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姐,有話好好說,小心傷著人,官府要來抓你。”
女人掙了兩下,沒搶過殺豬刀,嗷的一聲撲到地上:“老孃不想活了啊。”然後,開始打滾,是真正的打滾,在石景腳下,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石景拉也不是,躲也不是,急的頭上冒汗,搓著手訕訕道:“大姐,大姐,起來說話。”
那女人只管嗷嗷痛哭。
少年哼了一聲:“別管她,我真是倒黴,想做件好事倒被她訛住了。哼,老子,下回再也不幹這傻事了。”
“小兄弟,到底怎麼回事?”
“她男人尋花問柳,將花柳病過給她,如今嫌棄她不能生養,要休了她。她不同意,被打的半死不活,她不想活了,想殺了她男人,大家一塊死了乾淨。我偏巧路過聽見,覺得她可憐,就一刀將那惡男人給殺了。結果,她不領情,反而要找我拼命。”
這少年聲音清脆如叮咚泉水,雖然用的都是短句子粗詞,竟硬生生說的象是瑤琴一般動聽。石景聽了他的話,愣愣的看著這眉目清麗,風姿不俗的少年,嚥了口唾沫:“你,你真的殺了人?”
少年眉頭一挑,指著地上的女人道:“是她讓我殺的,你說那種男人,該不該殺?”
石景訕訕的說不出話來,這人,真的不可貌相。看著他柔弱的手無縛雞之力,居然,居然眼皮不眨的就將人結果了。
“我活不成了啊。”那地上打滾的女人越發哭的大聲。
石景抹了一把汗,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遞給那女人,道:“大姐,你拿著錢離開這裡另過日子吧。人死不能復生,你好生過好往後的日子才是。”
那女人看著石景手裡的銀票,抹了一把眼淚:“二十兩?”
“是,匯滿的銀票。”
那女人嗚咽著:“好人,多謝了。”說著,胡亂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拿起銀票就走人,乾脆利索。自然,臨走的時候,還惡狠狠瞪了男孩子一眼。
男孩愣愣的看著女人的背影,對著石景瞪圓了眼睛:“她哭的這樣狠,你二十兩銀子就將她擺平了!怪不得我爹說,好人做不得,世上人心都是狗屁,黃白之物才是爹孃。”
石景暗吸涼氣,那有這樣教育孩子的爹!
“小兄弟你不知道,她哭,不是哭她男人,是哭她自己。她男人那樣對她,她心裡若還想著他才怪!我估計,她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可是她一個女人,不能生養,不能改嫁,又沒本事養活自己,離了她男人,獨自如何生活?”
少年不解的眨著眼睛:“可是,她明明咬牙切齒的要殺了她男人。”
石景拍拍男孩的肩頭,目光悠遠:“小兄弟,有時候,女人說話不能信的,她們說的都是反話,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男孩身子一扭,將他的手甩開,皺著眉頭道:“呸,誰說女人的話不能信了?”
石景忙道:“我說的是,有時候。”
“哼。”
“你快走吧,小心官府來抓你。”
少年打量了石景兩眼,突然笑的賊兮兮的:“官府來了,我說是你教唆我殺人的。”
石景一跳老高:“唉,唉,小兄弟,做人不可以這樣的。我幫了你,你還害我。”
少年癟了癟嘴:“我幫了她,她還想要殺我呢?”
石景哀叫:“唉,唉。你不能這樣啊。”
少年拉了拉衣服,瞥他一眼:“你把我送到樓東鎮,以後我就不認識你了。”
石景頭上冒汗:“小兄弟,我,我送你十兩銀子,你自己去好吧?”
少年漂亮的眼睛又瞪圓了,叉著腰道:“不好,憑什麼給那女人二十兩,給我十兩?難道我還不如她?”
石景覺得自己是秀才遇見兵了。他一咬牙:“我只帶了五十兩銀子,是我舅舅派我去買東西用的,我,我也給你二十兩好不好?”
“不好,我又不是要飯的,幹嗎要你的錢,你只管將我送到地方就是。”
石景頭疼,看來今天是被訛上了。想想樓東鎮也正好順路,算了,帶他一程。
走了幾步,少年突然問道:“唉!花柳病為什麼女人得了就不能生養?”
這,這問題,我如何知道?石景頓時臉色漲紅,哽著嗓子道:“我不曉得。”
小男孩扭頭看了他一眼,撲哧笑道:“唉,你是不是男人啊,還臉紅誒!”
石景的臉,更紅了。
突然,小男孩右手一伸,探向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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