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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安苦練了幾個星期,卻最終沒能贏了莫非。莫非秉持著一貫沉穩的態度,憑藉完美的發揮淋漓盡致的演奏了《夢中的婚禮》。
顧平安一直覺得羞辱,因為這首曲子對她來說難度不高,她特意選了肖邦的《幻想即興曲》想要以技巧取勝,卻不想卻輸的一敗塗地。
她是學琴的,她自然是聽出了莫非彈奏的投入並且充滿了感情,和她純粹的“彈完”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因此她再也沒有彈過琴。十年來她都沒有再碰過,也不想去回憶那些她覺得屈辱的往事。
但是現在想來。那時的莫非能那麼投入那麼富有感情的彈奏,多半與沈安平脫不了關係吧,因為那時候,沈安平因為顧平安的一句話和她在一起,卻又因為顧平安的一句話和她分開。
夢中的婚禮,擁有過就足夠。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時至今日,顧平安終於懂得。
顧平安走上了舞臺,她優雅而安然的坐在鋼琴前,揭開琴蓋,黑白分明的琴鍵明明十年沒有碰過,她卻一點也不覺得陌生。一種天生的熟悉感撲面而來,誘惑她伸出自己的雙手。
她最後看了一眼沈安平,也最後看了一眼莫非。隨後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她手指上每一分的觸覺都是熟悉的。她彈奏的音樂最先透過的是她的心。彷彿置身於夢境中,她隨著音樂進入那悽美的故事,劃過天際的流星,美麗的公主,純潔的愛情,以及悲傷的結局。
夢中的公主最終嫁給了王子。而留下的,是夢吧?也許,也許有夢就足夠了。
顧平安突然對莫非的敵意小了些。十年前的莫非也不過是個小女孩。她對沈安平的感情乾淨而純粹,她交付的是自己的心,而沈安平何嘗不是狠心的踩碎。也許是報應,如今她這個罪魁禍首,以同樣的曲子感受著同樣的心情。
指下的音樂輕緩動人,顧平安的心情隨著曲調起伏,直至結束的那一刻。
音樂停止了,她的眼睛卻還是沒有睜開。因為眼淚,已經悄悄的積蓄在眼眶裡。良久,她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才揚起笑容站了起來。
在場所有的人爆發出雷鳴的掌聲,明明是大家都耳熟能詳的曲子,卻因為她的彈奏帶來不同的感受。顧平安垂下頭闔上琴蓋,從舞臺上走了下來。
一直坐在壽星附近的男人一手攬上壽星的脖頸:“小子,不錯啊!知道先下手為強了!這妞兒真不錯,和那些個豔俗的不一樣!”
關小寶哧鼻的冷哼一聲,心想這世界上天鵝雖不少也比不上癩蛤蟆多,玩過幾個傻逼女人就真以為自己是情聖了還。還不待她發作,關大寶已經輕蔑的笑出聲來。
他推了一杯酒到壽星和那男人面前,“許三少,真看上了?”他揚揚眉往顧平安的方向示意。
壽星許三少意味深長的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關大寶又是一笑:“你知道這丫頭叫啥麼?”他不等回答就自顧自的說:“提醒一下,她姓顧,叫顧平安。”
許三少有些疑惑的望向關大寶。倒是他一旁的男人突然警醒了過來,幽幽的說:“方才還沒注意,現在聽聽覺得有點耳熟。前段時間沈安平結婚的那丫頭……”他說著說著,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沈安平一眼。他雖還是波瀾不興的把玩著打火機,但他整個人已經散發著不悅的森冷氣息。
關大寶痞痞的一笑,一拍大腿:“誒!別說!你他媽記性還不錯!還真就是一個人!”
“啊?”那人雖是懷疑,但被證實的那一刻還是震驚了,他驚撥出聲,隨即又收斂了表情。只訥訥的打量著沈安平、莫非以及快要回到位置上的顧平安。
顧平安安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不是沒注意到眾人驚詫探究的目光一直圍繞著自己。她抬眸,和莫非若有所思的目光碰撞。她由衷的對她一笑,而莫非卻難得沒有禮貌,並沒有報以笑容回應。
大約這首曲子也喚起了她的某些記憶吧。
顧平安暗暗的想,這樣的心情,絕望又歡喜,擁有回憶,到底該不該甘之如飴?
安靜了幾分鐘,顧平安開始有些不安,她想著該不是她的曲子讓大家都悲傷了吧。
她略顯侷促的抬頭。眾人的表情都不太自然。關大寶不忍氣氛再這樣僵持下去,提議大家玩“明七暗七”,遊戲規則很簡單。按自然數按順序數下來,1、2、3、4、5、6、7……遇到7、17、27、37等以7結尾的數字稱作“明七”,7的倍數如14、21、28等稱作“暗七”,到“明七”“暗七”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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