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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是真正的刻刀柄。但是有一點是值得慶幸的,刻刀的三角錐頭也是真正的三角錐頭,錐頭在那“竿子”腦門上撞擊出要命的深度。所以魯盛義的額頭雖然淌著血,卻保證了他能夠自己走出了暗室的出口。
魯盛義感覺一雙手臂就像沒了一樣,但隨著經脈漸漸地通了,劇烈的疼痛取代了麻木,彷彿腋下的肌肉都被捏爛了一般。
魯盛義又拿出一把刻刀,這是一把尖稜槽口刻刀。剛才的三角錐頭刻刀自己硬塞給了人家,就沒有費力氣再拿回來。
外面的光線並不是很刺眼,本來就是個陰霾的天氣嘛。雖然剛才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些時間,但魯盛義從適應火絨,到煤油燈,再過渡到現在出來,已經基本可直接適應外面的光線。所以他一眼就辨別出自己的立身之處是在花蔭小道旁的黃楊樹叢裡。
魯盛義握著刻刀,想想又從木提箱裡拿出一個“鳳眼刨”,為什麼叫鳳眼刨,是因為這刨子的刃口就像個細細彎彎的丹鳳眼。
一手一樣武器,多少增加了他幾分信心。再盤算了下週圍路徑,便從桂花樹叢中跨出,繞過兩株寬大的芭蕉樹,站在了花蔭小道上。
這花蔭小道和他剛才進入假山洞時的花蔭小道不同,這是直通池塘邊小樓邊畫舫過廊的,而他剛才走的花蔭小道沒幾步就轉進假山洞了。但這顯而易見的怪異沒有引起魯盛義的興趣,因為他看到了一幅血腥殘酷、驚魂詭異的場面……
刀鋒人
魯恩面對如同閃電一般撲過來的黑衣人,他只有退,疾速地後退,因為他沒有刀,因為他的右手不能動,因為他不知道這個黑衣人憑什麼敢合身撲了過來。
說那黑衣人如同閃電,不止是說他的速度快,而且是他真的發出幾道閃電般白中帶青的光芒。那是他手臂在用力擊出時,臂上的黑色衣料突然崩裂開來,現出三道刃口,在手臂的上下兩側和外側。
“十六鋒刀人”,果然是“十六鋒刀人”,魯恩心裡不由一寒。他知道為什麼黑衣人敢合身撲上了,因為他的身上都是刀,因為他整個人就是刀。
雖然魯恩曾經是鐵血刀客,但他的身份只是個侍衛,是個兵卒,所以對武林中的事情知道得並不多,特別是其中較高深和較偏門的武技。但由於他自己使用的武器是刀,因此對與刀有關的武技、門派特別關心,有空就千方百計找武林中人探討刀技。就算是在魯家,他也時常與以前的同行朋友有著聯絡,從他們那裡知曉些江湖中的奇事變故。
十多年前,那時他已經在魯家,雖然多年不做鐵血刀客,卻仍有以前同行好友給他帶來一封書信,告訴他兩廣暴亂,兩廣總督遣人暗運一批古器珍玩入京,在黃河渡口被幾個渾身是刀的殺手劫殺,所運物件被洗劫一空,這就是清末案卷中有名的“刀人血洗倉臨渡”。據傳聞說,這種刀人身上攜有十六扇刀鋒,所以都管他們叫“十六鋒刀人”,讓他以後遇到的話多加小心。
剛才魯恩一見到這兩個黑衣人就感覺他們刀氣滿身,那時就已經在猜測兩個黑衣人可能就是“十六鋒刀人”。他這才先下手為強,不惜使用飛刀斬殺的技法,滅了他們一個再說,要不然自己在他們夾攻之下絕對沒有任何機會。
刀人此時已經前撲了兩步,四肢上的黑衣全都已經綻裂開來,果然都有三道刀鋒。
魯恩的心再一寒,如同落入一個冰窟。他清楚,雖然面前只剩下一個刀人,自己也一樣沒有機會。不是因為手中沒刀,也不是因為右手無法動彈和肩部的傷,就算這些缺陷全都彌補了,他最多也就是拖延些時間,絕不會有獲勝和逃脫的機會。那刀人動作快速得像閃電,四肢施展開後像無數道閃電,出手就是連環劈斬又像不滅的閃電,而且這才只露出十二道刀鋒,還有四道未露,而未露的才是真正厲害的後手殺招。
魯恩躲避得很狼狽,幾乎是在滿地打滾,並不是魯恩無法站立,這是故意示弱,這是用另一種方式來拖延時間。十六鋒刀人這等檔次的殺手,不管面對的是高手還是弱手,都是全力而殺,絕不會有任何的手軟,但是他們也絕不會滿地打滾地去撲殺必定要死的人,畢竟他們是這世上一等一的殺手,就算殺人也要殺得漂亮,殺得有風度。
所以魯恩只需要應付兩腿上刀刃的攻擊,攻擊力少了一半,拖延的時間就長了一倍。
但拖延時間對魯恩來說並沒有太大意義,他沒有後援,而那刀手卻是有幫手,就是移動太湖石過來夾攻的另一個人坎殺手。此時那人坎已經轉過了太湖石,正準備轉動荷葉缸闖到這一半的坎面來夾擊。先前荷葉缸轉動的位置已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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