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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學會了小孩子們都會做的幼兒廣播操。
後來,我常常在家裡把做廣播操的過程表演給媽媽看:我在牆上假裝擰開喇叭的按鈕,然後開始做操,做全套的操……我媽媽就開心地哈哈大笑。
其實,我不過是在用表演向我媽媽講述一個故事,這是我那個時候唯一的向外傳達心意的方式。
後來,我試圖把這個故事講得更加完整:
我假裝睡覺,然後突然起來,飛快地穿衣服,奔到院子裡,排隊,看(聽)音樂,做操……中途,老師發怒了,走了過來教訓一個小孩……太陽昇起來了,很熱……然後,終於做完了操,我們擦著汗,走進教室,走進餐廳,開始吃飯。
我把發給我的果凍悄悄藏起來,準備留作午餐……因為午餐太難吃了。
一切做好,就開始上課了。
我和其他孩子走進教室,開始聆聽老師打鼓的聲音。
我把一切表演得那麼好,往往一個人表演幾個人的角色……我媽媽“聽”懂了,她知道我其實是在給她講一個故事:語訓班發生的一切。
我媽媽很高興,哈哈笑起來。
接著,又流起淚來。
孩子這樣,是叫她高興,也叫她難過!
這樣的表達,說明在我很小的時候,在學習語言的黃金時代,的確在腦海裡儲存了大量的形象;並且,我能夠用一個個的畫面,很精細地對這些過程做出合理的編排,再用動作描述出來。
這個,對我以後語言的學習非常有利。
我可以毫不費力地就掌握了這些原本和我腦海裡的事物毫無關聯的聲音和文字,並且很快地讓它們聯絡起來。
我相信,如果我今天不是用文字來寫作,而是用繪畫或者舞蹈來描述這個世界,也一定非常生動!
因為我的形象思維,根深蒂固!現在,每當作起我的畫家之夢,我的心還是多麼的熱烈而期望啊!如果,我這一生,能夠成為一個像達芬奇、梵高和畢加索那樣的畫家,或者羅丹那樣的雕塑家,我會感到多麼滿足和幸福啊!
啊,我的渴望!
我的與生俱來一般的對於色彩和造型的感受,是多麼的需要發展和發洩啊!
也許有一天,我不再用文字,而要用我的母語——“頭腦裡的繪畫和舞蹈”來描述這個世界?!
也未可知。
然而我深切地知道,我的對於語言文字的著迷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繪畫!並且我對語言文字技巧的掌握,已經優於我的繪畫和其他藝術了!
呵呵……
為什麼,我不可以兩者兼顧?!
等到夏季,等到我的生命充滿張力,我希望,我的畫筆,我的肢體,能夠像向日葵一樣向著太陽張開……
啊,就在這孤獨的夜裡,我獨自寫作。
我的才華。
我的心緒。
我的沐著霧與雨一樣的渴望!
我在我的內心的最最深處,感覺到人的對於時間和精力的嘆息!由於生命和精力的有限,和這個世界的無限,人啊,總得有所選擇,有所放棄。
茫茫天海,無限瑰麗,可人總得有止步的地方!
人的方向,也同時是人的侷限。這個,也是古今難全的遺憾啊!你的腳步,在你的選擇邊緣,停住。
會說話的小手套93
我們究竟是誰?
為什麼會這樣做?!
我們,究竟是南漂的大雁麼?!
如今,我們的戶口簿上儼然寫著的常住地址,竟然早已經不存在了……那麼,我們究竟屬於哪裡?
我們是誰?
我是誰?!
回想失去聽力和離開故鄉的日子我的心情就很黑暗,日子也很黑暗……
我們不是英雄,我們只是小人物。需要幫助,需要愛心。誰能為我們扼住命運喉嚨的另一端?!
我們自己的喉嚨自己可以把握!
但是人家的呢?
社會的呢?
公眾的呢!
“天問”的東西,還有很多。
呵,這些茉莉花,這些白的茉莉花!我彷彿記得我第一次雙手滿捧著這些茉莉花,這些白的茉莉花的時候。
我喜愛那日光,那天空,那綠色的大地……
呵呵,這又是哪一個遊吟、貴族的詩人的低唱?!幸虧有深圳這塊土地,深情地接納來自全國甚至是海外的移民遊子。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