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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陸子婿,不明不白的被陸子博給請了去,雖然大家都說沒事,可她的心,還是一直懸在那裡,生怕她的兒子會有個什麼好歹,所以,她一樣也是久久不能入眠——
但是,生活在這等湖光山色中,就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有益於人的身心健康,那樣靜謐的環境,那樣清新流動的空氣,很快的,便讓無法入眠的陸風濤與他的大太太,一點一點的沉入了夢鄉中——
陸風濤被那陣奇怪的車聲給驚醒時,正是午夜時分,那時的他,正做著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西子湖中的水,忽然一改往日的溫柔細膩,倏地發起狂來,偌大的一座湖,無端端的捲起了滔天巨浪,像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水怪一般,正一分一分的吞噬著他的家園與他的家人,他看見他的兒子陸子博,被冰冷的漩渦捲住了,他就那樣,睜著一雙倔強的眼睛,慢慢的沉入了冰冷的湖底,然後,整個世界,只剩下絕望的他,還有一陣瘋狂的,刺耳的轟鳴聲,那樣撕心裂肺的轟鳴聲,讓陸風濤抽搐著,大叫著從床上一躍而起:“不!滾開,你給我滾開!”
溫暖的冰蠶絲被,一下就被陸風濤掀翻在地,陪寢的三太太自然是被他的叫聲給驚醒了,她一聲驚呼,跟著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手足無措的抱住了陸風濤,哭喊道:“老爺,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陸風濤有如瘋癲,居然一把將三太太推開了去,力道之大,是三太太從來也沒有見過的,三太太就這樣被他摔到了床的另一頭,只差一點就栽倒在地,陸風濤對三太太吃疼的呻吟聲,依然是不管不顧,他跌撞著,一下子衝到了窗子前,陸府的窗戶,雖然雕著精美古樸的中式窗欞,可那晶瑩閃亮的,卻是兩扇活動著的西式玻璃窗,陸風濤就那樣用力的開啟了那兩扇玻璃窗,旋即,便有冷風呼嘯著撲了進來,捲走了這屋子裡的溫暖空氣!
他們居住的臥室,正處於西子湖畔的馬路邊,因為從這裡,可以欣賞到湖邊日出的美景,也是賞月的絕佳地段,雖然隔著馬路不遠,平時卻很少有人走動,因此也不見得吵鬧,所以,有了這麼好的住所,陸風濤來三太太房間的次數就比去別的太太那裡多一些,只是,這一夜,當陸風濤開啟窗子時,三太太立刻就覺察到了,今夜的情形跟往日有一些不一樣,那條白天都很寂靜的馬路,此時三更半夜的,居然有車子開動的聲音,那車燈甚至還透過開啟著的窗子,明晃晃的照到了陸風濤的臉上,雖然那只是非常短暫的一剎那,可是,當陸風濤的臉,被那慘白的車燈一照時,那樣詭異可怕的一個瞬間,還是叫三太太平白無故的害怕了起來,她抖動著雙腿,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陸風濤身邊,幾乎是哭著拉住了陸風濤的袖子,低聲的呼喚道:“老爺,您要是不舒服,我幫你叫醫生,可好?”
但是,對於三太太的柔聲細語,陸風濤卻置若罔聞,他眼光直直的,盯著那輛消失在遠處的車子,再看著不遠處,黑沉沉的湖水,忽然無緣無故的顫抖了起來,他指著那車子消失的方向,忽地嘶啞道:“那是一輛鬼車,那車子,大不吉,大凶,大惡啊!”
他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配合著四周的陰冷,無邊無際的黑暗,還有遠處詭異閃動著的湖水,真的把三太太給嚇壞了,她哆嗦著,哭泣道:“老爺,您到底是怎麼了?您別嚇我,您也知道的,我素來膽小,我們還是睡吧!”
這些話,陸風濤倒像是聽懂了似的,因為他已經挪動了雙腿,緩緩的走到了床邊,最後,居然一頭栽到了床上,昏昏的睡了過去!
看見陸風濤平靜了下來,三太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快速的關上了窗戶,又奔到了陸風濤的身邊,試了試他的心跳與體溫,感覺好像沒有什麼異樣,便猜想,陸風濤大概是被夢魘住了,所以才有了剛才那麼奇怪的舉動,現在夢過去了,自然就無事了!
夜,往更深處走了一走,被那車驚醒的,何止是陸風濤一人,剛從何天翼槍下逃生的東洋大使川口一介,同樣也是被那輛車給驚醒的!那輛黑色的轎車,沿著西子湖畔,詭秘的開到了眉山醫院,但是,它並沒有走上那條直通眉山醫院的大道,而是七拐八彎的轉上了一條密林通道,那條道路,是醫院專門用來運送死者的一條通道,只要是腦子稍稍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踏上這條陰森恐怖的道路,但是,那輛車子,很明顯就是奔著這條道路而來的,這條路的盡頭,便是眉山醫院的特等病房了,那輛車,在離特等病房的洋樓還有一小段距離時就停了下來,從那車上,走下來兩個一色黑衣,身材壯碩的年輕男子,他們站在密林中,先是對視了一眼,而後,便同時朝著川口一介的病房飛快的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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