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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開水般跳腳。要說這人一倒起黴來,喝口涼水都能塞牙。吳晗這一跳不要緊,腦袋正好撞在旁邊石壁的突出部。
要問石頭和腦袋哪個更結實?恐怕大可不必了吧!某人當場昏厥過去,這倒也替他免去了不少苦楚,因為緊接著又一道金色光線到來了。
倒在地上吳晗,身體由內而外散發出淡淡的白光,透過幾乎變成半透明的面板,螞蟻般蠕動的白色光斑在他的體內到處亂竄。白光的運動從無序逐漸發展到有序,最終像是川流不息的運河般開始了週而復始的迴圈往復。此情此景真是不可思議到了極致,但是當事人的感覺並不愉快。即便吳晗處在深度昏迷之中,整個身體也止不住劇烈抽搐起來,跟發羊癲瘋差不多,只差口吐白沫就堪比那些被楊叫獸拉去電擊戒除網癮的倒黴孩子了
“哎喲,我……怎麼回事,這是水聲?”
不知到底昏迷了多久之後,吳晗在恍惚之間聽到耳邊傳來的嘩啦嘩啦地流水聲音,忽然他猛地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於是就掙扎著爬了起來。
“啊!”
剛一睜開眼睛,吳晗又發現自己做錯了,尚未消退的強光再度使得他淚流不止。
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人類所擁有的五感之間存在著玄妙的代償作用。當其中的某一種感官失效時,人體產生出應急補償措施,其他的感覺器官的敏感度會得到相應加強,所以瞎子的聽覺特別靈敏。適才突遭強光刺激,腦袋又被狠狠撞了一下,吳晗如今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睜眼瞎。正因如此,他的聽覺倒是要比平常靈敏了不少,即使在山洞裡迴響著的雜音中,吳晗仍能異常精準地分辨出那種湍急水流沖刷著岩石發出的獨特聲響。
“水……糟了。”
當步入核冬天以來,吳晗堅持每天不間斷地測量天氣變化,近期的日均氣溫徘徊在零下七十度上下。這種低溫豈止是滴水成冰那麼簡單,毫不誇張地講,站在觀景臺洞口用噴霧器噴出來的,都不是正常情況下的水霧,而是細微的小冰粒。如此冰天雪地的環境,哪來的流水?
僅在一閃念間,吳晗尚未想清楚前因後果,但他已經本能意識到這一回的問題是非同小可。心急如焚,吳晗也不敢貿然起身靠近洞口察看外面狀況,因為他還不想自己下半輩子靠導盲犬生活。憑著對洞口地形的熟諳,吳晗一路連滾帶爬摸索到了儲存外出裝備的帳篷近前,伸手進去小心翼翼地翻開了放在裡面的箱子,顫顫巍巍地摸索出了一副滑雪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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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洪水滔天(1)
類似高山和極地這樣的高寒高海拔地帶,可以維持終年積雪不化,年復一年的積雪擠壓形成了冰川,即使在盛夏時節也不會完全消融。由於積雪大量反射陽光,沒有墨鏡保護眼睛的話,那些登山者和極地探險家極易患上雪盲症。如今洞外的白光依然熾烈無比,遠比平常用眼睛直視太陽來得更危險,不採取保護措施就貿然行事,下場註定是可悲的。吳晗匆匆忙忙地戴好滑雪鏡,才壯著膽子湊近到到洞口跟前向外張望。
“轟轟……”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這首出自詩仙李白之手的唐詩名句連小學生都會背,然而直到此時此刻,吳晗忽然感悟出了一個道理。大凡是聽上去很美很浪漫,充滿了詩情畫意的玩意,千萬記得別靠太近去看,否則一定會後悔得要死。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非常淺顯的道理。如今這個當口,呆若木雞的吳晗卜一想起這句老話,就覺得這心裡面拔涼拔涼的。
桃花源核心區是處於群山環繞之中的平坦谷地,換句話說,在方圓數十里之內,這邊的地勢是最低窪的。
隨著熾烈的白光如春陽融雪般將核冬天前期那一個多月暴雪所造就的積雪層迅速消融,四周的山嶺頃刻間化作一座座龐大的水庫。隨即,億萬噸的雪水順著山勢傾瀉而下,一股腦地注入到核心區所在的這片谷地。一股股或粗或細的水流自高處奔湧而下,激烈翻卷著撞擊在山體的岩石之上,發出令人膽寒的巨響可謂聲如雷吼。一部分殘餘的冰塊也被洪水裹挾著衝下山,在中途撞擊在岩石上,那種場面更是駭人。
這場洪水勢頭來得太猛,縱使那條通向山外盤山公路旁的幽深峽谷,充當起洩洪的主力軍,也是杯水車薪,只能延緩一下危機而已。傾瀉而下的山洪持續匯入到山谷中,如今觀景臺下面的水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猛漲,恰如某些年份裡被爆炒得發了瘋的股指,眼見著就要上演一出水淹七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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