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我真的一直坐在這個房間裡等,待會兒就會看見她高高興興地回來,並且為我煮咖啡吧?和美少女面對面吃著吐司與蛋的早餐畫面,這是多麼美好的情景呀!雖然莫名其妙地被捲入現在的情況當中,但是這件事的過程,卻似乎都照著我的幻想在進行。那種“雖然不能知道自己的過去,卻能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的感覺,現在好像還存在,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走廊的水泥地板那邊,傳來涼鞋的聲音。良子回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證明我是“被關”在這個房間裡,而不是“等待”。
門開了,一陣風跟著吹進來,室內的傢俱和窗戶發出輕輕的鳴動聲音。
“啊,你醒了?”她說。
她擺好鞋子,抱著紙袋進來,把袋子放在被爐桌上,又把東西拿出來。是三明治和沙拉。
“要咖啡還是紅茶?”
“都好。隨你喜歡。”我回答著。不知為何,我心頭有些難過,我有種預感,覺得這樣下去的話,將會傷害到某個女性。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預感”呢?莫非我已經結婚了,不該再接近別的女性?
但是,面對冒著熱氣的咖啡時,我的心裡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安心感。
“好像很好喝的樣子。”
“是嗎?”
每多一次交談,就覺得自己向著無可救藥的境地靠近一步。她的存在成了我現在不安的心情的一劑靈藥。不可否認的,在我的心裡,良子的分量正在逐漸加重。她呢?她對我的感覺又是如何呢?她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只為了找人幫忙搬家嗎?那麼,搬完家之後,我是否就變成沒有用處的人了?會不會搬完家之後,我和她就永遠不會再見面了?想到這裡,就覺得悲傷。萬一又變成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那我該怎麼辦?
“真的要搬家嗎?”
我下意識地問,她點頭答道:“我想搬家。你可以幫我吧?”
“可以呀!”
“那就拜託了。”
吃完飯後,我們坐在搖搖晃晃的中央線電車。中央線這名稱一進入我的腦子,我立刻就想起這條電車的起站、終點站是哪裡。我記得電車各站的名字,卻不記得自己的名字,真是奇怪啊!
“現在要去哪裡?”我問石川良子。
“還不知道。等一下想換東橫線。”她的手拉著電車內的吊環,說道。
“換東橫線?要幹什麼?”
“當然是找房子呀!”
“找房子?你還沒有決定搬家的地點?”
“是呀。”
“還沒有找到房子,你就要搬家?”
“沒錯。”
“而且今天就要搬?”
“不行嗎?”
“不是不行……但是,搬家要用的車子呢?”
“向租車公司借車的話,以後很容易被調查出來,所以不能租車。高圓寺那邊有一位做泥水工的大叔,答應把車子借給我。他說星期天他不用車,所以可以借我用。你會開卡車吧?”
“我會吧。但是……我沒有駕駛執照。”
“沒關係啦。”
“沒關係吧。”
既然她這麼說,我也就輕鬆地點頭了。
我們在澀谷換乘東橫線的電車。良子說東橫線的電車給人很富有的感覺,所以很喜歡這一條線。電車搖搖晃晃地前進。澀谷漸漸遠去了,車內的人愈來愈少,我和良子並坐在一起,有時說點話,有時話題中斷了,就看著車窗外飛逝過去的電線杆、樹的影子和地面。
“啊,就是這裡,下車了。”良子突然叫道。
就這樣,我在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情況下,便隨著良子在“元住吉”這個地方下車。這是個我完全陌生的車站。我對高圓寺站或多或少有些感覺,但是對“元住吉”這一站,就一點感覺也沒有了。走出位於地下的票口,上了樓梯,來到地面後,立刻就看見一家蛋糕店。蛋糕店的對面就有一家房屋仲介公司。良子很快的推開仲介公司的玻璃門,走了進去。年輕的她,做起任何事,一副什麼也不怕的樣子,不僅勇敢前進,還帶著點硬幹的味道。
和良子的表現相較,我就像一個突然被帶到陌生地方:心中充滿不安的異鄉人;而十九歲良子的纖細手臂,就是我這個異鄉人的依靠。這裡離高圓寺相當遠,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大概無法追到這裡吧!
我們很快就找到出租的公寓了。仲介公司的老闆帶我們去看房子,老闆口中那間便宜又好的房間,離車站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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