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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隻曲老頭在，就連曲江也在。

“沒有什麼意思，娘，你想多了。”曲海一愣，女兒去找曲梅是為了給她醫病，這事情全家就只有曲海和林秀玲兩個人知道，瓔寶又說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也就沒有對曲江提起。

至於順口說瓔寶去找她小姑奶奶，這是事實，他就順嘴說出來，卻沒有想到曲老太因為之前他的威脅，心裡一直記著這麼一根刺，猛得聽到曲瓔要去找曲梅，本能的以為，曲海這兒子是要去找曲梅來與她對立的，脾氣瞬間壓下理智，曲老太氣憤的大吼。

驚得正在陪著父親閒聊的曲江一跳，要不是曲老頭突兀拉扯住曲江，他就要上前哄老孃了。

“我想得多？海子，你是不是就只認那個賤人，連自己老孃都不認了？別忘了，我才是你娘，你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了！為了個賤婦，你不要老爹老孃了不說，還要找那個賤人來威脅你老孃？”曲老太猛得衝上前，雙手大手的攥緊曲海的雙臂尖叫大吼。

“娘，你想多了，我沒有！”

“沒有？！那你為什麼威脅我？你只想到她是你小姑，有沒有想過我是你老孃？我只是想活著……想活著你知道不知道？東東和夏夏，是她害死的，是她害死的！”

“娘，你不要再說了，事情都過去了！”曲海見到老孃提起自己早逝的大哥大姐，僵硬地回道。

當年的事，他已經五歲了，農村的孩子早當家，就算他當年還小，可記憶這麼深刻，他怎麼可能不記得？！何況，大哥連死之時，亦是要他保守私密，不要讓娘受到傷害……

就連大姐，也是看到他點頭了，才嚥下了那一口氣，他、他怎麼可能辜負他們的期望！

“都過去了……？”曲老太突兀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東東和夏夏都死了……都死了！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她就只護著你、明明、她手上還有食物！”

“娘、你不要再說了！姑姑她並沒有錯！她沒有錯，就算她手上有糧食，那也是小叔省下來的口糧，她還分了一半給我，所以我才死不了！”

曲棟雙手緊握著小兒子的手，他知道，老婆子跟大兒子有心結，原來心結在這裡，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曲江卻是因為年紀小，完全不知道大哥和老孃在吵什麼……

“不、不對，不對！曲林那個白眼狼，眼看著我都要餓死了，居然將食物讓給曲梅那個賤人，如果不是東東和夏夏將手中的食物塞進我嘴裡，我早就餓死了！東東和夏夏是曲梅那個賤人害死的，是她害死的！”

曲海聽了，全身激動的顫。抖，聲音壓抑地反駁：“娘，小姑她將食物都分給我和小江了！大哥和大姐不是小姑害死的！是娘，是娘你一直在喊餓，大哥和大姐才會將食物都給了你！那時，誰不餓？誰不餓？要不是有小叔的犧牲，咱們都死了！你沒資格怨小姑姑！”

“不是，不是，要不是她的食物死扣著，東東和夏夏怎麼會死？！就是那個賤人害死的！我的兒呀……”

“住口住口！你口口聲聲說是小姑的錯，小姑她不欠你的，不管是大哥和大姐，還是我和小江，都不是她的負責！”曲海推開曲老太，朝她尖銳的反吼回去：

“你才是我們的娘，當年，如果不是你揪準了大哥和大姐心軟，還將姑姑三番二次留給他們的糧食都吃了，大哥大姐不會死！要不是你一直裝病躺在床上，想讓小姑小叔照顧我們，大哥大姐會死？要不是你一直在喊餓，大哥和大姐都不會私自上山亂吃野果，最終死在了大山上！如果不是因為你，大哥大姐都不會死，不會死！你總說是小姑自私，是她害死了小叔和大哥大姐，其實一切的罪源都是因為你！就連小姑，也是被你逼走的，要不是爹當時不在，咱們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娘，你清醒吧，咱們都不欠你的！瓔寶去找她姑奶奶，不過是因為小姑她病了，她只是去探望一下，你別把人心都想當然的當成你自己的心肝！”

“爹、爹，你別嚇我，大哥！”曲江聽到大哥的話，聽得心神懼裂，倒是感覺到身邊突兀地壓。在身上的曲老頭，這才發現，曲老頭已經氣地暈死過去！

“爹！快，江子，咱們快送爹去醫院！”曲海聽到小弟的話，正好看到曲棟暈過去的樣子，他忙一大步跨到他近前，一把背起曲老頭毫無知覺的身體，對著曲江吼道：“快，去開車！”

“哎、哎！”曲江點頭，忙亂中，還不忘將嚇懵的曲老太也拉上車，他真怕他一轉身，曲老太也有事了。

大哥說的事情，他其實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