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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可捐贈移植的器官。如果再加上骨骼、面板、血管和造血幹細胞……”他在死者身上比劃著,“……這傢伙就全身都是寶了,嘿嘿。”
方木沒有笑,而是陷入了沉思。
據那兩個巡警講,發現麵包車的時候,它正停在醫大附屬醫院附近,而死者的身上又被兇手在可供捐贈的器官位置上畫了紅圈,難道他們是想把死者當作一個捐贈者棄置在醫院?
這是不可能的,且不說死者身份待查,就算是無名屍體,也會被醫療單位用作試驗和教學,不可能隨便割下器官用來移植的。也就是說,兇手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讓死者捐贈器官,而是利用它的屍體來表達自己的某種情緒。
這又是一個儀式。
問題是,在這三個人中,儀式的主角是誰?
方木比較傾向於是黃潤華。如果他估計得沒錯的話,以譚紀為主角的儀式已經進行完畢;如果這次的主角是羅家海,那麼這個死者很可能就是當年強暴沈湘的人,可是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報復性犯罪的意味不是很明顯。
他仔細查驗了黃潤華的屍體,發現他的身上除了槍傷之外,還有幾處陳舊的面板割傷。從傷口的位置來看,很像是自己為之,看來他生前曾有過劇烈的自虐行為。方木忽然心思一動,也許想去捐獻器官的是黃潤華自己?
他馬上安排人去走訪黃潤華的妻子,自己拿著黃潤華的照片去了本市的幾家醫院。經過整整兩天的調查,兩家醫院(其中就包括醫大附屬醫院)都證實黃潤華曾來要求捐獻器官,醫院見他情緒極不穩定,而且不符合捐獻條件,都將其拒之門外。而從對黃潤華妻子的調查走訪結果來看,她證實曾親眼目睹丈夫在家裡的衛生間裡用刀子割傷自己。
看起來,黃潤華對自己的身體極其厭惡,恨不得毀之而後快。從心理學角度來看,這種情緒的起因往往是強烈的內疚。而黃潤華將死者殺死後,打算將其作為捐贈者棄置醫院,有一種“轉嫁”心理危機的味道。
一直困擾專案組的問題似乎有了些眉目:這個互助殺人組織成立的初衷也許是為了擺脫某種心理疾患。
方木看看手裡黃潤華的照片,已經中彈身亡的他眉頭緊鎖,嘴巴大張,似乎心懷不甘。也許他當時滿心以為已經擺脫困擾,可以重新生活了吧。
方木疲憊地閉上眼睛。黃潤華一定掌握著很多秘密,可惜,他永遠也說不出來了。
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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