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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那個流花區工商局辦公大樓專案,8家入圍公司全部都是劉建剛找來的,此稱為“圍死”,那麼中標就會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晚上,我拿著做好的標書到牛鐵的公司,牛鐵哈哈笑著說:“下次我投標的時候,你可得也幫我一把啊。”
我說:“是,那是當然。”在圈子內,幫助圍標的還在一些正規的大公司之間盛行,即使是對手,有時也得互相幫忙圍標。牛鐵從抽屜中摸出公章在標書上一一蓋章,邊漫不經心地問:“你們這次準備報多少啊?”
我想想說:“差不多億吧。”牛鐵哈哈大笑說:“會不會太高了一點?好的,你要中標了可得請我泡妞啊,我要雙飛。”
我也笑說:“三飛都行啊,老牛,說真的,此事真成了,我馬上付給你15萬的圍標費。”
牛鐵哈哈大笑說:“別他媽的錢不錢的,聽著多俗啊,這次有幾家公司是你的?”
我微微一笑說:“也就3家,圍不死啊。天寶集團內部有點複雜,幾位副總都有關係戶,沒辦法啊,說實話,這個專案我跟了好久,投入了很多,我如果不中標,上頭會怪責我的。”
我是說了假話,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在江湖中混久了會在不知不覺中防人一手。
牛鐵蓋好章,感嘆地說:“我們現在做點業務真是難啊,你說他媽的哪一個行業能像我們這樣累的?”
我看著他把所有的章蓋完,笑笑說:“是啊,我都想到以後是不是回鄉下種田算了。”
我把標書密封好,交給他,牛鐵說:“放心吧,我可以肯定你們明天中標的。我向他再次客氣地表示感謝,他說別搞得這麼生份啊,我們是兄弟不是?”
從牛鐵公司出來,我還是不放心,因為此次我們圍標卻並被沒有圍死,其中有江州城建和浙江中天並沒有被審下來。因此仍然不免心懸懸,拿起電話打到王仕途手機上,他沒接。我突然明白過來,暗罵自己糊塗,忙翻出一張新卡裝在手機上,再打過去,他接了。他說:“你還他媽不算太SB啊。”
我說:“對不起,剛才急糊塗了,沒注意。”
王仕途說:“行了,你還有什麼屁事。”
我說:“江州城建為什麼搞不定啊。”
王仕途發火說:“你丫的SB啊,你以為天寶集團是我一個人的,我能一手遮天?我早就說過這是集團的張副總介紹進來的,我如果硬拿下來是不是太明顯了?你還讓不讓我活?”
利益鏈 二十一(2)
我說:“我知道,只是這個張總是什麼來頭?我是怕萬一啊。”
王仕途鬆口氣說:“我能幫上的就這些,你他媽的六打二還打不過他?那就是你狗日的太沒用了,不怨我。記得這兩天不要再打我電話了,影響不好,那高天寶鬼精著呢。”
我放下電話,定定神,想起應該直接打電話給集團的樓老闆了,因為圍標要動用大筆資金,而目前分公司財務狀況卻不理想。
我用辦公室的電話打到樓總的手機上,傳奇人物樓長青其實非常平易近人,從外表看如果不是那名牌西裝,你很可能會把他混同於民工。他靜靜地聽我介紹完全過程,然後說:“這事你運作得不錯,我同意,但是你要保證這些錢能按時回來。”
話雖不多,但是我感覺到那種氣壓,或許這就是高層領導自然而然產生的一種氣場吧,也或許只是我的一種心理暗示——這是掌握你命運的大人物!
很快財務通知總部將500萬元打到分公司的一個秘密賬戶上,再加上分公司自有的200萬湊齊了700萬元。我精神一振,渾身弦都繃緊了,也就是說,最後的總攻時刻到來了。這700萬用來做什麼呢?天寶集團的招標書規定,凡最後入圍的投標公司都必須提供100萬元的投標保證金。
我們秘密地把錢打給幾家陪標公司,然後他們再打給天寶集團。投標保證金書面的解釋是:投標某項工程時預先付給業主的、以保證即時投標的定金。投標報名後不得無故退出,否則不予退還。這如同過去的窮書生逛窯子,總得先亮亮手頭的銀子才能被龜公放進門。這其實也是一種對招標單位的保護措施,是有關監管部門防止投標舞弊而採取的一種辦法,為防止招投標作弊,有關監管部門可謂是費盡心機,他們都巴不得所有的企業都是不能*的太監,卻又希望自己是威風八面可以夜御三宮六院的皇帝。
圍標公司是不會自己拿錢出來陪標的,因此這筆錢必須由我們來出,我們打到他們的賬戶上後,他們再打給天寶集團。這樣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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