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綠雪(七)(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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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西辭的心裡不是普通的窩火。
按照以前的慣例,剛才他在餐桌上發了脾氣,奚楉肯定會偷偷跟上來賠小心,躺在床上的時候,他還在心裡發狠,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拿喬一下,讓奚楉知道利害輕重,以後再也不敢不和那個陰險的白眼狼有什麼牽扯。
結果等了半天,樓下的歡聲笑語傳來,等的人卻蹤影全無。
憋著一肚子的怒火,總算聽到了奚楉的腳步聲,結果景若榆也跟上來了,兩個人在門口親親熱熱的,一個“若榆哥”,一個“小楉”,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一直夾纏了十多分鐘。
他氣得心口疼,眼見著奚楉沒有敲他房門的意思,索性就直接從陽臺翻了過來,興師問罪來了。
“沒聊什麼,”奚楉慌忙跑過去,把手裡的禮物舉了舉,解釋道,“就是若榆哥送了我一件考古的仿品,你看。”
幽暗的月光下,黃金面具反射著光,咧開的嘴和瞪大的眼彷彿在嘲笑著什麼,景西辭的胸口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一口氣左衝右撞找不到出口。
“扔了。”他冷冷地道。
奚楉愕然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扔了,你不扔我替你扔,以後他的東西都不許收,你要什麼我給你買。”景西辭壓了壓火,伸手去拿她的面具。
第一下沒拿到,奚楉的手指握得緊緊的。
“西辭哥,”奚楉懇求,“這是禮物,你要是不喜歡看到,我就收到箱子裡,不礙你眼好不好?”
“不行,”景西辭斷然拒絕,“他的東西,就該呆在垃圾桶裡,你不許收。”
他手腕微微用勁,奚楉根本抵不過他的力氣,眼看著面具一點一點地被他從手裡抽出來了。
“啪嗒”兩聲,手上一熱,一滴水掉在了手背上。
景西辭怔了一下,手不由得一鬆,被兩個人爭搶的面具盒子失去了外力,從兩個人的手裡滑落,在地上打了個幾個滾,靜靜地躺在了牆角,奚楉也收勢不及,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倒在了床上。
空氣瞬間靜默了幾秒。
景西辭回過神來,快步到了床邊,手一伸,想拉奚楉起來:“不就是個破面具,用得著這麼緊張嗎?這個丟了,我明天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
奚楉趴在床上沒動。
不知怎麼,景西辭有點心慌,半撐在床上去掰她的臉,略帶生硬地威脅道:“再不說話我真生氣了,早就說了,讓你不許搭理我討厭的人……”
他的聲音頓住了。
奚楉倔犟地偏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淚水積聚在眼眶中打轉,不堪重負,無聲地從臉頰上滑落著,打溼了奚楉額角散亂的碎髮,因為極力的忍耐,她瘦削的肩膀微微顫動著。
景西辭呆了片刻,不太自然地放軟了聲調:“好了,別哭了,你不想扔就別扔了……”
奚楉依舊沒看他,用力地咬著唇,壓制著快要溢位喉嚨的嗚咽。
胸口那裡彷彿被什麼腐蝕了似的,一陣痠軟,景西辭徹底沒了剛才的盛氣凌人,不假思索,低頭吻住了奚楉的眼睛。
淚水又鹹又澀,卻又帶著點女性特有的體香,景西辭的唇一點一點地在眼的輪廓上摩挲著,從眼瞼到眼尾,又在她的眼睫上持續停留,想要吻去那些源源不斷的淚水。
“你……你幹什麼……”奚楉的聲音帶著哭腔,“景西辭……你別太欺負人了……”
“你不哭,我就不親你了,”景西辭得寸進尺,吮了一下她的眼尾,“要不然我就一直親,親到你不哭為止。”
奚楉又氣又急,一把抓過景西辭的手臂,用力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景西辭疼得抽了抽嘴角,卻一動不動,任憑奚楉發洩,嘴裡還故作嫌棄地念叨著:“行了吧?不哭了,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掉金豆子,你可別把我媽招來,要不然她能揍得我兩天下不了床。”
薄薄的襯衫下,一股血腥味透過齒縫襲來,奚楉猛然清醒。
“出血了,怎麼辦……”她惶急地用手指按壓在咬痕上,“我給你去拿止血貼,要不要消個毒,不會留——”
話音未落,唇被吻住了。
景西辭吻得很溫柔,含住了她的唇珠,由外而內,細細地舔舐了一番,又緩緩地撬開了她的齒關,開始追逐她的香軟。
女性特有的淺香越發綿密了,兩個人呼吸交纏,體溫漸漸升高,血液流動加速,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