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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得了“揚州出美女”的好名聲。米脂、諸暨、揚州我都去過,我為溫州的女人叫屈,我不是說這三地的女人不漂亮,我只能說溫州的女人比之她們毫不遜色。但在溫州歷史上沒有名美人,也沒有女名人。這是我在查了《溫州市志》的“人物傳略”一欄以及有關書籍得出的結論,但這並不說明溫州的女性不出色,趙潘氏的優美的詩詞便是一例。古代溫州的女人無名又是閉塞的地理環境作怪,“養在深閨人未識”。溫州人怎一個“甌”字了得!
在《溫州市志》“人物傳略”的“近現代人物”欄中,介紹的第一位女性是蔡巽,並且還是附錄在她父親——溫州清末民初的名畫家蔡英之後的。有意思的是,這位蔡巽蔡笑秋還是我的老師,我曾經跟她學過一個月的畫。
那年我十九歲,常跟溫州的一位書法家、時在統戰部工作的溫弈輝先生過從,並學書法。溫先生專門負責聯絡溫州的文化名人,我便跟他到幾位著名的文化名人家中看他們收藏的書畫。如著名的書法家馬公愚先生的父親馬祝眉先生、民國初年的國會議員劉景晨先生,均是那時拜識的。一日來到省文史館館員蔡笑秋老師的家中,我感興趣的卻是她的人與畫,而不是她收藏的書畫。那是她七十八歲,人已經很蒼老,瘦瘦小小的,卻透出一種很有內涵的大家閨秀的氣質。她畫的菊花非常美,柔美之中也透出一種大家風範,真給人一種秋菊傲霜的感覺,雖然畫面上沒有霜。我一時激動,希望能向蔡先生學畫。蔡先生打量了我一下,便笑著應允了,大約她認為“豎子可教”吧。現在回想起來我那時只是被蔡先生的氣質所打動,心血來潮罷了。我那時正失業在家,靠給溫州一中與中蘇友好協會俄文學校刻寫英語、俄文的蠟板紙為生,刻寫一份講義或考卷四角錢人民幣,一天的任務只有二到四張可刻。便約了朋友劉燕秋一起,隔日下午去蔡先生家學畫。先看她作畫,後臨摹,再後來自己畫。但臨摹過幾次後便找到了工作,蔡先生因為年事已高,晚上無法作畫,我的學習便中止了。但我自己明白,如不中止我也不可能成為畫家,未堅持自學就是明證。但我還到蔡先生家走動,聽她談畫與畫壇掌故。我還記得她說起自己從北洋女師畢業時,校方曾推薦她去時任軍機大臣的袁世凱家任家庭美術教師,父親蔡英令她拒聘的事。一天她不慎跌倒,摔斷了腿骨,從此臥床不起。她的妹妹蔡銳(墨笑)同為畫家,後專攻刺繡,作品曾得巴拿馬國際博覽會獎項。
與蔡先生同時代的女畫家,也是她兒時同學的張光(紅薇老人)是上海文史館館員、上海中國畫院畫師。張先生曾任上海美專教授、杭州美專教授,與徐悲鴻、張大千、吳湖帆、黃賓虹等大師過從甚密。她能詩善畫,所作百花長卷,名重一時。
溫州的女畫家還有孫孟昭、曾淑英等人,比蔡先生與張先生稍晚,我都認識,晚年時給我的感覺有如蔡先生。特別是曾淑英,我曾與她同在溫州印染廠工作,那時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做花型設計師,所畫“百蝶圖”清秀俊雅,栩栩如生。人的樣子也具大家風範,透出高雅的氣質。她們都代表了上一代溫州女性。
隨她們之後可圈可點的溫州女性便是黃宗英。黃家是瑞安的望族,我在溫州的文人一章中曾提到過黃氏兄妹。黃宗英既是美女,又是才女,是著名的電影演員,又是著名的作家。她寫的報告文學曾轟動一時。
隨著交通的發展,資訊的發達,現時的溫州女人不再是“養在深閨人未識”了。她們脫穎而出,在各個領域大放異彩。她們事業有成,人又漂亮,同時又是賢妻良母。這就是溫州女人與別處女人不同的地方。她們沒有那種女強人的色彩,她們既有女性的溫柔,又個個能獨當一面。我在“溫州的老闆”一章中說到的幾位美女老闆就是上述溫州女人的明證。現在再讓我信手拈來幾位傑出的溫州女性,來證明我的觀點。
諸宸,國際像棋棋手,繼謝軍之後的中國第二位世界棋後。她讀小學時就得到了世界少年兒童國際像棋錦標賽十二歲組冠軍。當時她就讀於溫州著名的瓦市小學,我妹妹吳小圭正是她的班主任。她得冠軍之後我妹妹去機場接她,《溫州日報》頭版發了她們一起的照片。我看到過那照片,諸宸是位很有靈氣的漂亮小姑娘,她得冠軍連帶從未成為媒體注目對像的普通教師——我妹妹也風光了一回。後來諸宸得了青年組世界冠軍,再後來便是真正的世界棋後。長大後的諸宸越來越漂亮;不像一位國際像棋運動員,倒像節目主持人或影視明星。她和一位卡達優秀棋手結了婚;還當了媽媽。諸宸的媽媽兩姐妹我都認識,她們都屬於典型的溫州女性——身材不高卻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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