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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狀況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傷害,但她仍不敢離那些狸子頭太近,她只是遠遠地將飛絮帕撒出,纏繞住一隻充滿能量的狸子頭的根部,然後用力往自己這邊拽拉。
彷彿聽到一個女人的慘叫,彷彿看到一個女人在掙扎,彷彿可以聞到狸子口裡冒出的血腥味道。
狸子頭本是在山塘河的七座橋上, 所以不是直接在這石壁上雕刻出來的,安放在這裡肯定是採用了其他的固定方式,牢固度肯定是不過直接雕刻的。
於是那隻狸子頭掉了,掉入黑色的池底,沒入翻騰著的黑色淤泥中。那隻狸子頭帶動的旋流瞬間消失不見了。
魯天柳準備再次撒飛絮帕拉掉另一個狸子頭的時候,她感覺腳下劇烈抖動起來,整個石壁開始慢慢傾斜起來。
七隻狸子頭不規則的排列,有很大的原因就是為了保證力量釋放時各部位的均衡。所以根據各個狸子頭的能量大小,按不同的位置和距離佈置七個狸頭。現在只餘下四隻狸子頭,狸頭的巨大能量不再均衡,於是推動了整個石壁搖搖欲墜。
石壁的傾斜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石壁似乎也突然具備了能量,這能量讓它抖動起來,而且越來越強勁猛烈。石壁表面的青苔大片地掉落下來,露出雪白的石體,發出青幽幽的光澤。
石壁傾倒的趨勢沒能停住,它在池水的託扶下緩緩倒下。
魯天柳沒有隨著石壁往下,她踩水將身體穩住原處。石壁緩緩倒下時,魯天柳看到倒下的石壁背面有一個發出青白光澤的龍形石刻,在水波的映襯下如同活了一般。
原來這真是個“鎖龍壁”,七隻狸頭鎖住一條真龍。而現在,“七狸鎖真龍”變成了龍、狸同歸。
剛才四散躲開不知藏到什麼地方的落水鬼突然又都鬼魅般的出現了,拉起移塋就往前遊。
頂上有一大片石塊砸下,不知道又是園子的什麼地方塌了。泥土磚石雖然渾濁了池水,但透下的光線卻也照亮了大片水域。
藉著這光線,魯天柳看清那群黑色的堆在一起並且激烈運動著的東西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一群體型巨大的泥鰍。她曾聽漁夫“帶刺黿鱉”餘有刺說過,鰍魚在一尺以下為泥鰍,在三尺以下為浪鰍,在一丈以下為天鰍,過丈則為龍鰍。這裡的是一群龍鰍,一群大得罕見、絕非凡物的龍鰍。
清《水物說》(注:清乾隆時期湖南人時見忠所著,他曾官至兩河管制,有機會接觸民間,多與水道接觸,所以收集眾多資料寫成此書。但此書中大多為傳說,還有些是鄉人、手下為了取悅他而杜撰出故事,真實可信的資料極少。此書現存世不多,品相好的清版價值很高。)有:“龍鰍具靈氣,喜陰寒,喜鑽啄泥石,聲若牯,動若閃。”這就是說龍鰍動作很快,喜歡生活在有陰寒氣息的水中,喜歡在泥石中打洞,而且還能發出牛鳴般的聲響。
園子裡大面積的坍塌就是這龍鰍所為。可是怎麼就湊得那麼好,前不塌後不塌,偏偏就在魯天柳他們闖進這園子就開始塌了,是否這也是天意?
移塋往前移動的速度很快,但只移動了一小段就停了下來。前面的水域是渾濁的,水色是暗綠的,這一切卻阻止不了魯天柳對那裡情形的感知。她伸出的手掌感覺到水流的阻力,面積不大,卻有很多密集豎道。魯天柳的第一反應就是網,但隨即就否定了自己,因為她聽到落水鬼們搖動那東西的聲音,應該是一道柵欄,一道精鋼打製的柵欄。
柵欄肯定是結實的,否則也不可能將這麼多水中神力的落水鬼關在這難見天日的水中。
上面的磚石泥土在大量落下,魯天柳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時間離開這裡,要不就可能被埋在這水下。而且,五郎給她的豬尿泡已經癟得貼在一起,裡面沒有可換的氣了。
但魯天柳不敢從這裡鑽到上面的園子裡逃走,因為那裡肯定還有好多坎面沒散。如果此時爬上去,就相當於園子沒塌時挖地鑽出,自找的路就是死路,遇到的肯定是死坎。
只有想辦法弄開這鋼製的柵欄,和這移塋一起出去,這樣既是最可靠的一條脫出途徑,同時也算自己沒有白拿墳帽裡的那隻玉盒。
正想著呢,那水下移塋整個墓面發出一陣白色霧氣,並且越來越濃,魯天柳在霧氣中聽到沙沙的響動。這情形她在上面見過,是菟絲藤又開始了一輪生長。
長長的菟絲藤極快地冒出來,比魯天柳前兩次見到的速度都要快。這次那些藤條沒襲向魯天柳,也沒有襲向龍鰍和落水鬼,而是往黑暗中伸去。
魯天柳也跟在藤條的後面往那方向游去,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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