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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鋼剛翻譯完,陳賡接過話茬兒說:“搞建築施工,我去看也是外行,現在可否請我們的建築專家葉果洛夫同志發言?”呂其恩連連點頭:“請!請!”
葉果洛夫站起來說:“我們看到工地上全是手推肩扛,慢騰騰地好像是在怠工,建築機械雖然不多,但閒放在一邊沒有人使用。市裡應該研究一下,是不是有壞人在搞破壞?”
葉果洛夫又唱了一回“黑臉”,此言一出,建築公司的頭頭們立刻緊張得屏住呼吸,神色肅然。
任仲夷和呂其恩小聲交談幾句說:“請陳院長放心,會後我和呂市長一定從別的建築工地上調施工隊伍,調建築機械,加強103工地,並派保衛幹部去檢查,一定做到既保證質量,又加快進度!”
那天開完會回到學院已是下午兩點多了,陳賡心情很好,他吩咐鍛鋼:“小鍛子,大家都餓了,快讓食堂弄點好吃的!”他又誇起葉果洛夫:“您哪,不愧是建築工程專家,今天開會,您講得最好。只要市裡幫我們蓋好房子,咱們餓點兒肚皮也值得啊!”
當樹葉兒由淺綠變成深綠的時候,基建施工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省、市領導坐鎮指揮,工地如戰場,喇叭成天響。幹部工人分三班,輪流上陣,晝夜苦戰,風雨無阻。白天紅旗招展,夜間燈火輝煌。基建辦主任張復明在工地最高處搭起個瞭望臺,胸掛軍用望遠鏡,隨時登臺觀察各個工區的施工進度,建國初期一場罕見的轟轟烈烈的大建設在松花江畔的原野上全面鋪開。
自從基建開工以來,除了和奧列霍夫一起到工地檢查外,陳賡經常是一個人到工地各處溜達,轉悠。在學院裡,他從來不願意讓警衛員跟著,但為了他的安全,警衛員說什麼也要履行自己的職責,這樣就經常發生陳賡甩掉警衛員的故事。
一天中午,警衛連長羅永貴遠遠看見馬家溝建築工地有個幹部一瘸一拐走著,很像陳院長,他就趕過去,果然是陳賡,羅永貴問道:“院長,你怎麼又不帶警衛員?”
陳賡樂得像個孩子:“哈!今天我可把警衛員給甩掉了!”
山東小夥子羅永貴來了倔勁兒,他馬上給陳賡提意見:“首長,黨給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衛您的安全,您不能甩掉警衛員!”
陳賡認錯了,笑嘻嘻地說:“好,好,那你就跟著我吧。”
羅永貴擔當起警衛員,跟著陳賡在工地上轉。不管見了哪個工人,陳賡反覆講:“老弟,拜託了,加把勁,要快,還要保證質量。”
到了一系門口,門衛對羅永貴說:“羅連長啊,家裡(指警衛連)打來電話,說首長沒有了,他們都快急死了!”
羅永貴趕快給警衛連打電話:“首長沒丟,我跟著哪,別哭鼻子啦!”
為了陳賡的安全,羅永貴派到小平房的警衛員都是班長,清一色聰明伶俐又有文化的棒小夥子,可還是把首長丟了。以後警衛連總結出保衛陳賡的新辦法,陳賡在院裡下工地或到基層,警衛員要暗裡跟著,不能太遠,又不能太近。
那時候,哈軍工每個建築工地上的工長或老工人都熟悉陳賡那一身舊軍裝、倒揹著雙手的身影,晨光曦微之時,陳賡會突然鑽進工棚,看看夜班工人是否已經躺下睡覺,有時他又走進食堂,看看工人們吃的什麼,他甚至會要一小碗熱氣騰騰的玉米渣子粥,和工人們坐在一起,邊吹氣邊呼嚕呼嚕地喝起來;黃昏時分,他會爬上跳板,瞭解施工進度和質量,他對工人們講,“小鬼呀,百年大計,質量第一,這個道理一定要記住,蓋好了大樓我給你請功!拜託!拜託!”工人們感動得要掉眼淚。有一次,陳賡下工地,突然天降大雨,陳賡和工人們一起淋雨,事後他把“張老漢”找來,吩咐給每個工人買一頂草帽。
從1953年到1954年,陳賡的足跡踏遍工地各個角落和各個工程系高層建築的頂部,李懋之、張復明等幹部勸也勸不住。那天,他和張衍下工地,一定要上50米高的水塔頂上看看,張衍勸他別爬高,太危險,陳賡執意要上,張衍只好陪著,張復明也悄悄跟在後面。踏上腳手架上的狹窄跳板,陳賡傷殘的雙腿微微打晃,他繞著圈兒,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累了就停下來喘口氣。張衍小聲說:“院長,你就別往上爬了,在這塊兒看看就行了!”
陳賡抬頭看看說:“人說不到長城非好漢,我是不上水塔非好漢。今天一定得登上這個制高點。”
16 虛懷若谷 首席顧問支援“大屋頂”(7)
陳賡爬爬停停,心臟咚咚咚地跳,兩條腿也疼痛無力,“我老了嗎?”他下意識地抓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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