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第2/2 頁)
“晏欄便是我借錢給他,他都不一定願意收,俸祿自己素日裡只留一半,另一半拿去接濟附近的貧苦婦人,”陶皖還未說完心中憤懣,哪管他問了什麼:“他寫了一摞摺子,都被內閣壓了,根本就沒到過皇上的面前。”
“晏欄知道自己罵什麼都入不了皇帝的耳,索性天天寫夜夜寫,便是能讓內閣的狗官看一遍這些痛罵也能得個痛快。”
“他盼著皇上能從豹苑裡出來好好上哪怕一次朝,盼著有一天能把民間疾苦都說出口。”
“可哪怕到死,皇上也沒聽說過他這一號人!”
程潮皺眉道:“我在問你,張平……”
“張平你知道多少歲了嗎?”陶皖冷笑起來:“今年快要七十,四年前便是六十多歲。”
“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家裡有十幾房妻妾,竟要娶晏欄家裡十六歲的女兒!”
話音未落,旁人全都變了臉色。
此刻僧人早已退了乾淨,能聽見這般隱秘的只有錦衣衛的高層。
即便如此,這件事也是太過荒唐。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民間的調侃嘲諷,竟真被某些人當了真!
“張平派人來問禮金高低,晏欄哪裡肯允,轉頭就吩咐女兒秋娘以黃土敷面,早早跑去鄉下避難。”
“他當晚寫了最後一封訴狀,第二天就被抄了家!”
程潮聽得心驚,寒聲道:“既然如此,南黨為什麼沒有一人拿此事彈劾北黨?”
“兩黨都默不作聲,那是因為先前有洪晏欄在,許多言官躲在他的身後,根本不歸順。”陶皖冷冷道:“可是人家要的是要麼依附,要麼歸順,絕無有站在中間的道理!”
“洪晏欄死了,他背後不摻和黨爭的那些言官才會落荒而逃,才能進一步壯大南北兩黨的勢頭!”
“至於張平到底是否要娶他那女兒,恐怕都是個磨刀的幌子!”
程潮身子往前傾,也是動了怒意。
“我問你,這些話,你可願意簽字畫押,供我交至聖上面前?”
“畫血押都無妨,”陶皖大笑道:“要是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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