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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馬交到旅店夥計的手中,他們關照都是名種馬,要非常小心地照顧,只能餵它們麥秸和燕麥,要用溫酒洗它們的前胸和小腿。它們一天走了二十法里路。然後,他們就像真正的騎士應該做的那樣,首先忙著照料他們的馬,接下來才提出要兩間房間。
“拉烏爾,您去梳洗一下,”阿多斯說,“我要帶您去見一個人。”
“先生,是今天嗎?”年輕人問。
“半小時以後。”
阿多斯如同鐵打的一樣,年輕人可不像他那樣不會疲倦,不過,他真想到塞納河裡去洗一個澡,他曾經聽說過好多次這條河,非常指望看到它遠遠比不上盧瓦爾河,上床休息是次要的。可是拉費爾伯爵關照了,他只有躬身服從。
“噢,對啦,”阿多斯說,“您好好打扮打扮,拉烏爾,我希望別人會覺得您漂亮。”
“先生,”年輕人微笑著說,“我希望不是和婚姻事情有關係吧。您知道我對路易絲有過諾言。”
阿多斯也微笑了。
“不,不,您放心,”他說,“雖然我帶您去見的是一位女人。”
“一位女人?”拉烏爾問了一句。
“是的,而且我還希望您能喜歡她。”
年輕人很不安地望著伯爵,可是看到阿多斯微笑,他立刻就放心了。
“她有多大年紀?”布拉熱洛納子爵問。
“親愛的拉烏爾,您以後一直都要記住,”阿多斯說,“這是一個永遠不能問的問題。您能在一個女人的臉上看出她的年紀的時候,問她多大年紀是不必要的;如果您看不出來,那麼這樣問人是不得體的。”
“她長得美嗎?”
“十六年來,她不僅被認為是全法國最美麗的女人,而且也被認為是全法國最嬌媚的女人。”
這個回答使子爵完全放下心來。阿多斯不可能安排他和這個女人結婚的,因為這個女人在他出生的前一年就是全法國最美麗最嬌媚的女人了。
他回到他的房間裡,竭力依照阿多斯的囑咐,就是說.儘可能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他和所有年輕人一樣,也是喜歡打扮的。天性如此,所以做起來毫不費力。
當他再出現的時候,阿多斯帶著慈父的微笑望著他。以前他曾經帶著這樣的微笑接待達爾大尼央,不過對拉烏爾的微笑更加充滿了溫情。
阿多斯看了看他的腳,他的手,他的頭髮。這是看一個人是否貴族的三個主要的地方。拉烏爾的黑頭髮像當時流行的那樣,在當中優美地分開,再成為環形頭髮垂下來,圍住他的光澤微暗的臉,麂皮手套是淡灰色的,和他的氈帽很協調,戴了這樣的手套更顯出他的手纖巧優美。他的長統靴和他的手套、氈帽顏色相同,緊包著一雙好像十歲小孩的腳。
“很好,”他低聲說,“如果她不為他感到自豪的話,那她也太挑剔了。”
這時是下午三點鐘,正是上門拜訪人最適合的時間。兩個旅客穿過格雷內爾街,走到普薇街,再走進聖多米尼克街,在一座面對多明我修道院265的豪華的府邸前停住了,房屋上有呂伊納家族266的紋章。
“就是這兒,”阿多斯說。
他走進了府邸,腳步堅定有力,向門衛表明進來的人是有權這樣做的。他走上臺階,對一個候在那兒的身穿考究的制服的僕人說,他請求石弗萊絲公爵夫人接見,如果她能接待拉費爾伯爵先生的話。
一會兒以後,那個僕人回來了,他說,雖然石弗萊絲公爵夫人沒有這種榮幸認識拉費爾伯爵先生,但是她請他能夠進去。
僕人領著阿多斯穿過連成長串的許許多多房間,最後在一扇緊關著的門前站住。這兒是一間客廳。阿多斯向布拉熱洛納子爵做了個手勢,要他在原地待著。
僕人開啟房門,通報拉費爾伯爵先生來到。
我們在《三個火槍手》的故事裡時常提到石弗萊絲夫人267,可是沒有機會使她出場,現在她仍然被人看做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女人。確實如此,當時她己經四十四五歲了,看上去好像只有三十八九歲。她的頭髮始終是那樣金黃漂亮,她的靈活機智的雙眼,在策劃陰謀時經常是張開的,在談情說愛時則經常緊閉。她的仙女般的身材,使人看她的背影還會以為她一直是個少女,當年這位少女和奧地利安娜一起跳杜伊勒利宮的那條溝。在一六二三年,這條溝使法國的王冠失去一個繼承人。
此外,她永遠是那樣一位少有的尤物,她對她的一次次的愛情總賦予某種新奇的特點。她的愛情幾乎為她的家族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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