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開始下雪。還是秋末,比往年早來的初雪,把夜幕染成一片白色。當我在組裡和五、六偁夥伴縮著肩膀玩骰子的時候,大哥過來說:
「阿次,有點事,到萩緒町去跑一趟吧!」
這種下雪天,到萩緒町一個來回,大約要兩個小時—換一種說法,「事情」將在我出外的時候發生。
出了玄關不久,老闆帶著番代回來了。老闆看不過這兩、三天來唐津的人的做法,到對方那邊直接談判去了。結果好像不太理想,老闆的臉上透著疲憊。
八點——好像和事件的發生有密切關係似地,雪忽然下大了。雪的白刃無聲地切割了夜裡的街道。
出去玩的小廝隆二飛奔進來大喊:
「糟啦!唐津的傢伙,在『島』酒店……」
幾天來,每到這個時辰就有人跑回來說同樣的話,因此沒有人動搖。番代鎭靜地說:
「全部跟過來。」
組裡的夥伴們全部跟上去了。
大哥也要去,卻被番代阻止住。
「貫田,你還是不要露臉吧!」
不用說是考慮到賭場裡的事件,惹惱了唐津,才會有這樣的安排。
組裡只剩下大哥和阿慎大姊頭兩人。大姊頭想進裡屋,大哥把她叫住,就在玄關站著聊了一會兒。
等到整個屋子被雪封凍住,靜寂結成冰,佔領了所有的房間,我才在棺木裡發出聲響——我是在走出玄關以後,繞到屋後,從後門進到裡屋,在老闆回來前就躱進棺木裡頭的。平時這裡不會有人來,所以這裡正是最安全的藏匿地點。為了避免噴上一身血,我像蓋棉被般地披著雨衣,一下又一下地敲響棺木。
不曉得敲了多久,鄰房裡的老闆總算起來了。踩上榻榻米的腳步聲傳過來。我用雙手緊緊地握住從神壇上取下的守護刀。強壓抑住的呼吸,在胸腔內奔騰,化成汗水噴湧而出。棺蓋緩緩地被掀開,老闆訝異的臉浮現。我胸腔內拼命壓抑住的某種東西,在這當兒一下爆發了。我彷彿要從老闆那張小小的臉側開視線般地,光只對準喉嚨戳過去——這可不是我自己的手。我這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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