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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器。這個世界上大概除了核武器之外,不會再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製造出如此慘烈的殺戮景象。
儘管在先前途經的小村莊,吳晗注意到了諸如路邊見不到半個行人,許多房屋的大門半敞著等等非比尋常的異狀,可是這些災難降臨預兆,終究不及親眼目睹城市化作一片殘垣斷壁來得震撼人心。就在這一刻,已然吐空了胃,只剩下乾嘔勁頭的吳晗忽然意識到,那個他曾經熟悉的世界一去不復返了,未來將是全然不可預知的迷霧。
“天哪!這是什麼……怎麼可能……難道我在做夢嗎?”
吳晗情緒激動得險些連眼珠突出眼眶之外,面對著悽慘到無法以人類已有的語言和文字,真切描述其慘狀的城市廢墟。縱然一貫自詡見多識廣,號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動的他,也陷入了極度精神震撼後的失語狀態。不停的歇斯底里般大叫著,吳晗全然不顧那些順著風向由城市廢墟上空飄來,繼而緩緩落下的雪花樣灰白色塵埃,輕輕地覆蓋在他的身體上。
突然,似乎是聽到吳晗的吼聲,一個身形臃腫的胖大黑影,從距離不遠的一座柴禾堆裡,猛地一下跳了出來。卜一見到吳晗的面,這個黑影便大聲叫嚷著說道:
“阿彌陀佛!佛祖慈悲呀!老和尚我終於看見一個活人了!”
驟然聽到背後傳來的說話聲,吳晗受到刺激立馬打了一個激靈,隨即清醒了過來。無比驚詫地打量著這個全身嚴嚴實實裹在塑膠薄膜裡面的神秘人物,仔細辨認了一番,吳晗這才大驚失色地說道:
“了空大師,你怎麼會在這?”
這位生得一副酷似武大郎的五短身材,而且很有橫向發展趨勢,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淨是老人斑,嘴裡連牙齒都沒剩下幾顆的老和尚了空,正是附近一座香火旺盛的大廟“雪緣寺”的住持和尚。吳晗從前多次陪同總公司到桃花源景區視察的領導前往雪緣寺進香,倒也見過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幾回,他們兩個人當然是談不上熟悉,僅是點頭之交而已。
了空老和尚此時聽到吳晗地問話。雙手合十施禮。語氣急促地說道:
“唉!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哪!施主。快點離開這裡。輻射可是厲害得很。來。先把口罩戴上。放射塵吸進肺子裡那可不得了啊!”
聞聽此言。吳晗也恍然覺察到自己適才地失態行為是一件多麼危險而可怕地失誤。立時面色大變。跟著手忙腳亂地彈掉身上地塵土。隨後。吳晗又從剷車上取出水桶。他將雙手和頭臉等暴露在外地部位狠狠洗刷了一遍。接下來是漱口洗鼻子。足足折騰了半天。吳晗把自己搞得臉色煞白。這才把老和尚遞過來地口罩戴上。
號稱滅世大殺器地核武器持續殺傷效力如何。吳晗當然是看到過一些資料。若非受到地精神刺激太強烈。造成失神。他早就該想起殘餘輻射地危害性。此刻自是止不住一陣後怕。
覆巢之下。焉有無完卵?既然連蛟河這種在全國地圖上根本找不見位置地小城市都被核武器炸成一片廢墟。換作任何一個智力正常地人也能想得到。諸如首都和魔都這樣人口稠密地大中城市。下場絕對不會比蛟河更好。
吳晗強自鎮定一下情緒。扭頭衝著老和尚了空說道:
“大師,您要是沒地方去,不如先到我們那邊躲躲吧!”
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了空老和尚已然活了八十多歲的一把年紀,說起來他的大半生亦是久經世事沉浮跌宕,不但經歷過上個世紀舉國上下準備打核大戰的時代,即便是號召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激烈鬥爭,也沒能送他上西天見佛祖,足見了空老和尚是一個生命力如野草般頑強的人。對於眼前的惡劣形勢,老和尚同樣有著清晰判斷。吳晗這邊剛一豎起梯子,他立刻順杆子爬上來了。
當即,老和尚了空無比熱忱地一把拉住吳晗,說道:
“阿彌陀佛,老衲也正有此意,不如同去,同去。”
“……那是昨天傍晚的事,寺中的僧人都回家過年去了。什麼?你問和尚怎麼還回家?哎,這年頭哪還有幾個真和尚,全是佛學院的畢業生,結婚生孩子一樣都不耽誤,回頭帶上了假髮誰知道他是幹嗎的?阿彌陀佛,老衲犯了口戒,罪過呀!罪過。寺中只剩下老和尚我一個人剛作過晚課,突然間就佛祖慈悲,那慘狀……唉,真乃劫數哇!”
在餓了一整天之後,飢腸轆轆的老和尚了空這當口也顧不得講究什麼餐桌禮儀,一邊吃相不雅地旋風般橫掃桌上的稀粥和鹹菜,一邊把蛟河市經歷的最後時刻,跟圍攏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