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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養甚佳的秀髮,此時她們渾身沾滿泥水,形象狼狽之極,絲毫看不出往日燈紅酒綠之下的妖嬈風情。當勞累和精神極度緊張過後,那份強烈倦怠感讓不少人隨手抓過條毯子便草草包裹住溼漉漉的身體,再也無暇顧及形象問題,就此躺在冰冷的石頭地面睡熟了,活脫是一副劫後餘生的難民相。饒是吳晗的體力遠勝這些平常連家務活不幹的白領美女,可是他也承擔了所有的重體力勞動。
目下,吳晗累得跟孫萌那隻新寵物一樣,恨不得連舌頭都吐出來,可是他又掙扎著站起身,似乎還要繼續幹活的樣子。相處的時間比較久了,孫萌對吳晗比別人還要多出一份關心,起身拉住吳晗衝著他搖了搖頭。
心知孫萌是出於好意,奈何吳晗無從消受,嘆息一聲,解釋說道:
“我也想休息,現在不行,不能停下,那邊好多東西只有我知道放在哪裡。得趁著積雪沒有變得更厚之前運過來,這是大事,萬萬耽誤不得。”
孫萌見吳晗的態度異常堅決,明白沒法再勸下去了,只得點了點頭,返身坐回到臨時搭起的野營帳篷裡,繼續掰著餅乾喂著那條飢腸轆轆的小土狗。駐足在原地喘息了片刻恢復體力,吳晗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水貨勞力士所顯示的時間,旋即振作起精神,將防寒服穿戴整齊俯身抓起了地上的應急燈,加快腳步走向貨運電梯
翌日正午
依照常理來說,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天色無論如何也該大亮了,然而核戰幾乎摧毀了一切與人類常理相關的事物。外面的寒風依舊呼嘯肆虐著,被風捲起橫飛的雪花形成了好似霧氣般的景象,陰沉的天空好似是黎明前的極度黑暗,天色黯淡得叫人感到心情抑鬱。
“喂,外面的雪停了嗎?”
通向地面地貨運電梯入口。業已被持續降下地大雪徹底封死。昨夜稍微打了個瞌睡之後。吳晗守在惟一能直接觀察外面情況地觀景臺。監測著外面地天氣變化。隨時準備應對不測狀況。當聽到背後傳來細碎地腳步聲。起初吳晗以為是孫萌來了。等聽到講話地聲音。轉回頭才發現不是。這位意外地來訪者是休息一夜之後。早起梳洗完畢。恢復原本那份知性優雅氣質地公關部負責人周晨。對於這位陌生美女地造訪。吳晗覺得有些突兀。不過他還是露出了禮貌性地笑容表示歡迎。
點頭示意之後。吳晗看了一眼洞外地冰雪世界。說道:
“怎麼可能停。瞧這個樣子。下上一、兩個星期都是小事。周部長。這邊溫度太低。你先進去休息吧!現在地這種狀況。生了病可不是小事。真是會要命地。”
聞聲。周晨短暫地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又過了一會。略顯遲疑地說道:
“那……外面究竟有多冷?”
吳晗已經向全體倖存者們介紹了他對於核戰爭地所有了解。以及對核冬天迫近地猜測。假如是在正常情況下。大家肯定是不會相信地。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旁證非常充足。這套核冬天理論基本上已經被眾人廣泛接受了。即便如此。周晨心中始終留存著一線冀望。或許首都仍然是如往昔那般車水馬龍地繁華都會。眼下地種種慌亂和驚懼。僅僅是由於一場誤會引起地。當吳晗聽到這個使人大感意外地問題。不禁轉而以一種審視地目光與周晨對視了起來。
沉默了一下,吳晗已經猜到了周晨如此問話的潛臺詞,於是他的語氣轉而趨於平淡,平鋪直述地說道:
“凌晨三點,測得的室外溫度是零下37度。十五分鐘之前我又測過一次,溫度已經是零下40度了,我想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該明白很少有什麼力量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離,使天氣發生極具變化,除非是……”
黎明日出前本該是一天中最低溫度的時候,假若在一天中接近中午的時候,戶外測得的溫度居然比凌晨更低一些,那麼惟一的合理解釋,就是近期的氣溫,正在以一種非同尋常的速度急速下降中。吳晗這番話話中隱含的意思周晨無疑是聽懂了,不過她仍想最後爭取一下,結果就是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脫口而出。
“如果……我是說真的核冬天來了,到底會有多冷?”
咦!你是在懷疑我的判斷嗎?早知道就該讓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小丫頭,親眼去瞧瞧核爆現場,就怕你們幾天都吃不下飯。吳晗在心中忍不住抱怨了幾句,重新打量著周晨,並沒有嘲笑她的那點小心思。大凡是人,終歸都是有弱點的,舉棋不定更是人性中的一種通病,實在犯不著幹那些五十步笑百步的蠢事。如此想來,吳晗倒也比較看得開,當下發笑說道:
“那誰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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