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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嘶啞的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馮垠海,昨夜,飄楓對你說了些什麼?”
馮垠海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的少帥一定是預料到了些什麼,所以他的聲音裡,才微微的透出了幾分緊張來,多少年了,馮垠海從來也沒有見過,他的少帥,那樣從容不迫的一個人,既然也會有這樣緊張的時候,他知道,時事如此的緊迫,一切已經不由他的少帥做主了,就在此時,就在此刻,他必需得做出一個決定來!也許,只要葉飄楓肯給他一點力量,他便會一直的,朝著自己的心走下去,可是他忘了,不是葉飄楓不肯給他力量,而是她根本就給不了,給不起,能給他勇氣的,反而只有他自己!
要馮垠海重述那些話,一點也不難,難只難在,即便是心如鐵石的他,也難免會生出幾分感傷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將葉飄楓所說的那些話,毫無遺漏的,清晰的轉述給了江策聽,在這個看似短暫,實則漫長的過程中,馮垠海根本就不敢看江策一眼,他像一個小學生一樣,正在遵循著老師的意思背書,除了死記硬背之外,其它的,便什麼也不想知道!
最後,他終於將這段書背完了,他正想長舒一口氣時,卻聽見江策忽然狠狠的放出了一句話:“我,要讓葉開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他的這句話,加上那種噬人的眼神,讓馮垠海猛地驚出了一身冷汗,他腦子裡轟隆一下,過了半晌才緊張的問江策道:“少帥,難道你,你準備,準備暗殺葉開顏嗎?”
江策的神情更是嚇人,他冷酷的一笑,反問馮垠海道:“難道不可以嗎?我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嗎?”
“少帥!”馮垠海真是嚇得不清,江策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雖然最是顧全大局,足智多謀的一個人,但同樣也愛劍走偏鋒,棋出險著,從他為了得到漉城軍隊的支援,不惜拿自己當人質,最後又差一點喪命這件事來說,弄不好,他真的會派人幹掉葉開顏,更何況,此刻在他的心中,那個叫葉飄楓的女子,差不多已經把他的整個人給填滿了,為了美人在懷,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少帥,你真是糊塗啊!” 馮垠海連連跺腳道:“如今,東洋人還沒有打過來,我們自己倒先亂了,葉開顏若是一死,我們就要打內戰了,你這不是,給東洋人制造機會嗎?連飄楓小姐都懂得的道理,你為什麼反而不懂呢?”
江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睜開雙眼時,馮垠海見他忽地抬起手了,“啪!”的一掌,狠狠的擊在那地圖之上,那一掌,好像還不足以讓他洩恨似的,他忽然又一抬腳,重重的將那張桌子踢了出去,然後,他“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葉開顏,她道她聰明,她以為,我看不出她的詭計嗎?”
馮垠海的心,不高不低的就堵在那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直到江策說了一句:“以後,看我怎麼收拾她!”時,他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江策卻不再看他,只是大踏步的朝門外走了去,馮垠海忙跟了上去,幾乎是懇求道:“少帥,大帥已經等你很久了,你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江策便回過頭來,惡狠狠的打斷了他的話:“你給我閉嘴!
江策已經走了出去,馮垠海呆滯的佇立在那張地圖前,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正準備追上江策時,江天揚的聲音卻朗朗的在外面響了起來:“策兒,你好大的架子,居然還要你的父帥親自登門來拜訪!”
現在,門外只剩下馮垠海一個人了,外邊正是朝陽初升的時辰,那天邊彷彿打翻了一爐燃燒得正旺的煤火一般,滾動著一片觸目驚心的金黃,門內不時有爭執聲傳來,一聲一聲的,像敲在馮垠海的心尖上,馮垠海的眼角,神經質的上下跳動著,他真害怕,他們父子二人,會因為一個女子,而大起干戈——
江天揚記得,他的兒子,從來也沒有這樣忤逆過他的意願,更不要說這般無理的與他對抗了,就因為一個女人,只是因為一個女人,他就發了瘋麼?他無力的,跌坐在那張做工粗糙的木椅上,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了那番話來:“你,很好,真不愧是我江天揚的好兒子,國難當頭,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跟我講什麼愛一個女人,哈哈!就你這個模樣,也配統帥我們北國的軍隊嗎?能實現統一全國的宏圖大業嗎?我最後問你一次,與葉開顏的婚事,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江策從來也沒有這樣累過,那一種疲倦,像附骨的蛆一般,緊緊的貼在他的身體裡,使他無力,讓他空泛,他怎能不知,他肩上扛著的那些責任,還有那些使命,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可是,要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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