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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然的抬頭撞進大叔寒潭般深不可測的雙眸裡,不禁打個寒顫!
大叔,已經很久不用這種陌生而又冰冷的眼神質問她了!
對,質問!
又發生什麼令大叔不高興的事了嗎?
馨怡心中警鈴大作,視線落在了大叔身邊金鳳阿姨手中的外套上,似乎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臭丫頭,子豪對你那麼好,小小年紀,竟然學會了私藏男人!還把男人的衣服都藏進了家裡,你當子豪是死人麼?!”
雷金鳳一副女主人的高姿態狠狠質問著,鄙夷眼神,尖酸刻薄的語氣,並不能使馨怡感到心痛。
而是大叔緊繃的下頷,不太好看的神色和懾人的氣勢令她感覺心被狠狠刺痛著。
原來,大叔是和金鳳阿姨來廚房來興師問罪的!
原來,大叔也認為她在私藏男人!
可是,衣服明明就是大叔的,大叔衣櫃裡的!
“不,不是這樣!”
馨怡含淚注視那個寵她卻不信任她的男人,緩緩的搖著頭,喃喃的替自己否認著。
“不是這樣的?那是哪樣的!!證據都被我找出來了還想否認麼!”
雷金鳳幸災樂禍的低吼著,嫌惡將西服狠狠的摔在馨怡的臉上,好似她是一件多麼骯髒的穢物。
“大叔,你也認為我私藏男人麼?大叔,你一點都不記得這件衣服了麼?”
一點也不記得那個十字路口,你曾救過我麼?
馨怡摟緊西服步履艱難的走到大叔跟前,倔強的仰頭與大叔淡漠的眼神對峙,忍著心痛哽咽的反問著,忍不住淚潸然落下。
“當然、記得!”阿曼尼男人的衣服他怎麼會不記得!
林家酒店,那個狼狽而凌亂的夜晚,她就是披著這件西服!
顧不得渾身虛弱,顧不得痛\經的難受,她假裝睡著也要跑回去取回這件外套。
甚至更早更早前,關於這件西服關於阿曼尼男人的事,他都記得!
小丫頭是在提醒他這些麼?是在提醒他她愛的是另一個男人麼?!
沉靜的嗓音擲地有聲的回答,馨怡因這個答案露出一絲欣慰的淺笑,甚至沒有去深思話語裡隱藏的更深含義。
然而笑容在下一刻便僵硬在含淚的面龐,因為她聽到大叔無比冷硬的語氣。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我們’家!”
他和小丫頭的家,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外套。
她竟然那麼小心的保護著、收藏著。
陸子豪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西服的事,不要去在意阿曼尼男人的事。
他和小丫頭之間只要不提起這些,可以很融洽可以很愉快的相處。
刻意被忽略的事被故意的翻出來曝露在陽光下暴露在眼前,如魚刺哽在喉嚨。
小丫頭含淚的笑容是那麼深深刺痛著他,讓他竟然第一次有了毀滅小丫頭笑容的可怕衝動!
怕自己說出更傷人的話來,陸子豪寧願把那些傷人傷己的話隱藏在心裡。
轉身,狠狠將傷痛踩在腳底下,離開了令他壓抑的廚房。
闔上眼再睜開,斂去了小丫頭含淚哽咽的倒影,恢復到寒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大叔走了,金鳳阿姨也走了,廚房裡只剩下馨怡如靈魂被抽走了般虛弱的跌倒在地,緊摟著西服委屈得泣不成聲。
“大叔你這個白痴!明明是你的衣服為什麼要說是別人的?!”
因為大叔莫名的討厭阿曼尼西服,馨怡很小心的把西服收起來,放在大叔看不見的地方,想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跟大叔表白。
只是還沒來得及告白,大叔就先給她扣上了私藏男人的罪名。
她要怎麼告訴大叔他沒有藏別的男人的西服?
她明明愛的是大叔,為什麼找不到機會告白?
江馨怡,你真是個白痴,比大叔更白的白痴!
十指連心,果然不假!
馨怡望著血流不止的手指,心裡感到了氾濫的疼意。
可意外的,為什麼流血的手卻感覺不到疼痛呢?
*
大叔的工作開始變得很忙很忙,而且大叔又不愛和她說話了。
每次大叔生氣的時候就不喜歡理她。
這是幾個月相處下來,馨怡的認知。
每逢週末在家的時候,馨怡會覺得時間特別的難熬,她開始去孤兒院做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