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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規模、安排就業情況等。
肖川一看就知道又是“紅包新聞”,這樣的新聞對進一步調查並沒有價值,但報道的背景卻引起了肖川的關注。三個月前,在大西洋製藥的股吧裡,曾有網民質疑過大西洋控股投資集團借殼後,為什麼遲遲兩年不推進重組工作。時間上的巧合,肖川將其理解為是大西洋控股投資集團的“危機公關”。
大西洋製藥怎麼了?這就是肖川希望瞭解到的情況。財務造假?借殼只是為了洗錢?一個又一個疑問浮上肖川心頭。頭緒,沒有!人脈,沒有!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下午,肖川踏上前往常州的火車。
在肖川盤算著關於大西洋製藥的調查報道時,梁詩妃也在盤算著關於徐金斌新聞的後續報道。
梁詩妃當然會有後續報道,平濤對於《神嘴徐金斌》一文給予了高度評價,鼓勵再做後續報道,一直寫到證監會介入調查為止。或許,《吳越晨報》的財經新聞將因此一舉成名。
梁詩妃的後續報道,打算找幾個股民談談自己是如何輕信徐金斌研究報告買股被套的。這樣的新聞一來比較好寫,沒什麼技術含量,上午梁詩妃已經接到了幾個本地股民的電話,聲淚俱下地哭訴了自己受騙的故事;二來,這樣的新聞寫了也比較好看,說得陽光一點是,可以以這部分股民的教訓給更多的股民以警醒,說得陰暗一點則是,現代很多股民的心理都有一些畸形,見到別人在股市賺錢就眼紅,見到別人虧錢就欣慰,看見有股民因著了徐金斌的道兒而賠了錢的故事,另一部分股民會很自然地產生一種變態的閱讀*。
把新的資訊和後續報道的方案向平濤彙報過後,得到了平濤的首肯。梁詩妃決定放手去寫。今天是愉快的一天。
肖川知道,直接殺到大西洋製藥的總部,自然會碰上釘子;直接和H市大西洋控股投資集團本部的高層接觸,也必定是一無所獲。
肖川的採訪計劃是先去常州玻璃看一看,老國企的改制自然會觸及利益面,有人受益,也就有人受損,肖川希望在常州玻璃尋找到突破口。
找到常州玻璃並不難,這家在常州頗有歷史、頗有名氣的公司,一度是這個城市的驕傲。打車問計程車司機,司機就會把你直接帶到。
財經調查(4)
選擇這一天到常州玻璃,肖川並不是盲目的。全國玻璃行業高層論壇正在秦皇島召開,肖川查閱到常州玻璃的一把手馮天翔正在秦皇島開會。這樣一來,就可以藉口說是曾和馮天翔聯絡過,甚至可以暗示常州玻璃的人,自己和馮天翔很熟。
其實,這種帶有欺詐性質的採訪,肖川曾經也思考過很多次。是不是作為一個記者,為了達到採訪目的,就可以欺騙採訪物件?這樣的問題,在新聞傳播學術界,學者是一致抨擊的,肖川也比較看不上這樣性質的採訪。肖川不打算欺騙,只打算暗示,當然,暗示算不算一種欺騙,這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肖川是記者,而不是學者。
接待肖川的是常州玻璃的副廠長周晨,肖川告訴他,自己是大西洋控股投資集團所在地H市來的記者,想了解一下企業被借殼後的發展情況,並強調未聯絡上馮天翔。
這麼對周晨說,肖川的目的有兩個:第一,讓對方在心理上有親近感,覺得《吳越晨報》和大西洋控股投資集團同處一市,記者過來採訪,的確是想了解情況的;第二,讓周晨誤以為肖川認識馮天翔。
肖川並沒有欺騙,周晨怎麼想,那是他的事。
採訪很順利,一切都在肖川的掌控中,周晨對肖川大談企業目前的困難,殼子賣掉後,公司並沒有得到多大的好處,工人的工資已經很難發放,生產線也停掉了1/3,大西洋製藥只是在利用常州玻璃的這個殼子,向銀行貸款融資。
其實這些,肖川早有耳聞,常州玻璃的現狀也不是肖川所要採訪的核心內容。不過,在周晨處,肖川卻得到了一個重要的資訊,大西洋製藥旗下的子公司之一常州製藥處於停建狀態,子公司之二蘇州天音製藥正在籌劃在產權交易所掛牌轉讓。這個訊息是周晨透過自己在常州當地的人脈瞭解到的。
常州製藥停建了?蘇州天音製藥一直被大西洋製藥在財報裡宣稱經濟效益很好很強大,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轉讓呢?
採訪的方向必須要作出調整了。在複雜的新聞選題面前,線索往往是交叉的,根據新的線索調整調查報道的思路,需要隨機應變。
常州之行的第一天,肖川“無心插柳柳成蔭”。
就在肖川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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