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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婚姻,是多麼的不可避免,如果她此時還是葉家的大小姐,憑她父親多麼疼愛她,她也有可能會遭遇到這樣的婚姻,這樣的人生!
只是,怎能這樣輕易的就放了手呢?葉飄楓虛無的一笑,眼光自手掌的項鍊往上移,冷不防看到手臂上有一些異樣,是了,在她的手臂上,新增了一道疤痕,也是怎樣也去不掉的,這不是那一日,她為了救他,在石頭上砸破自己的大動脈留下的嗎?
那一日,她流了那麼多的血,他昏過去了,他不知道,她因此也差一點喪命!
日子都過去這麼久了,這道疤痕已經在她不經意間悄悄的長成了,她身體上,原本連一顆小小的痣也沒有,可是,當年一個叫陸子博的小孩,在她的手指上狠狠的咬下了一條疤痕,現在,又因為一個叫江策的男人,於她的手臂上印下了這道疤痕——
一剎那間,在那條項鍊璀璨的光芒中,漉城那束梅花的清香撲鼻而來,她記得陸子博站在城樓上目送著她的身影,也記得那個人,曾經對她說過——“青鸞不獨去,更有攜手人!”
正文 昨日猶掛枝頭笑
第二天,也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可江南城內,卻是一片陰霾的緊張氣氛,街道的各處,已經設立關卡,城裡城外,到處都是士兵與巡邏的身影,城中居民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了,一時之間,還以為是哪股士兵造反了呢!仔細一打聽,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只說是要捉拿一個人,卻又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昨夜,陸子博邀請了一干友邦人士到家中來做客,無論是美利堅英吉利,還是西班牙德意志,無一不在他盛情邀請的行列之中,唯獨東洋的公使,被他排除在外,雖然那位東洋公使對他極致諂媚之能事,但他照樣不賣面子給他,對東洋人,陸子博的態度一向就是,不僅在生意上不與他們往來,就連私人感情,也不想跟他們有任何交集!他常常對林伯說:“雖然我是一介商人,但我更是一箇中國人!”所以,民族氣節,他一直不能忘,也不敢忘!
那位被陸子博拒之門外的東洋公使,便是贈送汽車給江策的川口一介了,川口一介在北國,在江策那裡遇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釘子後,怒氣衝衝的連夜趕回了江南,前一天陸子博還聽說他派人去約過他那個不爭氣的哥哥陸子旭,今天一大早,就有他的人前來報告說,川口一介昨晚遇刺了,身中兩槍,現在正躺在眉山醫院的重症病房中!
因為昨天夜裡,陸子博與各國的朋友喝了不少的洋酒,起床後便覺得有些頭痛,聽得他的手下向他報告了這個訊息後,他一則喜,二則憂,喜的是終於有人幫他教訓了那個東洋小鬼子!憂的則是,近年來,東洋人一直對中國挑釁不斷,他們正愁找不到開戰的藉口呢?弄不好,這個就是他們最好的託辭了!這樣想著,他的頭痛得越發的厲害了起來,直到林伯推開落地窗,被那溼冷的晨風猛地一吹時,那股疼痛才漸漸的有所平復——
“那麼,這名行刺者的身份,查到沒有?”望著窗外的朝陽,陸子博沉聲的問道,其實,在他的心中,已經猜到那個人的身份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手下替他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是何天翼!”
一時之間,陸子博沉默不語,他的臉,淹沒在朝霞淡淡的晨輝中,彷彿鍍上了一層金紗!
良久過後,他才回過頭去,吩咐林伯道:“給江南情報局長在英吉利留學的女兒,買下那幢別墅,還有,選一款她喜歡的車,以我的名義送給她!”
在他說這番話時,葉開顏正坐在趕往眉山醫院的豪華轎車中,生死未卜的東洋大使川口一介,讓她憂心似焚,昨天半夜裡,東洋方面的人就言詞強硬的對她下了最後通牒,假如這一次還是抓不到何天翼的話,他們決不會善罷干休;所以,她一早就對負責抓捕何天翼的軍官下了一道死命令,那就是——寧願錯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何天翼一個!
從大帥府前往眉山醫院的路上,葉開顏看著車窗外各處的戒嚴,心中甚為滿意,她心中暗想:何天翼啊何天翼!這一次,哪怕是你長出了翅膀來,我也叫你飛不出江南城去!
葉開顏從來都不是一個沉溺在往事中的人,只是這一次,當眉山秀美的山峰遠遠的橫亙在她眼前時,她倒忽然的記起了一件陳年舊事來,那是一件有關於何天翼的陳年往事——
她記得,那時候的何天翼,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卻是江南軍隊中的風雲人物,他驍勇善戰,足智多謀,是父親最心愛的一員大將,那一年冬天,他在外面打了勝仗回來,父親為了犒勞他,便當著諸位將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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