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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工學》創刊 吳運鐸精神催人奮進(4)
陳賡又繼續開玩笑:“還不好意思呢,你是學化學的,這男女之間總得有點什麼化學反應才行啊!”說到這兒,陳賡自己先收住笑,物理教授會的領導工作就壓在李天慶和朱起鶴這兩位副教授的肩上,他們不過才29歲呢。學院化學教員不缺,而物理教員又不夠,這才決定讓朱起鶴改行,他沒有任何怨言就改教物理課,編教材,備課,學俄語,深入學員大隊,朱起鶴一心撲在教學上,看似單薄的身體裡蘊藏著用不完的力量。
想到這兒,陳賡說:“快把愛人接來吧,兩個人在一起才像個過家的樣子。”陳賡在小平房前停住了,他指著朱起鶴一身臃腫的藍布棉衣說:“你這身老百姓的行頭再穿幾天吧,院裡已經批准了你的入伍申請,具體什麼時候宣誓,等政治部的通知。”
朱起鶴心中一陣悸動,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他抬手向陳賡敬了一個軍禮,按照軍人條令的規定高聲說:“謝謝院長!我可以走了嗎?”
陳賡笑道:“在我這兒吃午飯吧,今天是星期六,晚上大和旅館有舞會,你可以去跳舞啊!”
朱起鶴不好意思在院長這兒吃飯,陳賡也不強留。路過工字樓大食堂,朱起鶴進去買了兩個饅頭,一碗湯,三口兩口吃完了午飯,看看上班時間還早,就到文廟院子裡轉轉。
他漫步在兩排松樹之間,墨綠色的松針散發出淡淡的松香味兒。“我要參軍了,組織上終於批准了我的請求了。”他亢奮地昂起頭,望著挺拔蒼勁的樹幹,潔白的雪花無聲而溫柔地飄落在他的臉上,朱起鶴感到一陣涼絲絲的愜意。這松樹起碼有幾十年的年齡了吧,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自己也快到“而立之年”了,悠悠往事似乎剛在眼前發生。
朱起鶴祖籍浙江寧波,1924年7月出生在天津市,父親朱繼聖是經營天津仁立毛紡廠的民族實業家。天資聰明的朱起鶴,順利讀完中學,考入輔仁大學。抗戰之時,京津哪有安放書桌之地,他輾轉到了重慶,先在內遷的復旦大學讀了半年書,他喜歡化學專業,而復旦化學系實力太差,朱起鶴便重新考入中央大學化工系,在山城讀了三年書,1947年在南京畢業後,他考入北京大學,攻讀化工研究生。面對國民黨的腐敗政治和內戰不止的時局,朱起鶴心灰意冷,在父親的幫助下,他漂洋過海,考入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化工系,鑑於朱起鶴已在北大讀過一年研究生,這所美國名校同意他直接攻讀博士學位,他的導師是諾貝爾化學獎獲得者,一位慈祥溫和的老教授。於是,朱起鶴就在舊金山海灣邊的美麗校園裡潛心做學問。課餘,他經常和一群中國留學生聚在一起,興奮地談論著解放軍秋風掃落葉般的進軍訊息,當新中國成立的喜訊傳到伯克利城的時候,朱起鶴情不自禁,徹夜難眠,他決定儘快取得學位,回去建設新中國。
1950年夏,朝鮮戰爭爆發,深愛自己祖國的朱起鶴再也沒有耐心坐在實驗室裡了,既然美國是敵國,就要趕快離開。他找導師,婉轉地說明離意,導師從心裡不願意看到這個聰明的中國青年學業半途而廢,導師說,還是抓緊完成論文吧,買到船票尚需時日,浪費時間豈不可惜。朱起鶴想想也對,於是他一邊抓緊完成博士論文,一邊去聯絡船票,準備回國。
那時每三個禮拜就有一班船從舊金山開往香港,每條船上都有中國留學生回大陸,奇怪的是,美國仍願意為中國留學生支付船票錢。死心眼的朱起鶴鄙夷使用美國人的錢,他以華僑回國探親的名義買了一張船票。同學們都笑他傻,美國佬的錢不花白不花,回國心切的朱起鶴顧不上這許多了,拿到博士學位之後,他辭別善良友好的導師,在刺骨的東太平洋寒風中,登上西去的輪船。
1951年3月,朱起鶴走過羅湖橋,踏上祖國的大地,4月初就到燕京大學報到。在一年後的院系調整中,朱起鶴成為北京大學化學系年輕的副教授。
1952年的國慶節剛過,化學系主任找朱起鶴說,“聽說中央在哈爾濱成立一個軍事方面的大學,大概是培養造武器的學生吧,高教部要從我們化學系調一個教授,別人都不願意去,你願意去嗎?”
沒想到,靜如處子的朱起鶴立即表態:“我願意去!”
平時沉默寡言,斯斯文文的文弱書生,內心卻充滿熾如熱火的愛國激情。朱起鶴當時的反應是,我們正和美國人廝殺,沒有武器怎麼打仗?中央要成立的這個大學肯定很重要,否則還用得著高教部來調人?
朱起鶴興沖沖地來到北海報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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