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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後之戰,歷時兩年之久,耗費了無數心機和手段,甚至陪上了親生女兒的一條性命,才能打倒情敵,正位中宮,誰知一轉眼間李治就做故劍情深狀地跑去探望,真是讓她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而在李治而言,他和武后之間的感情並不存在問題,新皇后冊立不過十幾二十天,蜜月都沒有過完,兩人還有共同的敵人要對付,仍然是同盟者的關係,應不至於此時就出現危機,此舉當是出於以“謀行鴆毒”這樣莫須有的罪名將一後一妃打入冷宮的歉疚心理吧。雖說可以為自己的行為找出諸多辯護理由,但將人無辜羅織入罪是不爭的事實,畢竟是陪伴自己這麼久的髮妻,和曾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女人,心裡多少會有點過意不去吧,有這種心態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這樣的舉動對於普通人是極為正常的,但對於政治領袖來說可是大大不妥了。
曾經覺得奇怪,李治左看右看也不象個笨蛋,剷除重臣、治理國家都算有板有眼;也算不上怯懦,除了被太太吃得死死的之外,對付其他人可是威風八面,倔強難治如諸遂良、位高權重如長孫無忌、高傲跋扈如李義府,一旦真把他得罪狠了,或貶或殺,並不手軟;而他還是名正言順的大唐天子,那麼除了身體不好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原因導致大臣背叛他而倒向武后麼?後來看了馬基雅維裡的《君主論》,這個義大利人用非常直接的語言描述了君王的權謀,可操作性極強,足可被歷代帝王奉為金科玉律。裡面提到,君王最糟糕的事情不是被人憎恨,而是被人輕視,因此,君王的大忌不是殘暴不仁、驕奢淫逸、橫徵暴斂,而是反覆無常和缺乏決斷。他必須“象提防暗礁似的提防這一點”,至尊的權威不容有失,必要時甚至不應吝惜公開使用暴力,以使豺狼驚駭。總而言之,君王必須讓臣民感到他所做的決定不容更改,誰都不要指望可以欺騙他或者愚弄他。若要以這一點來衡量,李治可就大大不合格了。君無戲言,綸言如汗,他歷時兩年才能找到機會,從後宮事件中開啟缺口,借廢后之名貶黜諸遂良,試圖擺脫重臣,然而君臣之戰才剛剛開始,本應乘勝追擊一網打盡,卻突然跑去對被廢的后妃表達同情,並信誓旦旦地承諾要接她們出來,這會給朝臣們傳達一個什麼樣的資訊呢?好不容易才讓朝臣從無忌的壓制中掙脫,敢於表達相反的意見,爭取到一幫支持者,李治此舉無疑讓他們摸不清皇帝的意圖,不敢積極行動貿然向元老集團開戰,也讓本來有意投靠的朝臣狐疑止步,再度陷入觀望狀態。而元老重臣必定大受鼓舞,針對李治心軟的弱點發動又一輪攻勢。更不用說這一後一妃一旦出了冷宮會給武后造成什麼樣的威脅了。如此反覆無常,搖擺不定,李治真不是一個讓人感覺放心可靠的同盟夥伴。出爾反爾比蠻橫粗暴的拒絕更讓人不滿,日後許敬宗李義府投靠武后也是出於這種原因吧!
眼看著李治置費盡心力才能取得的成果於不顧,聽任軟弱的感情流露,去向政敵和情敵表達他的憐憫和同情,大好局面又起反覆,武后立即向高宗提出處死王蕭二人,以表示皇帝的決心和強硬態度依然如故,彰顯大局已不可更改不必再費心機,從而給己方陣營的大臣一顆定心丸,當然也順便為自己免除後患了。做法雖然殘酷而不無私心,但這種顧慮也是有道理的,冷靜下來的李治很快照準了,只是不知道他想起自己 “朕即有處置” 那句輕率而不負責任的承諾,是否會有一絲歉疚?當然,我們也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有負於人而產生內疚,是正常的人性流露,然而對於領袖人物,便成了軟弱而缺乏決斷的致命傷,心若不能堅如鐵石便不能成功,做皇帝真是一個泯滅人性增添獸性的行當吧。
從舊史上“王氏初聞宣敕”“初,詔旨到,後再拜曰”等記載,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事情或是因武后向高宗促旨而成,然而處死王蕭二人的詔令是高宗親自簽署的,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絞死以保留全屍,即《舊唐書》所說的“縊殺”。武后心銜舊怨,同時也是為震懾後宮,又私下用刑在她們死前加以凌辱,當最後走過場似的將繩索套上她們的脖頸之時,已經只是兩具冰冷的屍體。只是有關記載太過血腥暴虐,讓人看得頭皮發麻,今人頗有持懷疑態度者,認為是否封建史家憎恨武后有意誇張了。按以上的記載,先杖責一百,打完了砍手砍腳,泡在酒裡,過了幾天,勒死,再斬首。杖打、斷肢、酒泡、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