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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竭盡全力,好好的,好好的保護江南!第三,就是你曾經答應過我的,絕對不能讓葉開顏,笑著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短暫的一刻,卻讓江策的一生都在燃燒,即使是餘燼,也足夠他回味半生,也許,終有一日,他還是要尋回她的!
風颳在身上,有一種赤身裸體的冰涼,旗袍的下襬,輕輕的拂過蕭條的枯草,發出一陣空洞的沙沙聲,葉飄楓在那輪蒼白的太陽下,從口袋中取出了那管薔薇色的唇膏,重重的為自己的雙唇,燃起了明媚的花蕾,只是,在她心底的那顆花樹的種子,卻在離開江策的那一剎那,迅速的枯萎了,它等不到春光明媚,就早早的死去了!
她走到陸子博的身邊,恍惚的坐了下去,卻沒有感到石凳的寒意,反而有一股暖意,慢慢的湧上了她的身體,於是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原來,是陸子博取下了自己的圍巾,在她還沒有坐下去之前,幫她鋪在了石凳之上,她心下甚是感激,又有一些發窘,遲疑了片刻,才低低的道了一聲:“謝謝!”轉而再問:“我們,什麼時候下山?”
陸子博卻答非所問的反問她道:“你還好吧?”
葉飄楓不語,很久才回答道:“我現在,只想救回子青,其它的,我什麼也不想!”
陸子博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子,這樣的淡定如煙,那些要說出來的話,反而像多餘的一樣,所以他只能說:“應該這樣想!”
行李是早就收拾好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只不過是幾件衣服,幾雙鞋而已,那條晶瑩剔透的綠寶石項鍊,早被她從脖子上摘了下來,繞成小小的一團,放進了包裹的最裡面,當其它的行李,劈頭蓋腦的將它淹沒時,葉飄楓的手心裡,有一種落空的幻覺,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究竟會讓她的人生變成什麼樣,但她,只能朝前走,不是嗎?
山下又是怎樣的一場人生呢?葉飄楓想不到,也想不出——
從深夜三點,到清晨的這個時候,江南大帥府的電話,快要被人給打破了,電話鈴聲,此起彼伏的尖叫著,像一個嘮叨不停的中年婦女,帶著種叫人歇斯底里的狂躁,葉開顏並不在府中,白秋一通接一通的將各處來的電話擋了回去,起初,她的口氣還是客氣的,到最後,大概是累了,也有可能是驚恐,那接電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就提高了,變得不耐煩起來:“我說過多少遍了,小姐現在不在府中,你這樣緊張,難道東洋人今天就要打過來了嗎?”
她的房間裡,桌上擺著鮮花,窗臺上也放著兩盆花,就連擱電話的小几上,也靈巧的掛著一個小小的花籃,因為暖氣開得很足,那些花香,便如同被熱氣榨出來的一般,帶著一種不透氣的香濃,白秋受不了這樣的氣味,正打算按鈴,叫丫鬟進來,把那些花全部都搬走時,電話鈴聲又一次的,尖銳的響了起來,她皺了皺眉頭,極不情願的拿起了話筒,還沒有說話,那邊的人倒先開口了:“是秋兒嗎?”
白秋倏然一驚,嘴角立刻就勾起了一絲笑容來,先前那些不耐煩的情緒,瞬間也平復了下去:“爸爸,怎麼是你?”
此刻這個打來電話的人,就是湘西土皇帝白大元帥白遠齋了,他聽得白秋這樣問他,立刻就“哼”了一聲,旋即就丟出來一句話:“你養的好女兒,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白秋一愣,脫口而出:“開顏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父親,你可要體諒她!”
白遠齋沉聲道:“我倒想不到,我這個外孫女,居然還有這樣的一手,我看她,不單單隻想借江策之手,剷除日本人的勢力吧!恐怕我這個外公,她也看不上眼了!”
“不是的!父親!”白秋的胸口,疼痛難忍,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急切的想對父親解釋一些什麼:“不是你想的這樣,你也知道,開顏最是尊敬您的,這幾年來,要是沒有您,我們母女二人,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我和開顏,都對您,心存感激啊!”
白遠齋在那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不無蒼涼的搖頭道:“我白遠齋,一生閱人無數,想不到人到暮年,反而被自己的外孫女給擺了一道,她太過於急功近利,做事總是不擇手段,任何一件事情,到了她的眼裡,都成了只問結果,不管過程的習題,這一次的事情,真是讓我心寒啊!不僅是江南,連我們湘西也被她拖下了水,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等我們明白過來,一切都沒法挽回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好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啊!只是沒有人知道,最後死的會是誰,活的又將是誰?”
一個哆嗦之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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