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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正式宣告了三方結束交戰狀態。前段時間,那種被迫陷於兩線鏖戰,承受著腹背受敵窘迫狀況的艱難時期總算是過去了。在孟神機的強力彈壓之下,洪流公司內部的反對派也基本是以靠邊站的結局收場。至於剩下的那一小撮實在冥頑不靈的傢伙,要麼是在外出巡邏途時發生了一些小小意外,不幸身故,再不然就是深更半夜出去散步,結果在林子裡迷路走失,從此之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結束了鞏固自身權力的殘酷內部鬥爭之後,孟神機開始躊躇滿志地規劃著洪流公司的未來發展藍圖,謀求進一步擴充套件勢力。
在如今這個核戰後的蠻荒年代裡,適宜農業耕種的荒地多得很,所以佔領土地並不是促進發展的關鍵因素,真正有價值的是控制住那些稀缺資源和增加自身的人口基數。
洪流公司的僱傭兵們是一群全脫產的職業士兵,他們每天除了訓練、巡邏和演習之外,其他什麼事情也不幹。事實上,除了殺人放火之外,他們也不擅長別的工作。由此,諸如包括糧食和生活必需品,以及武器彈藥都需要足夠的人手才能保證生產供應。如此一來,原先抓到的那些奴隸人數就顯得不大夠用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洪流公司依據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豐富殖民經驗,派出了數支抓捕奴隸的隊伍,以拉網的方式對實際控制區的南部發動了一場大規模的持續掃蕩行動。這片區域雖說沒有大型定居點,不過十數人的小團體為數不少,這些人便成為了洪流公司締造霸業計劃的第一批受害者。
儘管出生在新大陸,可是受到祖輩們潛移默化的影響,孟神機依然偏好東方文化,他甚至還考取了歷史學的博士學位,絕非如某些人想象中那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無智莽夫。身為一名研究歷史的學者,孟神機當然清楚奴隸勞動抹殺了勞動者的自主性和積極性,不適宜作為一種長期統治手段延續下去。可是問題在於,那些支援他上位的黨羽們,對目前這種予取予求的現狀感到滿意。縱然是孟神機本人也不願冒著激起手下不滿的風險,發起一場前途未卜的體制改革運動,因此這些被抓住的人仍一如既往地被投入到集中營裡從事強制勞動。
這個正在死命奔跑的年輕人,或許不清楚後面這些人抓到他想幹什麼,不過有一點很清楚,早先被這些人抓走的倖存者就再也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過。假如不想把自身的命運交託給未知的話,那麼這種罄盡體力的亡命奔跑就是他唯一可以選擇的掙扎方式。
“呼呼呼……”
無論個人求生的意志何等頑強不屈,作為生物體的人類體能終究是有限的,當運動量達到承受極限,年輕人呼吸愈發急促,他的雙腿仿如灌了鉛般沉重。
長時間的奔跑和緊張情緒幾乎耗竭了年輕人的體力,現在他僅僅是憑著一股不甘的精神支撐著極度疲憊的身軀沒有倒下。
正當年輕人艱難地掙扎著,不肯向命運屈服之際,忽然在他前面的灌木叢猛地晃動了一下,跟著傳來一聲喝問:
“站住,什麼人?”
面對著影影綽綽的人影和槍栓拉動發出的清脆金屬撞擊聲,這個筋疲力盡的年輕人賴以維繫的那一絲精神也隨之被絕望地擊潰了,他眼前一黑,隨即便一頭癱倒在地。
第二卷 新生
第七十八章 步步為營(4)
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昏倒的年輕人在肌體本能地驅使下,從昏迷緩緩甦醒過來。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漆黑,唯有天空中的繁星如此地明亮炫爛。
在戰前那個時代裡,被都市光害搞得變成故老傳說的銀河,宛若一條泛著乳白色的大河壯觀地橫亙在漆黑的夜空中。只是如此美麗的星空美景並未讓年輕人感到陶醉,不管是何等壯麗的景緻,一般人只要看得多也就習以為常了,何況他現在口渴得厲害只想喝水,而不是衝著每晚都能看到的星星大發感慨。
“小子,你醒了。”
這時,由旁邊的黑暗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已然回憶起昏倒前發生的那一幕,年輕人臉色驟然變得慘白,不用問,肯定是落到了那些人手裡。當預感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的年輕人,充滿戒懼地盯著聲音傳來的角落,反問說道:
“你是誰?”
由於脫水導致的極度乾渴,致使這名年輕人的嗓音聽上去是如此沙啞低沉,好像是在用鋼銼摩擦著一面破鑼,以至於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聲音異常陌生和古怪。只不過眼下已經顧不上考慮類似聲音沙啞的問題,這個年輕人驚恐而忐忑地望著黑暗中那個正在向自己走近的身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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