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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著嗓子道:“死不絕的劣貨,站在那裡發的什麼呆?還不快過來伺候著,耽誤了戲要你們好看。”
老太監陰森森的,這一嗓子跟公雞被掐住了脖子喊出來的一樣,令兩人不寒而慄,但聽到耽誤戲三個字,再無疑慮,急忙臊眉耷眼的過去,跟在鑾駕後面,小心的朝著前面走,不知為何看似龐大的隊伍,裡面卻沒有一個是跟他們一起來的群眾演員,就連那個趙大拿都沒看見
王小虎有心想問,但隊伍裡沉默無聲,也沒看到有攝像機,來的時候副導演說過有一組遠鏡頭,他生怕壞了事,那些個膠片可是賠不起,只能悶著頭跟著走,走著走著,走出了慈寧宮,到了一處院落,王小虎抬眼一看《漱芳齋》
不由得就是一愣,這不是小燕子住的地方嗎?咋就到這了,再一看,院子裡燈火通明,幾十號人圍聚在一個大戲臺下面,戲樓面闊進深各三間,與北面的正殿和東西配殿構成了獨立的院落,小院內有廊環繞,既可為雨雪時行走方便,又可為皇親貴戚們看戲時坐立。
戲臺正對著的漱芳齋正殿的門口內外,自然是至尊至貴者看戲時的坐處了。排坐著的也就十幾個人,男女都有,俱都是華貴富麗到了極處,每一件穿戴看上去都是珠光寶氣,不像是租來的廉價貨。
戲臺子上面張燈結綵,燈火通明,樂師安坐兩側,就有吹嗩吶的,敲鑼的,拉弦的……形形色色不一而同,最好的位置擺放了一張古香古色的檀香木長桌,上面鋪著黃錦,桌上茶器茗盞,俱都不是凡品,其中還有一全套的青花,一邊擺著個青玉雕琢的玉盆,裡面堆滿了各色瓜果。
偌大個院子寂靜無聲,過了沒多大一會,兩個宮裝少女和一個太監攙扶著個看上去老的有些掉渣的老太太走過來,老太太面無表情,怎麼也得有七八十歲的年紀了,顫巍巍的走動,臉上塗的粉就稀里嘩啦的往下掉,燈光下,跟個殭屍一樣。
王小虎見老太太這幅尊榮,腦海中就浮現兩字,慈禧,倒也不是別的,實在是老佛爺名氣大,看見皇宮中這種雍容到了極致的老太太,誰都會想到這兩個字,也不知道是那請來的演員,竟然如此的惟妙惟肖。
老太太一到,在場的都趕緊跪下請安,老太太沖著大家點點頭,坐到中間的位置,一言不發的盯著戲臺,身邊伺候的老太監朝著臺上的樂師一揮手,絲絃的聲音悠揚響起。鏗鏘的鑼鼓和咿呀的胡琴,連貫成調,眼前依稀晃動著如許的人物,如許的角兒,如許的一桌二椅,如許的長靠短打,臺上的演員身上掛靠,無一不是講究到了極處。
耳聽得,臺子上聲調響起:“本宮,四郎延輝,乃大宋磁州人氏。父諱繼業,人稱金刀令公,我母佘氏太君,生我兄妹七男二女。只因十五年前,沙灘赴會,只殺得我楊家東逃西散。本宮被擒,改名易姓,多蒙太后不斬,還將公主匹配。今日韓昌奏道,肖天佐在九龍飛虎谷,擺下天門大陣。宋王御駕親征,六弟掛帥,老孃押糧前來。我有心過營見母一面,怎奈關口阻攔,插翅難飛,思想起來,好不傷感人也……”
戲是四郎探母,王小虎雖然不懂得戲曲,卻也被震撼住,目瞪口呆的瞧著戲臺上彩旗飛揚,刀光劍影,伴隨著京劇特有的鑼鼓聲,看的王小虎和威廉林心旌神搖,不能自己,這當口,老太太尖尖細細的喊了一聲“賞!”就有一個宮女端著盤子金銀從後面飄忽著過來,王小虎和威廉林也不知道該躲不該躲,一猶豫的功夫,宮女一陣煙似的穿過兩人身體,向前去了,他倆就感覺全身一股子陰寒瞬間充斥了全身,就如同大冬天的被扔進了冷水裡,忍不住一起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啊……啊切!身上冷,心中更是驚恐莫名,都知道是遇到邪事了,但那個噴嚏誰也控制不住,噴嚏打完,就見所有人都扭頭看過來,就連戲臺上面的戲子也停了唱戲,陰測測的瞧著兩人。
王小虎鎮定了一下,去瞧地上,心中登時咯噔一下,除了他和威廉林的影子,所有人都沒有影子,各個臉色慘白,那種單調無表情的白,讓人從心底裡往外的發寒,王小虎心中一驚,卻是面無表情,猛然拉住威廉林就往外面跑,耳聽得一個尖利冰冷的聲音傳來:“怎麼混進活人來了,去給我抓回來……”
威廉林都嚇哭了,嘟囔道:“老子怎麼他。媽這麼倒黴?做個臨時演員都能混進鬼窩裡,唐僧個禿驢可是害慘了我了……”
王小虎也不理他,瞧準了院子的門就往外竄,說起來王小虎跟老爹行走江湖多年,懂的還真就不多,他也懶得學這些騙人的東西,但耳渲目染之下,多少也懂一點,但不用開陰眼就能見到的鬼,必然是惡鬼,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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