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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如戰袍般的法衣不免讓她帶上一股蕭然之感。

水吩咐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四正神配合城守軍。分守四座最重要的城門。其餘各人分八方堅守神女祠。臨行前，朱雀找到天一，一貫冷靜平和的天一此時臉色慘白。似乎她已看到慘烈地結束。她溫柔的雙眼更是混亂得沒有焦點。

朱雀柔聲問，“怎麼了？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

天一緊張地絞著衣袖，臉上盡是悽然，“你不知道的，別問了。你自己小心，實在不行就逃吧！”

朱雀一驚，叫道，“什麼？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再說，只要我們齊心對外。那些妖怪算得了什麼。”

天一嘆了口氣，頹然地垂下手，“天命使然。天定的劫數是改不了地。朱雀，答應我。不管出什麼事別怪別人。這都是天意。”

朱雀疑道，“是不是水跟你說過什麼？你跟她最熟絡。”突然一個模糊的念頭閃入朱雀腦中，他心裡一驚沉聲問，“是不是我們裡面有內鬼？”

天一反應激烈，“沒有！你別亂懷疑了，這是沒有的事。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去南城門那邊吧！”

朱雀看到天一慌亂地眼神，心中有些不忍，但不好的感覺纏著他，讓他感到未來的無力。他股起勇氣，做了一件自己也想不到的事，他突然執起天一的雙手，急聲問道，“天一，在我去前，能給我答案嗎？”

天一聞言沉默，這樣生死臨近的時刻，她能定下心之所屬嗎？或許還是不能吧！她輕輕回握朱雀的雙手，釋然道，“躲過這一劫，我再告訴你，好嗎？”

天一的話像是一劑神藥，給了他強烈的信心。他深信他一定能闖過這一劫。朱雀心下雀躍之時壓根沒注意到，天一臉上已籠上深深的愁容，她望著祠堂內地水，眼神慢慢恢復平靜。那或許是接受死亡命運的平靜。

結界在妖怪們一輪又一輪的頑死攻擊，終於慢慢削弱。結界下一破，四象正神立定四方，堅守著城門地第一道防線。他們以四人之力對付萬千妖怪，也絲毫不落下風，只是一人難顧四方，在妖怪們死亡般的衝擊下，城城頭守軍傷亡慘重。

守住西邊地是白虎傑，當時的傑是十歲的孩子，死於戰場的他對戰爭有著莫名的恐懼，那一戰他靈力沒有發揮，面對鋪天蓋地妖怪屍體，他嚇得躲在一旁。妖怪們發現這個弱點，立時將所有主力調到西門。

妖怪猛烈的攻勢和白虎的怯弱，讓鎮守西門計程車兵失去信心。饒是有清趕來相助也沒抵住妖怪如洪水般的攻擊。敵方最先攻破西邊白虎的防線，

西城門一破，朱雀、青龍、玄武四面受敵。早已有必死之心的他們在千軍萬馬的包圍下奮力抗擊。野蠻的妖怪根本就不懼死亡。不管朱雀的火焰如何灼熱，妖怪仍舊如洪水般不斷湧來。朱雀腳下的妖怪屍體越積越厚，甚至快要超過高聳的城牆。可四方湧來的妖怪更是無窮無盡。

終於，玄武第一個撐不往倒了下來，接著是他朱雀。水賜於他的靈力終於被他耗盡，他也如一片薄雲，慢慢消散在空氣中。他和最後的力道轉向神女祠方向，上天還算眷顧他，在那一剎他看到他想見到的身影。

天一駕馭著純白的靈力如一道長雲，從空中飛過。朱雀依稀看到，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那身影正在瑟瑟發抖，他小小的白色戰袍上盡是鮮紅的血跡。天一摟著他迅速飛劃過空中向城外逃去。朱雀心裡有些不解，為何她在救白虎，她不是該守在水身邊的嗎？

他沒時間再細想，魂靈的消散已到盡頭。本來等著他的是魂飛魄滅，卻不想在他靈魂消散前的最後一刻，一道熟悉的靈光聚起他的魂魄，讓他一絲完整的靈魂得以轉世重生。

從回憶中回來，朱雀心裡一陣冰涼，突然再看到這熟悉的一幕，想起當年慘烈的一切。難道預示著悲劇重演嗎？

第四卷　前世故事·相遇輪迴　第八十　朱雀百戰死（二）

陽一落，楊若水身著一身紫色法衣慢慢走到樓下。出她身後的淡淡靈光。楊若水就像是誤入時空的古代公主，身著一身戎裝，幽雅地邁著蓮花微步，慢慢走入現代化的大街。

早等在樓下的馨兒和郭蓉蓉眼裡冒出閃閃的星星，原來咱古時的衣服也不比那什麼巴黎時裝差。

郭蓉蓉嘆道，“哇塞，這出場太華麗了吧！怎麼跟漫畫裡的場面一樣？”

馨兒也嘆，“這件衣服很華麗，可怎麼好像帶著一股莫名的沉重感呢？”

楊若水慢悠悠地抬起手臂，輕輕擱在馨兒肩上。低頭悠然嘆道，“知我者，馨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