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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蘇聯的結果了,只要他們肯提供有關的裝置和火箭樣品,我看保證能行。”
聶榮臻沉思片刻又問道:“你覺得還有什麼困難嗎?”
錢學森欠欠身,微笑著說了句俏皮話:“不是說困難就像老鼠,聽見腳步聲就……”
聶榮臻和陳賡都大笑起來,聶榮臻說:“去年10月在中南海開會的時候,您說過,如果沒有外援,依靠我國現有的技術力量,可以在七八年內,研製出像美國‘誠實約翰’那種無控制火箭,我把你的意見報告了總理。後來中央叫我們七年內搞出自己的導彈,我比較樂觀,我想大概用五年吧,最多七年就行。這次如果能爭取蘇聯的幫助,就可以提前製造出比‘誠實約翰’效能更先進的火箭來。”
錢學森說:“也許不用五年,在聶總您的領導下,大家幹勁足得很喲。”
聶榮臻以手撫額,興奮地說:“如果那樣,就是世界科技史上的奇蹟了。”
錢學森說:“我有個預感,我們的社會制度能把科研力量高度集中,意志高度統一,這比自由化的美國來說,搞火箭工程速度要快得多。”
聽錢學森和聶榮臻的這番對話,陳賡的情緒受到激化,他插話說:“聶總呀,我們軍工的教授專家們也在摩拳擦掌要研製火箭呢,現在一系設立了七科,作為我們籌建導彈工程系的前期準備。”
錢學森目光熱切地看著陳賡說:“陳院長,我們五院感謝軍工的鼎力相助啊,搞尖端武器沒有尖端的人才是絕對不行的,盼軍工早點向我們輸送大批人才!”
聶榮臻笑道:“是啊,軍工要早出人才,火箭、導彈都要靠年輕人去幹嘛!”
這些領導中國國防高科技事業的傑出人物在談笑之中,飛越了古老的亞洲大陸。當天下午,莫斯科時間6點鐘,專機對準莫斯科努契科夫國際機場的跑道,穩穩地降落了,機艙門開啟了,聶榮臻站在舷梯上揮了揮手,就疾步走下來,蘇聯部長會議第一副主席別爾烏辛、中國駐蘇聯大使劉曉等歡迎人群擁上來,與聶榮臻、陳賡、宋任窮等代表團成員親切握手,別爾烏辛與聶榮臻親切的俄式擁抱,使聶榮臻感到兆頭還不錯。
中蘇談判從9月9日開始,經過35天反覆和曲折的磋商,終於在10月15日簽訂了協定。儘管蘇方把最新技術藏起來,不讓中方知道,但總的來說,協議的簽訂對中國軍事尖端技術的發展有相當的幫助。
作為聶榮臻的得力助手,陳賡參加了談判的全過程,他對談判每一步進展的深入分析和具體建議都獲得聶榮臻的讚許,10月15日的協議傾注了陳賡的心血。
協議草案由雷英夫帶回北京呈周恩來和毛澤東審批,毛澤東和周恩來對草案表示滿意。
有一天,陳賡趁談判間隙到駐蘇大使館打電話,召來了在莫斯科動力學院留學的彭士祿。彭士祿的父親是中共早期著名領袖彭湃烈士,父母犧牲後,彭士祿歷經種種苦難和生死的考驗。解放後,他赴蘇聯留學,1955年畢業於莫斯科化工機械學院,又考入莫斯科動力學院。
見到了父親在大革命時代的老戰友陳賡,彭士祿激動地叫了聲:“陳叔叔!”便無語凝咽。
陳賡拉著彭士祿的手,仔細端詳著這個意志堅強、品學兼優的烈士遺孤,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兩個人談了一陣子,陳賡問道:“你知道反應堆、原子能、核動力都是什麼玩意嗎?”
彭士祿說:“沒學過,但我知道這些都是目前世界上的尖端科學技術。”
35 走出國門 參觀團蘇波捷求學取經(7)
陳賡點點頭說:“不錯,靠這些最新科技,美國和蘇聯都造出了原子彈,美國還造出了核潛艇,蘇聯大概也造好了。我們必須急起直追。”說到這兒,陳賡壓低聲音,兩眼望定彭士祿,嚴肅地說道,“中央有個決定,要讓一批留學生改行學習原子能、核動力等新專業,我們在這方面捨得花本錢,士祿,你願不願意改行呢?”
彭士祿沒有片刻猶豫,他斬釘截鐵地說:“願意!只要國家需要。”
“好!”陳賡站起來送彭士祿,“等候組織上的正式通知吧。趁現在中蘇關係不錯,好好學真本領,把我們國家的原子彈和核潛艇搞上去!”
在陳賡的引導下,彭士祿走上了一條艱苦的核動力科研道路,成為中國核潛艇工程的第一任總設計師,為中國的核動力和核電站事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這是後話。
中國代表團與蘇聯領導人赫魯曉夫和米高揚分別見面之後,啟程回國。
陳賡回到總參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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