若根本不聽,便連那幾句話也沒聽到。
你在我的選修課上的表現,是我應當感激的。我對你的小說講評不夠,你也並不耿耿於懷。證明你的懂事、有修養。
在此我要對我們班全體的女生強調一點,你們總體的文靜有餘,生動不足。這不是我希望於你們的,更非我要求於你們的。這一學期就要結束了,下一學期我不教你們了。以後的幾堂課,又不能按常規去上。在我們的師生關係中,你們再沒了生動的機會,想來令我替你們遺憾,不知你們自己憾否?
濛濛,現在我要告訴你,當初我遲遲未講解你的愛情小說,後來講評到了也只不過三言兩語,乃因當時只有你一篇關於愛情的小說,我還不能總結出任何對其他同學也有益的共性的見解。我一直期待著再有幾篇,看得多些再一道專題講評,卻只不過又期待來了徐晶晶的一篇。而你們的兩篇,又都非“正宗”校園戀情小說。倘沒了校園的特定背景,擺放在校園外之背景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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