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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許璐驚魂未定,連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這是個凶宅。”虎爺平靜地說,“我是個陰陽師。”
凶宅?陰陽師?許璐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些名詞自己只是在無聊的時候混天涯蓮蓬鬼話的時候才見過,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你是說——這四合院裡住著的……都是鬼?”許璐的膽子似乎有些大了,她急於想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是人。”虎爺搖搖頭,又指了指自己手裡的桶,“剛才你牆上的掛鐘響了,你知道麼?這宅子裡的鬼似乎對掛鐘的聲音特別的敏感,而且,它似乎只對半夜十二點的鐘聲有興趣。就是剛才,你的屋子裡,鐘敲了十二下,它便出來了。我聽到了鐘聲,又嗅到了鬼出來時特有的那種腥味,我順著那絲味道找上來,幸好,還不算太晚。”虎爺是個很牛的陰陽師,狗血這東西是陰陽師居家旅行,殺“鬼”越貨的必備良藥之一,鬼怕狗血,剛才若不是這桶狗血,虎爺想赤手空拳抓住那鬼,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憑經驗,虎爺知道,這鬼是個怨氣很重的主,絕不是什麼善茬。
“它是誰?它為什麼要找上我?”許璐快瘋了,“我招誰惹誰了?”
“你什麼也沒做,但是鬼和人不一樣,人做事講道理,鬼做事可不需要什麼理由。”虎爺很平靜,“幸好我及時趕到了,要知道,那鬼可能吃完雞,下一個要吃的就是你了。那是個兇鬼,死的時候怨氣很重,這種鬼最可怕,招惹不得——因為和它沒什麼道理可講。”
許璐狠狠地打了個冷戰,她看著虎爺,問道:“那麼你——你知道這是個凶宅,為什麼還要住在這裡?其他兩個人呢?青姐和老穆,她們倆是人還是……鬼?”許璐覺得後背一陣涼氣,剛才,一個小時前,自己莫非和兩個鬼一起吃了頓飯,而且,還和她們單獨待在一間屋子裡洗碗聊天?
“我說了,我是個陰陽師,陰陽師的職業就是捉鬼。”虎爺笑了笑,沒錯,對陰陽師而言,捉鬼就和青蛙捉蟲子,螳螂新娘吃掉螳螂新郎一個道理——青蛙多吃蟲子,螳螂多吃老公,陰陽師多捉鬼,便多攢精氣神,長肉,長心眼,於是才能活的更好。普通人明知是凶宅還往裡鑽,那是有病;但陰陽師要住的就是凶宅,這也是有病,但是是職業病。
“那我怎麼辦?”許璐叫起來,“我不能再住在這鬼地方了!我不是陰陽師!明天我就搬出去,哪怕睡在火車站的候車大廳,我也絕不住在這裡!”
“晚了。”虎爺平靜的說,指了指許璐身上的浴袍,“剛才那鬼把衣服遞給你的時候,它的膿血沾在了你的浴袍上,你當時剛洗完澡,身上還是溼的,膿血和洗澡水一起滲進了你的身體髮膚,你在某種程度上講,已經被附身了。”
“我被附身?被鬼?!”許璐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現在很清醒!我絕對不可能被什麼鬼上身!”
“鬼上身和鬼血附身是不一樣的。”虎爺搖搖頭,“鬼上身是當了鬼的代理人,整個人算是廢了,但是鬼血附身,人的心智還是清醒的,只是從此就擺脫不了這個鬼了,你走到哪兒,它就跟到哪兒,除非——”
“除非什麼?”許璐覺得自己快崩潰了,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鬼!自己怎麼在那麼多出租屋裡偏偏挑上這個鬼地方!早知道這樣,自己不如就擠在那個出租單元房裡好了,平平安安,什麼事也沒有!
“你別急,”虎爺的語調很冷靜,給許璐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如果我們能找到那個鬼,然後用桃木劍插在它臉上的屍斑上,就能滅了它,你自然也就解脫了。”
“屍斑?什麼是屍斑?”許璐覺得有點反胃。
“屍斑是鬼一種特有的記號,暗紅色的一塊斑,不知道的人會認為是胎記,當然,有的人的確會在那個位置長胎記,不過這種巧合不多,屍斑一般會長在左邊臉頰的太陽穴處。我之所以確認你不是鬼,是因為我剛才吃飯的時候就注意觀察過你,你扎著馬尾辮,太陽穴那裡很乾淨,沒有屍斑,就不是鬼——你看看,我也沒有。”虎爺扭過臉,讓許璐看了看自己的太陽穴,“只是你很不幸,不幸走進了這個凶宅。”
“我……那那個老太太呢?那個挨千刀的房東呢?她明知這是凶宅,為什麼要把這房子租給我?!難道——”許璐瞪大了眼睛,“她也是——”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宅子裡的鬼是很兇的怨氣很重的惡鬼,所以我不敢輕舉妄動,你租房的時候看過她的身份證麼?”虎爺掏出煙,點上,吸了兩口,吐出兩個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