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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知道王一來是身子憊懶,二來,大概是擔心被別人發現異常。他有些奇怪以王對皇宮的掌控力,何時這般小心謹慎起來。
其實王心思多變,並不是特別在乎人言,不然也不會血屠大殿,殺了朝中近半的大臣了。只是他最近不知是否要為人父母,心裡忽然有了慈愛之心,想為肚子裡的孩子積積德,因此不想在孩子出生前弄出什麼麻煩事來,不然解決了也是自己心裡添堵。
王對自己這突然‘手軟’起來的心態也很莫名,不過每次看著自己的肚子,感覺到裡面胎兒健康活躍的活動,便覺得這是上天的恩賜,要好好珍惜。他不想妄生殺孽,萬一惹怒上天,將這份恩賜收回去,可是萬萬不行的。
他自從安胎之後就沒去過王后那裡,現在‘病’好了,兼之王后產期臨近,自然要多去中宮關心一下。只是他自己也是一副大腹便便的樣子,十分為難,每次都要遮遮掩掩,去看王后一眼便趕緊回來。好在現在是深冬,正是一年裡氣候最冷的時候,王出入都是厚厚的大衣裹身,還可以遮掩。
健龍衛們還是時常能看見王,Yam就對他們解釋因為王最近養病,補品補藥吃多了,人有些發胖。宮裡並沒有人多想,畢竟男人懷孕太過不可思議,而且朝中大臣們多得是養尊處優、大腹便便、滿肚子草包的傢伙,所以也沒有人懷疑。
原本Yam還盼著這種平靜的日子一直到王平安生下孩子為止。誰知此時卻傳來安北府發生民變的訊息。王便下令,讓洪麟帶人去查。
Yam十分意外。健龍衛的主職是保護王,但也兼著王的耳目,換句話說,與後世中原明朝的錦衣衛有點相像。但民變的事情,有官府鎮壓,即使王想讓人去查,也可以派別的健龍衛去,為何是自己呢?
“殿下。”Yam很想推辭不去,不過他是健龍衛總管,王下了命令,他又不能不遵從,因此很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意思,道:“這個時候離開您,我心裡實在放心不下。不如……”
王微笑著打斷他,道:“洪麟啊,你不用擔心,我一切都好。王太醫每日都來給我請脈,不是說我和孩子都好得很嗎。”
“可是……”
王道:“安北府民變,聚眾鬧事,還殺了府官,我已經派人去鎮壓了。不過這件事不派親信的人去查一查我放心不下。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去我才放心啊。”
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Yam還能怎麼辦?只好低頭應了。
其實他的精神力稍微探索了一下,又怎麼不明白王的意思?還不是因為王后產期就在這幾日了,王不想讓洪麟這個時候留在宮裡罷了。
Yam對王這種多疑和小心眼,雖然並不在意,甚至有時候還覺得挺可愛,但次數多了,難免有些不滿和不耐。
看來以後想讓王擺脫這種多疑,還是任重而道遠。
他卻不知,王確實有這個意思在裡面,但並不是主要的。主要目的,是想遣開洪麟,安排王后‘嗣子’的事情。
王自從有了那番考慮,怎麼可能任由王后生下‘名正言順’的嗣子呢?雖說王后的孩子也是他期盼的,但和自己的孩子一比,當然是自己為洪麟生的親骨肉更重要了。
而這番心思和安排,自然不能讓洪麟知曉。所以在太醫們反覆請脈,確認王后產期就在這幾日後,王便想著怎麼將洪麟遣走。恰好此時安北府發生了民變,便順理成章地將洪麟派去了。
Yam帶了幾個親衛,第二天便在冷冽寒風中上路了。
他心裡盼著早日解決安北府的事情,因為最近他感覺王腹中胎兒的精神波似乎有些異樣。但就算他能力再如何出眾,這個案子查下來再加上來往路途,怎麼也要半個月。
Yam離開了王宮,雖然是自己的命令,但王還是心下不捨,同時也大大不慣了起來。
他原沒想到,只是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他便已經習慣了洪麟時時陪在身邊的日子。而且不知是不是離開了父親的精神波安撫的緣故,腹中的胎兒也不老實起來。
“呃……”
半夜被一陣抽痛驚醒。王知道是又抽筋了。
他是練武的體魄,原沒這麼嬌貴。按說他腹中的胎兒是精神體與肉體人類的結合,在孕育的同時便可改善他體內的結構,以適應懷孕和生產的艱辛。但可能是他腹中胎兒精神力不夠的緣故,所以對他身體的幫助也是有限。
原先有Yam在,起來幫他按摩一番,再加上精神力的撫慰,抽筋很快便會過去,對王來說也不怎麼難過。