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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個女孩兒,從小存的也是能馬上取功名,將家族的武勇延續下去的心思。
所幸西秦有女子從軍的先例在,但一個女子想和男子一樣上陣殺敵本就是一件千難萬難的事情,她雖是自小就弓馬嫻熟,但女子上陣的機會還是不多,這次讓她押運糧草到慶陽,還是大伯父給她的一次機會,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又沒經過戰陣,遇到這等大事自然腦袋一片空白,進退失據,神情惶惶,讓底下的一眾部下大失所望。
一軍主帥這等的沒有決斷和擔當,老成持重的到也只是在心裡腹誹上兩句罷了,但有年輕氣盛的可不管這些,立時就有一個平日性子直的陰陽怪氣的開了口,“校尉大人,您到是說句話啊,我們這點子人馬可都指望著您做主呢,這是進是退我們可都是聽您的,您總得有個章程吧?”
李金花身上一震,這才醒過神來,茫然的左右掃了一眼,入眼的都是一張張略帶不屑的臉龐,在軍中遇到這等質問,要是別的主帥,立馬兒就得將說話之人拉出去一頓板子,但她這個時候六神無主,威嚴盡失,心裡亂糟糟一團亂麻相仿,還能計較別人說什麼?旁人更是不開口了,一股壓抑的氣氛彌散開來,好像一群軍官竟都是在等著看她這個主將的笑話。
中軍虞侯陳前已經四十一歲,是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從小兵升到了今天的位置,在眾人當中最是老成持重,一看不是事兒,在這樣的時候,主帥進退失據,未等事情是否明瞭,自己人就先鬧了起來,那怎麼得了,於是緩緩開了口道:“我們還是等等吧,收些退下來的散兵,問清楚怎麼回事兒,要真是慶陽兵亂,我們這些人去了也是送死,不如將這個訊息馬上傳回去,就算我們退回平涼,應該也受不了什麼責難的,就怕這些敗兵看見糧草發瘋,大家趕緊立好營寨,若是糧草有失,你我的人頭都保不住,大家這就出去準備著,事情也許未必嚴重到我們想的那種程度……”
眾人一聽都覺有理,立時亂哄哄的走出了營帳,竟是一個個誰也沒問李金花的意思,將她這個主將晾在了那裡,李金花臉色由白轉紅,身子打顫,各種滋味齊上心頭,還是陳前躬身一禮,“大人,這個時候您亂不得的,您若是一亂,手下的人心就散了,您若能持之以靜,我們這些廝殺漢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保住糧草說不定回去還能給我們計上一功,您思慮一下,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見軍官亂糟糟的從大帳之中出來,立時指揮人手開始紮營,那些正規禁軍卻並不幫忙,整理武器的整理武器,備馬的備馬,趙石更是明白,事情看來真的糟了。
“石頭,看樣子不對啊。”旁邊的商延祖開了口,他以前便入過軍伍,見識自是他人比不上的,這時也看出了不對。
趙石滿臉漠然,冷冷道:“叔兒,你一會兒悄悄告訴他們……”說到這裡,一指不遠處的幾輛大車,“要是有事,我們就圍住那幾輛車,我看了,車上都是弩弓和箭矢,不行我們就拿出來……”
“這恐怕不行吧?私分押送的軍械,那是要斬頭的……”
“哼,命都沒了,斬不斬頭都是以後的事情……”
兩人還在悄聲說話,營外卻是響起了雜亂的馬蹄聲,幾個斥候渾身鮮血,有的身上還插著箭矢,狼狽的衝進了營地,也不管其他人驚異的目光,急急滾鞍下馬,就進了軍帳之中……
野利齊馳馬來到前頭,遠遠的觀察著好像沸水般喧鬧的營地,哈哈一笑,野利齊身材不高,但看到他的人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這個傢伙,“強壯”這個傢伙確實強壯的讓人嘬舌,方方正正的一個碩大腦袋下面則是常人兩倍寬窄的身體,整個人看上去活象是個四四方方的正方體,常人大腿般粗細的胳膊上都是鼓脹的肌肉,就連這傢伙的臉上都是一條條的橫絲肉,這人不笑還好,一笑之下,整個人都透出一股瘋狂和殘忍的氣息,這也是這個傢伙身為党項貴戚野利家族一員的他卻被派到這裡來的原因了,一來這個野利齊武勇過人,二來這個傢伙恃勇而驕,極為不討人喜歡,所以這個襲擊秦軍糧道的任務就落在他的頭上。
這個時候野利齊舔了舔嘴唇,有些乾燥的厚大嘴唇豔紅的好像抹了一層鮮血,他也確實渴望見到鮮血,西夏和西秦已經平靜了五年的時間,對於野利齊這樣嗜血如命的人來說,五年時間簡直漫長的好像一生那麼久,可惜這裡沒有女人,野利齊心裡還有些遺憾,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怪笑,掃了一眼身旁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材頎長,但並不顯瘦弱,一張國字臉上兩道濃眉斜飛入鬢,一雙黑黑的眸子炯炯有神,見野利齊的目光望過來,眉頭微皺,他和野利齊份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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