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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飄過來這樣的歌,寂寞而哀傷。
“剪不斷,理還亂”,我們每天儘量勇敢而勤儉地生活。每一步路,走得都非常艱辛。遇到過無數困難。
如今回想起“坐著飛機來廣東”,那些美好的展望只是當年一場虛幻的排場,一個好夢……
一個謊話,一個“魔鬼的誘惑”!
呵呵,你死過嗎?
你有沒有病到死的臨頭再重生過?
當你突然支援不住,一生的疲勞都爆發了……
死了。
也許,救你的是一位姑娘。
美麗的、溫柔的臉,還有陽光一樣的笑……
於是,你突然清醒過來。
小時候的明亮心情又被這片陽光呼喚回來了。
你又活了。
你死了,又活過來了……
這就是爸爸所說的在廣東求生存的感覺。
這話在我媽媽嘴裡則變成了恐怖。
她說,她老人家對我說:“來到南方、深圳,你就得蛻掉一層皮……真正地要在廣東生存下去,其實要比你最先所想到的還要困難許多。”
也有人說:脫胎換骨啊!
真正的要在廣東生存下去,其實要比你最先所想到的還要困難許多。每天,我的父母都要面對很多的生活、醫療費用和我的耳疾康復以及教育這兩樣功課。
這功課一下子就面對了十年。
因此,我們也在廣東生存了十年!
如果,你也在廣東,也是一個像我家這樣的移民,請你說說你的故事,好嗎?多麼希望與你分享……
無論是快樂,或者是痛苦……
已經記不得每一件事情的細節了。
每一件事情又是那麼相近。
歷歷在目。
春天,當南方的天氣好像就要燒起一把火。
我爸爸會忽然對我媽媽說:“完了,我們那個廠子就要垮了,大概只能堅持二三個月吧……”
我爸爸一次次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媽媽總是驚訝地張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攏。
倒閉。
失業。
在一個自由競爭的社會的確是很平常的事情。
好比戰爭的日子,勝敗乃兵家常事。
這裡太過寂寞,記憶偏偏太多。
誰人晚晚也在播,是那極老怨歌……呵呵。
問題是,過去我們生存在完全不同的狀態。
那個時候,政府承諾了“職工”的所有保障,生老病死,你就是個幸福的、毫無後顧之憂和生存競爭的“公家人”了……
雖然,這些保證究竟怎樣,誰人也不能明確知道。
但是人,的確又是一種盲信依賴的動物。
現在,法則完全不同。
社會,並不能給任何人承諾“保障”;因為,一個社會的保障系統,必須和“生產、財富”能力相適應……
事實上我的父母早已經用光過去的所有積累,失去了公職和原來生活的窩。這在我父母親的內心是沒有充分準備的。
他們總也捨不得徹底割捨過去……
可是,現在就不得不這樣!
“任何一個時期結束,通常都有一個特別的早晨和特別的預感……”這句話是哪個“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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