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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熊超知道一般這種起的特別急的霧氣,隨之而來的就會起風,運氣好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吹散霧氣。
熊超從揹包掏出一個不鏽鋼的小酒壺,讓每個人都喝一口暖和暖和,輪到王小虎了,剛舉起來還沒等喝到嘴裡,忽地發現前面有個模模糊糊的白色影子,看輪廓像是那個頭上戴紅色髮卡的女子,歪歪斜斜地在前面晃盪,隨著霧氣的緩緩流動,白色的身影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並不十分的清楚。
鬼打牆!王小虎的腦子裡閃現出三個字。
民間傳說在半夜或無人曠野、墳場,常有人獨自趕路,明明是朝著一個方向在走,可過了很久後發現自己回到了出發的地點,最後在同一條路或一個固定的地方繞圈子。這樣的情形可能連續維持一夜至數日之久。以科學角度來解釋,原因是人腦的左右前庭系統有微小的差異,而不是人的腿的長短與向左轉或者向右轉的傾向的原因。
可是科學能解釋那個白乎乎的影子是個什麼玩意嘛?王小虎不禁苦笑,威廉林也看到了,拽著王小虎瑟瑟發抖道:“小虎,你看,你看,那玩意好像在飄。日他妹的,咱們又撞邪了……”
王小虎灌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順著喉嚨流到肚子裡,升騰出一片熱氣,頓時覺得全身上下無比舒服,拍了拍威廉林道:“你看著三個日本人,我和熊哥去看看。”說著走到熊超身邊小聲道:“熊哥,那邊有個白影子,飄來飄去的,咱們走不出去,估計是碰到鬼打牆了,讓他們在這等著,咱倆去看看?”
熊超沉吟一下,看了看天,霧氣依舊籠罩,無邊無際,沒有半點起風的意思,沉默了一下,道:“大家一起去,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走散。”。
王小虎嗯了一聲道:“我帶路!”推著腳踏車朝那飄忽的白影子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咬破了舌頭含了口舌尖血,心裡暗暗後悔,早知道路上這麼邪,就去找元中堂借來牌子了,也省的有事就咬舌頭,更是拿定了主意,這次回去了,怎麼也得找兩件法器帶在身上。
王小虎前面帶路,熊超看在眼裡,覺得王小虎這個小兄弟真是沒的說,仗義,膽子也大,招呼了三個日本人跟上,一行人走了不到一百米,強光電筒照射下,已然看的真切,那個所謂白乎乎的影子,不過是一個紙紮的紙人,斜著靠在墳頭上面。
紙人是用白紙紮的,看上去也不是什麼高檔的白紙,已經被風雨吹打得破爛不堪,露出裡面竹條的骨架,紙人被做成二十多歲女子的模樣,眉眼俱全,嘴唇不知道是用的什麼塗料,鮮紅鮮紅的,嘴角還帶著微笑,黑漆描的頭髮上畫著一個紅色的髮卡,正是王小虎看到的趴在威廉林後背上的那個白影,王小虎心生寒意,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夜裡,看到這樣一個紙人,格外的陰森詭異。
民間傳說,紙人是有靈性的,做紙人的人就是“做靈人”,人死之後,男人要扎紙馬,女人要扎紙牛,必須還要有童男童女,男人扎紙馬是想要死去的人能夠越跑越快,女人扎紙牛下輩子不要在做牛做馬了。但是一般送到墳頭之後都會燒了,沒燒的還真是不多見。
但既然是個紙人不是鬼魅之類的作祟,除了王小虎,都忍不住鬆了口氣,威廉林罵道:“那個倒黴催的,不把紙人燒了,放在墳頭,是想嚇死誰啊?”
威廉林話音剛落,就聽得山下直美一聲尖叫,哆嗦嗦嗦的用手中強光電筒指著墳頭,原本大家的目光都被醒目的紙人吸引住,誰也沒往別的地方看,山下直美尖叫聲起,嚇了大家一跳,都朝她電筒晃動處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每個人心底都升騰出一股寒意,而且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就見著墳頭上並沒有立碑,而是插了一快車牌子,車牌子的白色亮光號碼在強電筒下顯得特別的醒目,這是一塊冀c的車牌號碼,挺新,像是剛領到的牌照。
只要是墳墓,都有塊墓碑,那是因為對於殯葬親人的墳墓,一兩代可以記清,三代以後就不清楚了,特別是經過遷徙、戰亂便不知祖墳何處。如何解決,人們想出許多辦法。開始時人們從死人下葬,維繫棺繩用的園木樁受到啟發,在墓前插上木樁竹竿,繫上纖維質的東西,寫明死者的生卒年月、時辰,叫做“銘旌”。但卻容易,損壞,於是便另想辦法:富貴人家用石園柱代替木園樁,在石柱上刻出死者的姓名、出生時間、官級等。
墓碑見得多了,可還從未見過用車牌子當墓碑的,王小虎覺得怎麼也該有塊墓碑,仔細瞧了瞧這座小小的土墳,車牌子插在墳頭,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到墓碑。
一陣風吹來,吹散了些許的霧氣,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