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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或兩場的艱苦惡戰,敵人是不會輕易放棄對朝鮮的侵略的,只有憑著我們的力量,將它趕出去。……”
美軍仁川登陸得手並大舉北犯之後,陳賡聞訊,夜不能寐。9月28日,越軍奪取了東溪,法軍準備反撲,前線炮火連天,身患瘧疾剛剛痊癒的陳賡還是掛念著朝鮮戰局,沉思良久之後,他在日記上寫道:
“朝鮮戰爭可能受到挫折,甚至是大挫折。半月來我即擔心此事。朝戰一起,毛主席即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速勝,一個是持久,並說須做持久準備。新華社評論也如此說。但不管怎樣,朝鮮戰爭必有最後勝利之日。此役完全揭穿了美帝是紙老虎,美帝並不是可怕的東西。”
陳賡幫助指揮並取得勝利的邊界戰役,使越北根據地的形勢根本改觀。鑑於越南戰局趨於平穩,法軍一時難以反撲,中央軍委徵得胡志明主席的同意,決定調陳賡回國。
11月1日,越北山區已有幾分涼意,在開滿紅色杜鵑花的山路上,陳賡拄著竹杖,同送行的武元甲等越南領導同志依依惜別,互道珍重。陳賡一行從越南高平回到中國廣西境內,在南寧小住幾日,即經梧州、廣州、武漢北上,馬不停蹄奔赴北京。在路上,陳賡仍掛念著朝鮮戰局,他在日記中寫道:
“昨夜失眠,總是思考著朝鮮戰事。……工作是艱苦和殘酷的,我準備貢獻我的一切。”
2 朝鮮戰火 中國亟須軍事工程師(2)
11月29日,陳賡回到北京,稍事休息,便請求軍委安排時間,他要向中央彙報在越南五個月的工作情況。
陳賡在向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朱德等中央領導彙報之後,便請纓入朝,當時陳錫聯也提出同樣的請求。陳賡爭辯說:“你是炮兵司令員,建設炮兵很重要,你要走還得交代工作;我剛從越南迴來,國內工作還沒接手,不存在交代工作問題,自然我去更合適。”
後來,毛澤東在與金日成的一次談話中曾說起過當時的陳賡:“陳賡從越南迴到北京,向我彙報援越抗法的事情,他提出要求,想去朝鮮。我說,你陳賡就是好戰,剛聽說和美帝打,他就有了精神,病也好了一半。我說,那你要感謝杜魯門嘍!”
12月,陳賡沒有和妻兒團聚幾天,就帶領一個考察組,冒著刺骨的寒風,急如風火地奔赴朝鮮戰場。慘烈的戰爭已經把北朝鮮的城市和鄉村夷為平地,凡是可以行車的道路都逃不過敵機的轟炸。陳賡在吉普車裡看著沿途來往的軍民,心情沉重。到達志願軍司令部(下簡稱志司)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鄧華、洪學智、解方、杜平等志願軍領導同志已在礦洞口迎接,陳賡同大家一一握手,親熱地寒暄著,邊說話邊進洞,潮氣給眼鏡片蒙上一層霜,他摘下來用手指擦拭著,還沒等看清這個廢棄礦井的模樣,就聽見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吆喝:“陳賡!你來幹什麼?”陳賡連忙戴上眼鏡,嗬,彭德懷就站在面前,光著頭,叉著腰,眯著眼,臉上掛著一絲笑意。“哎呀!彭總,你好呀!小將陳賡這廂有禮了!”陳賡嘻嘻哈哈地給彭德懷敬了個軍禮。“你陳賡好大的胃口,”彭德懷也開起玩笑,“收拾完法國佬,又來收拾美國佬?”陳賡笑道:“老總呀,好吃的也得留點給我呀!”充滿黴味的坑道中一片歡笑。
那天晚上,陳賡和彭德懷談了很久。幾年不見,陳賡感到彭德懷明顯見老了,儘管第三次戰役我軍不惜代價,衝過片片雷區和層層火力網,勇往直前,經過激烈戰鬥,已攻佔漢城,但是,彭德懷仍是一臉的陰鬱,他重重嘆口氣說:“你都知道了吧?在大榆洞,岸英犧牲了……”彭德懷兩眼看著搖曳的燭光,眼角閃著淚花,他想向陳賡這位知己的兄弟傾訴壓抑在心裡的話。陳賡也跟著嘆氣,想盡辦法安慰彭老總。
“這個仗打得太苦了,別的不說,整個志願軍的運輸汽車,只相當於美軍兩個步兵團的運輸工具,我們裝備落後,對付高度機械化的美軍,只能維持一個星期的優勢,美國人說我們是‘禮拜攻勢’,他們則採取‘磁性戰術’,用現代化裝備緊緊咬住我們,消耗疲憊我軍。第三次戰役,我認為帶有很大的勉強性,現在雖然打到了三七線,我們決定停止進攻。”彭德懷一邊講,一邊讓陳賡看地圖,陳賡一邊聽,一邊往小本子上記,要不是鄧華來干預,他們倆得談上一個通宵。
1月25日到29日,陳賡在君子裡出席由彭德懷主持的中朝兩軍高幹會議。會後他帶領隨行人員趕赴前線看望部隊,併到東線宋時輪司令員的指揮部住了幾天,和宋時輪、王建安、謝有法等兵團領導同志見面。宋時輪是湖南省醴陵縣人,黃埔軍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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