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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脯作出的大力保證,趙縵雄默默地點了點頭。在原地駐足許久,他搖頭嘆息一聲轉過身走出帳篷。最近溶洞裡又收留了二十多個外來的倖存者,原來的那些人中間,由於輻射後遺症先後死掉的,甚至比新加入的倖存者人數還要多。外出採集食物的工作也出了問題,時常會有人莫名地失蹤,卻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現如今,偌大的營地裡需要趙縵雄這個主事人來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遠在東北發生的事情,他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核子大戰來臨前,現代高度城市化的快節奏生活方式使所有人都像是上足了發條的機械鬧鐘,每天從早到晚,睜開眼睛就要一刻不停地奔波勞碌。無論是為了討生活,為了養家餬口,抑或是僅僅為了滿足一份親人的期許,人們都要終日奔忙不休,少有時間停下匆忙的腳步,靜下心來思考自己到底是誰,如此的勞累奔波,又是想得到些什麼。
隨著那些象徵著偉大自然力中,最為暴力和壯美一面的白色蘑菇雲在大地上冉冉升起。這種曾經為人們熟悉的作息行程表嘎然而止,生活的時鐘彷彿被撥慢了節奏,每一天都變得如此漫長而安靜。
“喂,各種藥物都用過一遍,日子也不短了。為什麼吳晗一點起色都沒有,一直也沒醒過來,你們到底有多少把握治好他?”
時間在悄悄地流逝著,桃花源山洞之外的世界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呼嘯的凜冽寒風依舊肆虐,而新的一天又在桃花源景區的山洞裡開始了。當週晨前往醫務室探望吳晗之後,她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積鬱多時的不滿一併爆發。同處這個房間中的幾個人,只有吳晗像跟木頭一樣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扎著吊瓶,即使仍在昏迷當中臉色也不見和緩的跡象,似乎是在承受著某種未知的痛苦折磨。
自從巨獸襲擊受傷以來。吳晗便陷入到深度昏迷狀態。不得不靠葡萄糖輸液靜脈滴注維持生命。如今眼看著山洞裡庫存地葡萄糖注射液數量已經越來越少。而吳晗地傷情始終不見起色。其他人地煩躁憂悶心情日甚一日也是可以理解地。
一時壓抑不住煩惱。周晨此時地面色煞是難看。擔任醫生角色地許芸芸和譚笑顏同樣沒覺得輕鬆。儘管她們倆是正規醫科地畢業生。問題是誰都清楚。類似學歷這種敲門磚似地玩意。絕對不可能簡單地等同於實際工作能力。要說距離真正成為一名合格醫生。許芸芸和譚笑顏地水平都差著好大一截。如今桃花源不過是在矬子裡面拔大個。勉強挑出她們倆充數罷了。單純從這一點出發考慮地話。周晨適才地一番詰問是太過苛刻了些。
譚笑顏自覺受了委屈。眼圈微微一紅。旋即她轉過身悄悄地抹著眼淚。許芸芸地個子不高。心胸氣量卻不小。同樣被無端訓斥。她地表現就平和多了。看了一眼臉色發青地周晨。許芸芸不動聲色地說道:
“……那天地爆炸。吳晗地頭撞到了石壁。雖然我們檢查沒發現內出血和嚴重骨折。不過他地傷情非常重。這種程度地重傷昏迷。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甦醒過來地。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們已經竭盡所能了。現在地醫療條件下也只能靠他自己恢復。”
大約是意識到宣洩情緒地行為於事無補。周晨仰了起頭努力調節著呼吸節奏。正待重新開口緩和氣氛之際。卻意外地聽到旁邊地病床上傳來一陣咳嗽聲。聞聲。周晨和許芸芸、譚笑顏都是一愣。等把視線移過去。一陣狂喜地表情出現在了她們地臉上。
“咳……咳……我。我這是在哪?”
這間獨自佔據了一座山洞的醫療室非常寬敞,在間隔出來的角落裡,擺放著一張簡易病床上,在床上昏迷了一個多月時間的吳晗,此時正試圖用胳膊撐起身體。在他的臉上寫滿了茫然,散亂而無神的目光沒有焦點。當病人長時間陷入昏迷,這種狀況跟正常人睡一覺醒來不同,記憶出現的斷層不是輕易就能銜接上的。
激動得險些當場落淚,周晨哪有心情回答吳晗這種白痴問題,她立刻轉身衝著兩位兼職大夫說道:
“快點,好好檢查一下。”
醫學素養稍勝一籌的許芸芸點了一下頭,走上前來用手指撐開了吳晗的眼皮,打著手電照著他的瞳孔認真檢查了一遍,隨後的例行詢問工作則交給了身旁的譚笑顏。由於許芸芸老家是在廣東佛山,講話時難免帶著一點鄉音,發音吐字算不上特別清楚。考慮到吳晗頭部受傷,聽力可能受損,換一個口齒伶俐的人來提問更好一些。從許芸芸手裡接過問診工作,譚笑顏的神情一絲不苟地重複了許芸芸已經作過的檢查。倖存者們把全部希望都壓在她們的身上,再要治不好吳晗的話,不要說別人的責備眼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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