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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驚嚇過度,也許是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軀體,她幾乎氣都喘不過來,渾身顫抖得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摸摸她尚在顫抖的身子,似乎這時才記起她的病情,翻身坐了起來,將她抱在懷裡。
這時,她的人她的聲音,都變得異常的柔順,似乎又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馮昭儀了。他心裡那種陌生的奇怪的感覺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幾分:“朕倒忘記了你生著病,沒有體恤你,反倒是妙蓮你擔心著朕的身體,妙蓮,還是你關心朕啊……”
“臣妾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皇上,可是病軀微賤,卻又不敢親近皇上,請皇上贖罪……”
她的聲音裡帶著柔順而關切的哭腔,心裡卻暗道慚愧,原來,女人往往生來就有做戲的天分,如此噁心的話居然隨口就說了出來。
噁心之餘,她不禁暗罵一聲,什麼世道,這男人如此囂張,憑啥自己就是微賤之軀?憑啥自己差點被強暴還得對他低聲下氣?就連病了還得受這樣的罪過?
皇帝聽得這話心裡一酸,又見她眉眼悽楚,眼含淚花,顯然以為她是在悲哀自己的病情和冷宮的遭遇,嘆息一聲,拿起旁邊自己剛剛脫下的袍子,將她包裹在自己懷裡,摸摸她的頭髮,柔聲道:“妙蓮,朕無日不掛念著你啊,你好好養病,待身子再好一點,就搬回昭陽宮吧……”
郎心如鐵妾如蘿6
第21章:郎心如鐵妾如蘿6
感覺到他的雙手將自己抱得更緊了,第一次如此靠近這陌生的懷抱,馮豐的身子一陣微顫,想離開他,可又不敢有所動作,怕將他激怒,只低聲道:“皇上今晚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聽她這一問,皇帝才記起自己今晚來的目的。他原本是想狠狠責備她幾句的,但是念及她久病孱弱,心裡頓生幾分憐惜之意,語氣便嚴厲不起來了,只緩緩道:“愛妃,你在病中心情難免惡劣,可是,無論如何,你今天也不該那樣對待宸昭儀……”
耶,自己怎麼對待宸昭儀了?
馮豐忘記了害怕,莫明其妙地看著他:“我什麼時候招惹宸昭儀了?”
他見她辯解,明顯地面露不悅之色:“宸昭儀不顧自己有孕在身,好心來探望你,你怎麼可以因為妒忌伸手推她?害得她差點流產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推過她了?我怎麼會去推一個孕婦?我碰都沒有碰到過她,好不好?”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異常銳利:“馮昭儀,你還要狡辯?那麼多宮女妃嬪都看見了,你還要百般抵賴?”
毆打孕婦,這就不是妒忌的問題,是人品的問題了。她憤怒得一把推開他,幾乎要從浴臺上跳下來:“誰看見了?誰看見了叫誰來對質!”
他抱著她的手忽然鬆開,眼睛裡閃著危險的怒火:“你真要她們來對質?馮昭儀?”
她一怔,立刻明白過來,既然宸昭儀告狀說是自己推搡了她,聽皇帝這口氣,什麼“那麼多宮女妃嬪都看見了”云云,宸昭儀肯定早已和那幾名嬪妃串通好了,自己這一去對質,豈不是自取其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麼?不敢對質了?馮昭儀,朕最恨女人存心歹毒了,你居然恃寵生驕,連朕的骨血都下得去毒手,朕真是看錯你了……”
“我沒有,柳兒她們可以為我作證……”
他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你的宮女自然為你作證。”
“你既然不相信我,宸昭儀的宮女也可以為她做偽證……”
“可是,除了宸昭儀,林貴人、盧淑儀她們也力證你的狠毒舉動,她們有何必要誣陷你?”
馮豐被責問得張口結舌,一時之間,一句也無法替自己分辨。
郎心如鐵妾如蘿7
第22章:郎心如鐵妾如蘿7
馮豐被責問得張口結舌,一時之間,一句也無法替自己分辨。
皇帝見她沉默,更是大怒,冷冷地看著她:“你不是向來能言善辯麼?今天眾目睽睽之下,無法替自己辯駁了?”
蒙上這等不白之冤,馮豐也大怒起來:“無論你相不相信,我絕對沒有推她!我怎麼可能去推一個孕婦?是她設計陷害我!”
“宸昭儀向來平和寬厚,在宮裡有口皆碑,現在她怎麼會無緣無故來陷害你?你生病多時獨居這別離宮有什麼值得她不顧生命危險來陷害你的?”
“嘿,你也知道馮昭儀已在冷宮無人關注,所以只好任人誣陷宰割了?”
“你還要強辯?”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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