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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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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的,就這樣……過來,你過來,舔我……

母親可能沒過去舔林寶山,他不耐煩了,大聲說,快過來,舔我!

去你孃的!狗雜種林寶山,你下地獄去吧!我聽到張惠尖聲叫道。

咚,之後是沉悶的一聲響,不知道他們誰踢了誰一下,片刻,母親絕望地蹦下了炕,她的光腳戳在地上,發出啪嗒的一聲響。我緊張地站起來,看見母親披頭散髮地光著身子跑到灶屋,她眼神散亂,到處尋找。老鼠說,她一定在找斧頭,我說,對。我站在房門口,不知道她找不著斧頭會怎麼樣,這時候她看見了我,猛然停下來,逼視著我,說,拿來!快拿來!

母親的眼睛裡放射著兇狠的光,我嚇壞了,轉身跑回房間,從櫃子裡拿出那把斧頭。我緊緊地握著它,斧頭的鋒刃像道瘦弱卻強烈的閃電,在黑夜裡閃閃發亮。我握著它從母親的身邊衝過,我也不知道要把它帶到哪裡,反正,我要帶著它衝出去。

後來我就摔倒了。我被灶屋的門檻絆了一下,斧頭掉在門檻外面的青條石上。月色冷冷的,斧頭咣噹一聲,在青條石上停了下來。它鋒刃向上,像一道白色的光逼近我,一瞬間讓我無法分清是噩夢裡的片段還是現實。

老鼠蹲在旁邊,很憐憫地看著我,微微抬了抬小爪子,試圖撫撫我的臉安慰我一下,可是又被我臉上的血嚇住了。它憂心忡忡地看著我,眼裡流出淚來。

第七章 等待夏天來臨(1)

五月了,槐花洲到處飄蕩著槐花的香味,我對夏天的盼望也變得具體起來。因為鎮上的人都說,疤痕必須過了夏天才能消退。但是又有人在背後議論說,林雪臉上的疤是消不了的,傷得太深了。

現在,我是一個臉上有著一道疤痕的女孩。那道疤痕在我的左臉上,長長的,彎彎的,像一條月牙。

母親為了我的疤痕而大病一場,她發燒,說胡話,經常在睡夢裡跳起來,喊著,斧頭,走開!我想,也許母親也頻繁做類似的噩夢,夢到斧頭長了翅膀,追著我的臉不放。

我也沒有擺脫那個噩夢的糾纏,它無數次造訪我的睡眠,給我製造雷同的場景:它像一道追命鬼符,無所不在地追蹤我。只是,不同的是,後來夢裡的我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當那把長了翅膀的斧頭到處追趕我的時候,我產生跟它玩遊戲的想法,因為我知道它終究會追上我,在我臉上來那麼一下。結局清楚,過程就不再那麼惶恐和痛苦。

在夢裡,我們把家裡三間房子跑了無數遍,每一個犄角旮旯都曾經光顧過,甚至那些長期不曾拉開過的抽屜。我們在關鍵時刻變化成各種形狀,紙片,豆子,蒼蠅,老鼠,甚至消遁於無形,穿過任何窄小的縫隙,在那些地方自由出入。我去過母親鎖筆記本的抽屜,那時我變成了一隻蚊子,停在她的淡綠色筆記本上。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沉重的封皮開啟,可是,裡面那些字因為過於巨大而消解了字的意義,在我眼裡成了一個個由亂七八糟橫豎槓槓搭成的骨架。

有一次,母親到處找她的一條白色褲子。她翻衣櫃,翻抽屜,翻五斗櫥,遍尋不著。之前她在第N遍地重溫一沓老照片,其中有一張,她把兩條小辮子挽成兩個髻,像小丫環一樣俏皮可愛,上身穿一件綠底白花的確良短袖襯衣,下身穿一條白色褲子,腳蹬一雙黑色皮鞋。在一九七九年,這身打扮洋氣得讓我每次看到都要豔羨。母親保留著這件綠底白花襯衣和白褲子,時不時拿出來撫摸一下。可是那天母親就是找不到白褲子了,她急得簡直要哭了。我說,衣櫃後面有個洞,白褲子掉在櫃子後面。

母親將信將疑,她翻了那麼久衣櫃,都沒發現有什麼洞。但她還是蹲在地上,把裡面所有衣物都搬出來檢查了一下。果然她發現了一個洞,並把胳膊從洞裡伸出去,成功地拽出那條讓灰網籠罩的白褲子。

母親悲喜交加,說,你知道嗎,當年在煙臺,我跟王小雅是託人去上海買的這條褲子。晚上我們用葡萄糖瓶子裝滿熱水熨褲線,然後整整齊齊地疊好,壓在枕頭底下。白天我們連坐都不捨得坐一下,就怕鼓出膝蓋。

我說,你為什麼不穿上它呢?

母親環顧四周,這兒?槐花洲?

母親的眼睛暗淡下去。她暗淡地告別了剛剛回歸一小會兒的青春感覺,又跌回到現實中來。這時候她產生了一個疑問,林雪,你怎麼知道這兒有個洞?

我說,我夢見過。我夢見斧頭追趕我,我變成老鼠躲進這個洞後面。

母親抱住我大哭。林雪,如果時光重回,那個晚上還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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