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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領命先走了,李明允和林風去溢香居找了個雅座,點了些酒菜。
“大哥有什麼事說吧!”
林風先給李明允倒了杯酒,又給自己滿上,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這件事,我心裡猶豫很久了,你嫂子的缺點我一直都清楚,當初她對我娘不敬,氣的我娘幾番吐血,病情加劇,當時我就有過休妻的念頭,可她說我要是敢休她,她就一頭碰死在我面前……她動不動就拿死威脅我,以前是,現在還要拉上憨兒。”
李明允從他手裡拿過酒壺,給他滿上,緩緩說:“其實,總把死字掛嘴邊的人最怕死。”
林風似乎有些觸動:“你不知道她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做得出。”
“大哥,說句不好聽的,嫂子敢這麼張狂,多半是你自己慣的,疼愛妻子是我們做丈夫的本分,但也要看這個女人值不值得你疼,能不能慣。”李明允認真說道。
林風點點頭,懊惱的說:“是這個理兒,只是我醒悟的晚了,她已經被我慣壞了,改不了了。”
李明允明知故問:“是不是嫂子又做了不應該的事?”
林風鬱悶的喝了一杯酒,眼中慍色愈濃,切齒道:“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毀在她手裡,先前她厚著臉皮去葉家舍料子,我姑且忍了,想著把銀子換上,再警告她一番,這事也就過去了,誰知道昨兒個賭坊的人又找上門來,原來她去賭彩輸了三千多兩銀子,原來她是拿了葉家的料子換了銀子去賭彩,她還大言不慚的說,她去賭彩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
李明允一副恍然的神情:“我說呢!大嫂這兩個月總是來借銀子,我還以為她有什難處,問她她又不說。”
林風臉黑了一半,擰了眉頭:“她還問你借了?”
李明允點點頭,勸道:“還欠人家多少銀子,回頭我讓人把銀子給你送過去,這家醜不外揚,把這個空缺補上,讓大嫂以後莫要再去賭便是。”
林風重重一哼:“若只是如此,我也不至於這樣鬧心了,今兒個我上峰將我叫去訓了一頓,說我才上任幾天就知道問手下的人要銀子,念我是初犯,暫不計較,若有下回,定上報朝廷。我真沒想到,她膽子大到如此地步,不要臉到如此地步,她不要臉,我還要呢!叫我以後怎麼面對同僚?怎麼做人?”
“這樣啊……的確是很傷腦筋啊!”李明允憐憫的看著林風。
“最關鍵的是,她還死不認錯,不以為然說,哪個當官的不撈銀子,三年清知府都還能撈上十萬雪花銀,就問他們要這麼點銀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聽聽,她這叫人話嗎?當時我就氣的給了她一巴掌。”林風黑沉著臉氣憤不已。
李明允喝了口酒,沉吟道:“大哥,我說句實在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嫂子那性子,若還在澗西村,大不了也就跟鄰居吵吵嘴,打打架,闖不出什麼大禍,但擱在京城,如今你又是這樣的身份,遲早是要闖出大禍來的,你上峰還算跟老丈人有交情,所以這次沒追究責任,要是換了別個,不必等下次了,這次就能發落了你,別忘了,當今聖上可是最恨貪腐二字,這其中的厲害,你可得掂量清楚了。”
林風猛灌了兩杯酒,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這女人是留不得了。”
李明允慢吞吞的說:“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哎!但凡大嫂能稍微收斂些,我也不會勸你休妻,禍起蕭牆,有這樣的妻房,你這輩子就別想省心了。”
“休,這次非休了她不可。”林風神色無比堅決。
李明允安慰的拍拍他肩膀,說:“你既然看透了,想明白了,就不能再猶豫,而且你要休妻也不能直截了當去跟姚金花說,先把憨兒送到老丈人家去,免得她拿了憨兒來要挾,然後由老丈人出面比較好,她在你面前肆無忌憚慣了,只有找個她敬畏的人來鎮她。”
拿定了主意,下定了決心,林風第二天一早命教養嬤嬤悄悄的憨兒送去了將軍府,彼時,姚金花還在睡懶覺。昨天林風狠狠罵她一頓,還給了她一巴掌,氣出門去,起先她還忐忑,生怕林風氣大了要休了她,她都想好了,只要林風開這個口,她立馬抱了憨兒離開,結果到很晚林風才一身酒氣的回來,也沒再提她索要銀子的事,倒頭就睡了,姚金花又安下心來,林風還是不敢對她怎麼樣的。
姚金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問丫鬟:“小少爺起了嗎?”
丫鬟回說:“老爺已經命教養嬤嬤把小少爺送到將軍府去了,說是將軍大人想孫子了。”
姚金花手中的梳子啪的掉在了地上,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