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斯憂鬱地笑了笑。
“您有沒有關於溫特勳爵的訊息?”
“我知道他深受查理一世223國王的寵愛。”
“他可能和國王的命運一樣,國王目前的處境很不好。好啦,達爾大尼央,”阿多斯繼續說,“這就回到我剛才對您說到的題目上來了。他讓斯特拉福德224流血送了命,血債是要用血償還的。王后怎麼樣?”
“哪一位王后?”
“英國的昂利埃特225夫人,亨利四世的女兒。”
“就像您知道的,她在盧佛宮。”
“是的,她在那兒什麼也沒有,對不對?在去年冬天的嚴寒中,她的女兒病了,別人對我說,由於沒有木柴,只好一天到晚睡在床上。您知道這些情祝嗎?”阿多斯聳了聳肩膀說。“亨利四世的女兒沒有木柴燒,凍得直抖!為什麼她要請求馬薩林接待她而不來找我們中間的任何一個呢!如果那樣的話,她就什麼也不會缺少了。”
“您認識她,阿多斯?”
“不認識,不過她小的時候我的母親見過她。我從來也沒有對您說過我的母親曾經是瑪麗·德·美第奇的女官吧?”
“沒有。阿多斯,您沒有說過這一類的事。”
“啊!我的天主,您看,正是這樣,”阿多斯說,“不過還得有機會說。”
“換了波爾朵斯,他可沒有這份耐心等待機會的。”達爾大尼央微笑著說。
“各人有各人的性格,我親愛的達爾大尼央。波爾朵斯除了有點兒愛虛榮以外,有不少優秀的品質。您有沒有再見到過他?”
“我離開他才五天工夫,”達爾大尼央說。
於是他用他那種加斯科尼人的勁頭,興致勃勃地敘述波爾朵斯在他的皮埃爾豐城堡裡生活如何豪華,在嘲笑他的朋友的同時,他還順帶挖苦了兩三次那個老實的末司革東。
阿多斯對這種玩笑覺得很高興,他微微笑了一笑。這樣的玩笑使他想起他們美好的往日,他說:
“我們從前偶然相遇,結成夥伴,雖然彼此分別二十年,現在還是這樣親密,我真高興。友誼在善良的心裡紮下了深深的根,達爾大尼央;相信我,只有壞人才否認有友誼,因為他們根本不理解友誼。阿拉密斯怎樣啦?”
“我也見到他了,”達爾大尼央說,“不過他對我好像很冷淡。”
“啊!您見到阿拉密斯了,”阿多斯用探究的眼光望著達爾大尼央,說道。“親愛的朋友,這可真是您的一次對友誼的神廟的朝拜,就像詩人們所說的那樣。”
“是的,”達爾大尼央說,他顯得有些窘。
“您知道,阿拉密斯,”阿多斯說,“他生性冷淡,而且他總給糾纏在女人設下的圈套裡。”
“我相信他眼前捲進了一件和女人有關的極其複雜的事情裡。”
阿多斯沒有回答。
“他可一點兒也不好奇,”達爾大尼央心裡想。
阿多斯不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且還改變了話題。
“您看,”他們回到城堡旁邊的時候,他告訴達爾大尼央說.“我們走了一個小時,差不多在我的地產上走了一圈。”
“這兒的一切都太好了,尤其是處處看得出它們的主人管理有方。”達爾大尼央回答說。
這時候,他們聽見了馬蹄聲。
“是拉烏爾回來了,”阿多斯說,“我們就會知道可憐的小女孩的訊息啦。”
果然是那個年輕人在柵欄門口出現了,滿身塵土,進了院子,然後跳下馬來,把馬交給一個馬伕拉住。他走過來向伯爵和達爾大尼央行禮。
“這位先生,”阿多斯把手放在達爾大尼央肩膀上,說道,“這位先生是達爾大尼央騎士,您經常聽到我說起的,拉烏爾。”
“先生,”年輕人又行了禮,而且身子彎得更低了,“伯爵先生每次在我面前說到有什麼無私無畏的貴族的時候,總提到您的名字,認為是這樣的貴族的典範。”
這一句短短的稱頌的話也使達爾大尼央深深受到感動,他感到他的心在輕輕顫動。他向拉烏爾伸出一隻手,同時說道:
“我的年輕的朋友,別人對我的所有的頌揚的話都應該送給這一位伯爵先生。因為他在各個方面教育了我,如果學生沒有長進,這不是他的過錯。可是,我完全相信,他在您的身上得到了補償,我喜歡您的舉止,拉烏爾,您充滿好意的話,使我很感動。”
阿多斯聽到他們這樣談話,感到十分高興,他帶著感激的神情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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