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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既廢,上御兩儀殿,群臣俱出,獨留長孫無忌、房玄齡、李世勣、褚遂良,謂曰:“我三子一弟,所為如是,我心誠無聊賴!”因自投於床,無忌等爭前扶抱;上又抽佩刀欲自刺,遂良奪刀以授晉王治。無忌等請上所欲,上曰:“我欲立晉王。”無忌曰:“謹奉詔;有異議者,臣請斬之!”上謂治曰:“汝舅許汝矣,宜拜謝。”治因拜之。上謂無忌等曰:“公等已同我意,未知外議何如?”對曰:“晉王仁孝,天下屬心久矣,乞陛下試召問百官,有不同者,臣負陛下萬死。” 上乃御太極殿,召文武六品以上,謂曰:“承乾悖逆,泰亦兇險,皆不可立。朕欲選諸子為嗣,誰可者?卿輩明言之。”眾皆歡呼曰:“晉王仁孝,當為嗣。”
立儲之事,至此塵埃落定。單獨留下來的長孫無忌、房玄齡、李世勣、褚遂良,便是太宗心目中的託孤重臣人選,房玄齡先於太宗去世,褚遂良黨附長孫無忌,最值得注意的兩個人,便是長孫無忌與李勣。
1)長孫無忌
在兩儀殿中,太宗的一個舉動十分不同尋常——上謂治曰:“汝舅許汝矣,宜拜謝。”治因拜之。可見長孫無忌在立晉王治為太子一事中所起的作用。無忌曰:“謹奉詔;有異議者,臣請斬之!”“晉王仁孝,天下屬心久矣,乞陛下試召問百官,有不同者,臣負陛下萬死。”從這些言詞裡,我們可以察覺到無忌的一言九鼎,隱隱然已有領袖群倫的架勢。之後太宗不滿李治的仁弱,擔心他控制不了局勢,忍不住在長孫無忌面前抱怨,認為不如吳王恪,當即被長孫頂了回去。(上疑太子仁弱,密謂長孫無忌曰:“公勸我立雉權,雉奴懦,恐不能守社稷,奈何!吳王恪英果類我,我欲立之,何如?” 無忌固爭,以為不可。上曰:“公以恪非己之甥邪?”無忌曰:“太子仁厚,真守文良主;儲副至重,豈可數易?願陛下熟思之。”上乃止。)
雖說太宗只是說說而已,不大可能廢嫡立庶,將奪嫡的爭權之戰的物件範圍從侷限於嫡子之中,擴大到所有生子之中,帶來政治局面的大動盪,否則也不會只和長孫無忌密語,長孫無忌卻因此留上了心。某日太宗因小過欲殺侍臣,長孫無忌教導李治犯顏直諫,言辭激烈,太宗轉怒為喜,收回成命,對李治刮目相看,從此再也不提更換太子一事了。凡此種種,說沒有長孫無忌,李治絕不可能當上皇帝,決不為過。當然,長孫無忌也是有私心的,雖說泰和治都是他的親外甥,但泰的身邊已有一群支持者,多與無忌政見不合,且泰自恃太宗的寵愛,對這個舅舅並不是十分尊敬,相比之下柔弱的李治要容易控制得多。而這點私心,太宗也有所察覺,在抱怨李治不如吳王英武而長孫表示反對的時候,太宗便說了一句重話:“你這麼反對,是因為李恪不是你的親外甥嗎?”(公以恪非己之甥邪?)然而無忌作為太宗的多年至交,始終是貞觀群臣中最得太宗信任的人物。
2)李勣
這幾位在場重臣之中,以李勣的出現,最為突然,這是這位長期駐守幷州長達十六年的大將首次進入政治中樞。李勣成名甚早,早在高祖時代在軍中的威望便可與李靖比肩。然而太宗繼位後,他卻一直留守在幷州,從未做過京官參與過朝中大事。貞觀十五年徵拜兵部尚書,但也未曾赴京。幷州為李唐龍興之地,緊靠突厥及薛彥陀,確實非常重要,但貞觀十七年前,李勣明顯不如李靖侯君集那般受太宗器重。這時徵調入京,一般認為是李靖已老,侯君集被誅殺,太宗不能不倚重李勣了,但大多忽略了一點,李治在為晉王時遙領幷州大都督,正是李勣的頂頭上司。李勣的另一重身份,便是李治幷州大都督府的長史。故此,太宗在貞觀十七年後對李勣大加恩寵,不僅在於李勣文武雙全,在軍中頗具影響力,也是考慮到他與李治的這一重淵源,期望他日後能為兒子保駕護航。舊唐書載:“(貞觀)十七年,高宗為皇太子,轉勣太子詹事兼左衛率,加位特進,同中書門下三品。太宗謂曰:「我兒新登儲貳,卿舊長史,今以宮事相委,故有此授。雖屈階資,可勿怪也。」”將這一重關係說得很明白,李勣至此方得拜相,同中書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