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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羽毛拂過的柔軟。他知道,要是不側躲的話,他的眼珠就可能已經少了一隻。
陸先生沒敢停步,徑直縱步衝向那劍形石頭。
其實在那鳥兒脫手飛出的瞬間,一個青色的身影已經無聲地朝花房那邊隱去。雖然陸先生在慌亂地躲避鳥兒,但恍惚間還是看見了那身影。就是這身影!陸先生知道,要找到魯天柳和五郎就必須抓住這個身影,要保證他們此行無恙也必須抓住這個身影。
陸先生便隨之一起隱人了花房巷子中的淡淡霧氣裡。
第二章 吳舞伕:如影隨形的暗殺舞者
“吳伕舞”是吳地的一種舞蹈,表演這種舞蹈的人被叫做“吳舞伕”。“吳舞伕”都有很好的觀察和模仿能力,他們可以一眼之下就模仿出別人的動作、並且身形特點、輕重緩急無不到位,跟在人後就如同那人的影子……
絃音尋
一陣琵琶的絃動聲從戲樓的二層傳到下面的堂前間,琵琶的聲音很清脆悅耳也很急促,就如同盛夏的雨點,也如同五郎的心跳。
絃聲漸漸慢了下來,雨點漸息了,五郎的心跳聲也在減緩,突然間那心跳彷彿停止。
雨息了,風卻來了。一陣忽然捲起的銀色狂風,籠罩了整個廳堂……
關五郎剛剛才意識到陸先生沒有跟上來,他趕緊回身去拉那兩扇虛掩的花格漏門,這才發現,那門扇虛掩的樣子其實就是關死,此時用再大蠻力,都沒法子扯開機括開啟門扇了。
五郎沒有費力繼續拉門,而足兩三個縱步衝進了堂前間。任何情況下,他首先考慮到的是魯天柳的安危。
這堂前間和一般的正廳沒什麼兩樣。也是隻有太師椅和茶几、供案之類的,有所不同的是在樓廳的構築上,此廳內比一般正廳多了四根立柱,分列在廳堂的兩側。這大概是因為此樓是用作戲樓的,而戲場放在二層,由於看戲的時候人多,木製的樓層要承受較大的重量,所以要特別加固。
廳堂內除了一般的擺設外,還有個人直直地站在那裡,那人不是魯天柳。
那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長袍很乾淨也很服帖,像是裹在身上的。站立的姿勢很是僵硬,猛一看還以為是廳堂中間又豎了根柱子。
關五郎不管是在何種兇險情況下,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怕,這是年輕人的優點。可是眼下的情況是不見了魯天柳,他心慌了、心亂了,這是年輕人的缺點。
二層傳來的琵琶聲,是殺戮的聲響,是危險的訊號,他必須上去。樓梯是對稱的燕尾式,可兩個樓梯口都在廳堂的後牆處,要想上去就必須經過那黑衣人的身邊。
琵琶聲的急促吊起了五郎的肝火,他有些不管不顧地前進,可馬上就又止住了步子,將朴刀擺了個“圈兒刀”左斜劈的起勢,因為琵琶聲也吊起了黑衣人的殺氣。隨著絃音,那人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如同是在舞蹈,可在五郎看來更像一把有些彎曲的劍,像那些劍俠刀客故事裡說到過的“吳鉤”。
琵琶聲漸慢,那黑色的“吳鉤”殺意卻漸濃。絃音欲止,“吳鉤”鋒芒已現。
五郎的“圈兒刀”,也就是“旋風殺”刀法,是沒有閃躲避讓的招式的,所以他必須搶到先機,否則就算能一刀功成也將是同歸於盡。
刀風驟然而起,是旋風,銀色刀芒帶起的旋風。五郎的身體在旋轉,一圈接著一圈,隨著這旋轉,刀風越來越急,刀力越來越勁。五郎帶著刀旋轉成一個必殺的漩渦。
“吳鉤”雖然也是利刃,但他只是一把能曲直的劍。輕巧的劍身肯定受不住朴刀捲起的狂飆。所以他只有退讓,退讓,再退讓……是的,他只能往後退讓,而無法往旁邊躲閃,因為那刀芒的旋風已經封住了整個廳堂。刀風中木椅、桌几的碎塊在飛濺。
“吳鉤”退讓的步法姿勢合著琵琶的弦點,真像是舞蹈,雖怪異,卻極富韻律。突然,他停住不動了,難道是不再打算退讓了?不,是因為這狂飆般的刀芒再也碰不到他了。
五郎疏忽了一件事,在這裡,技擊功夫是其次,真正厲害的是佈局,是坎面兒,是釦子。“吳鉤”不再退是因為有釦子落了,而且他能保證五郎肯定落扣。
“天網羅雀”,此坎中頭扣是一張“韌藤馬鬃網”,這不是死扣,是個定扣。為四足一頭的佈置,釦子就架在那兩邊的四根立柱上,各牽一角為四“虎足”,動弦的扳扣為一“鳳頭”。
“吳鉤”已經快退到了後牆,他擋不住那刀風,所以必須退。他要拉弦落扣,也必須退。
他突然止步,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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