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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後悔,反而有些慶幸。
在這漢家故地,與胡人生死相搏,此才為男兒事業,今後可以示之於人的本錢。
幾個胡騎縱馬而來,大聲朝城上呼喊著什麼。
不用敵人身邊的漢人通譯,程書奇能聽得懂。
蒙古人在勸降,並說著不降之後的後果云云……
這在身經百戰的猛虎武勝軍軍人面前,顯得極為可笑,城上將士,視若不見,休息的休息,肅立的肅立,都在醞釀著心中的殺氣,等待戰事的開啟。
蒙古人還在城下嘶吼,徘徊不去。
直過了小半個時辰,城上有弓弦響動,一支勁矢從城上激射而下,當即將那為首的蒙古騎兵射下戰馬。
五石弓,程書奇默默的想著,也只有這樣勁急的強弓,才能讓射術無雙的胡人毫無反抗之力。
“準備守城。”
程書奇扭頭吩咐道,這無疑便是兩軍開戰的訊號了。
不出所料,蒙古人的號角聲開始作響……
很快,秦軍將領們便也知道了,這十餘萬大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蒙古人並未直接上前溺戰攻城,而是推出了很多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漢奴,排成一排排。
這裡面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不過毫無疑問,皆為漢家百姓。
他們手裡,雜七雜八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就這般被人如羔羊般驅趕著,站在了長城之下,有的在瑟瑟發抖,有的哭泣連連,有的則一臉麻木。
秦軍依舊靜默,傳令之聲雖不絕於耳,但蘊含於這靜默之中的,卻是火焰一把的憤怒。
和遼人,西夏人,金人長久以來的戰爭,讓秦軍非常熟悉這些已然立國的胡人的作戰方式。
就像當年東征,金人往往會以漢人為先驅,輔之以草原部族,衝動敵軍陣型,然後再以女真精銳為主力,動搖敵軍根本。
這並不算什麼稀奇的戰術,匈奴人用過,突厥人也用過,契丹人,党項人,用起來也分外諳熟。
但這樣的戰術,往往能奏奇效,讓漢家軍卒不知所措,產生難以挽回的混亂,也為胡人屢屢開啟勝利之門。
只不過,蒙古人用的更徹底,顯得更加的殘暴酷虐。
他們在遼東,已經屠城數座,在攻打金國的時候,往往驅趕四野百姓來到城下,消耗敵人力量之餘,也能摧毀敵軍鬥志。
如今,在蒙古人軍中,這樣的事情,已經成為攻城之慣例,不需再做贅述。
這樣的事情,猛虎武勝軍不是頭一次遇到了,以猛虎武勝軍之精銳,之構成而言,並不會產生任何的慌亂。
軍令在有條不紊的下達到各部,守城軍卒,盾牌在前,刀槍出鞘,弓箭搭弦,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不管什麼人來到城下,想要攀上城池,他們都不會心慈手軟。
這就是猛虎武勝軍,自建成以來,便似為戰陣而生,好像一臺打造的越來越精密的戰爭機器。
但憤怒卻在秦軍將士心中積聚,殺氣漸起,敵人越是殘暴,殺起來才越加爽快。
蒙古人在咆哮著,有人舉起了彎刀,一聲令下,刀光閃爍,立時便是一排人影倒地,哭喊聲驟然響起,前面的漢奴在恐懼的趨勢下,奔跑了起來,衝向了刀槍林立的城牆。
他們不敢回頭反抗那些如狼似虎的蒙古人,只能寄希望於城上的同族手下留情。
這永遠是胡漢戰爭最殘酷的一段序曲,也就此,將胡人和漢人分隔開來,際野分明,充滿了仇恨和敵視,用鮮血染紅了的仇恨和敵視。
古北口,亂雲飛卷,澗深如獄。
傳令聲中,箭矢在城上騰空而起,密密麻麻的落下,潮水兩岸,慘呼之聲響徹天際。
一輪箭雨過後,漢奴漫無遮攔之下,死傷無數,頓時有人調頭就跑,他們根本不是軍人,只是蒙古人驅趕的一群羔羊罷了。
在他們來到這長城之下,面對猛虎武勝軍這樣的漢家精銳那一刻起,他們的命運其實就已經註定。
戰爭當中,溫情沒有多少存在的餘地。
蒙古人天性如此,秦軍也是在與胡人交戰日久之後,深刻的明白了這一點。
除了那些想博取令名的人,或者那些軍中庸才,其餘,在面對胡人的時候,都不會將任何的軟弱顯示給敵人知曉。
很快,戰場上的漢奴便所剩無幾,有的為秦軍射殺,有的則為蒙古人所斬。
長城之下,血腥味開始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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